長途跋涉,吳意累的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隻是吩咐他們帶個陶罐出去,順便在給她搞些小屍蟞回來。
跟汪家玩的好處就是,隻要吩咐了他們就會去做。
很少會問她要做什麼,或者你找那些東西有什麼用。
而路上的時候,吳意就得知了,其實西王母宮,汪家早就探索過無數次了。
如果不是因為吳意的話,他們是不會進入到井道裡邊的。
他們已經將很多的井道都給堵上了。
那些進去的人在深入後,就永遠不會出來了。
包括他們走的這條路,在他們離開後,也會被他們永久性的填埋掉。
吳意累的心力交瘁,實在是沒心情跟他掰扯。
而最可怕的是第一晚吃過東西後,他們就沒有食物了。
而其他人非常淡定的開始吃野外一切能夠吃的東西。
連續兩天一夜的高強度行軍,再加上食物短缺,差點要了吳意半條小命。
她都要懷疑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出去了。
而這時候,汪岑跟他們說,吳三省那些人想要從裡邊出來,起碼要餓著肚子走上一周多的時間,就算他們能夠出來,在雨林裡隨便一點點的危險都可以要了他們的小命。
汪家真的是把一切都算到了。
第二天的晚上,他們就出了峽穀,不過這個峽穀顯然不是吳意他們進來的那個。
十幾輛越野車停在那裡。
回到戈壁上紮營休息的時候,已經快要半夜了。
汪旭和陳文錦被他們給監管了起來。
就算是吳意的話,汪岑也不允許她去接觸。
隻說等回到汪家後,不會管她怎麼玩的。
吳意端著她特意讓人熬的粥,回了自己的帳篷裡邊。
粥還有些溫熱,她就先給黑瞎子喂水。
但黑瞎子不張嘴,水灌進去後,就又順著嘴角流下來了。
這才幾天的時間,黑瞎子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了。
吳意看著他跟老年癡呆似的樣子,盤算著給他下個食管的成功概率。
但她隻知道喂流食可以通過鼻腔裡放置食管這件事。
不知道具體的操作流程。
吳意掐著自己的下巴,站在床邊盯著黑瞎子思考了很久後,終於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幾秒鐘後,吳意爬上床,同時含了一口水在自己的嘴裡,沒有一點猶豫,跟噴壺似的全噴到了黑瞎子的臉上。
黑瞎子的睫毛微微顫抖。
隨後嘴角微微上揚,略微虛弱的輕聲道:“我還以為你要給師父嘴對嘴的喂水呢,白期待了。”
一條毛巾被扔到了他的臉上後,就聽見吳意幽幽說道:“好久沒犯賤了,你這把賤骨頭都快散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