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張海杏看了一眼張海客,並沒有如同他一樣非常的激動,反而是嫌棄的直接朝著他啐了一口。
而張海客也在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算上張海杏坐牢的三年,他已經六年的時間沒有見過張海杏了。
時間會改變人的很多習慣。
所以他根本無法憑借一張臉來確定這個人就是真的張海杏。
但看著張海杏臉上的那條蜿蜒的傷疤時,張海客的心臟還是劇烈的抽疼著。
“喲,又見麵了。”黑瞎子看著被他按在地上的女人,笑了一下,隨後抬起頭看向張海客說道:“這就是我之前見過的那個。”
張海客冷著臉,看著地上的張海杏,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他才啞著嗓子說道:“把人交給我。”
“做夢。”解雨臣抱著吳意,冷眼看著張海客,隨後對著黑瞎子說道:“把人帶走。”
黑瞎子聳了聳肩,把地上的張海杏給拉起來後,就準備把人帶走。
“等一下。”吳意忽然開口。
解雨臣的眉頭微皺,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隻是低著頭看著被打的慘兮兮的吳意。
吳意這會說話都臉疼。
捂著自己的臉,將之前的醫藥箱拿到了張海杏的麵前,隨後對著黑瞎子說道:“按住她,她要是還踹我,你就把她的腿給我打斷。”
說完就拎著醫藥箱蹲了下來。
其他人立刻上前,把張海杏的腿給按住了。
生怕她在踢了吳意。
而吳意也一點都不客氣,沒有給她打麻藥,直接用鑷子給她來個生掏子彈。
疼的張海杏身子直抖。
但這會兒她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沒有喊一聲。
等吳意把子彈掏出來後,又給她包紮了一下,這才站起身看著張海杏說道:“疼死你丫的,讓你抽我!!”
說完,又捂住了自己的半張臉,轉過頭往解雨臣的懷裡撲了過去:“花姐~疼死我了~~嗚嗚嗚嗚~~”
吳邪和胖子將地上的汪加雁給架了起來。
一行人開始往醫院趕去。
吳意沒有問他們誰贏誰輸了。
反正在路上的時候嚎了一路,一會兒說自己這疼,一會兒說自己那疼。
然後吳意又繪聲繪色的說自己如何如何牛逼,打的張海杏哇哇直哭,抱著腦袋叫求饒。
張海客一直揪著的心,也在她的這一聲聲的叫囂下,略微緩解了一些。
開始整理他的思緒。
在內心開始假設起了各種可能,假如這個人是真的海杏,那麼她為什麼要襲擊吳意,為什麼要偷鬼璽。
是因為她現在投靠了汪家,還是單純的不相信他們?
或者其他的可能性,失憶了?
又假設這個人其實又是一個假的海杏,是汪家放出來擾亂他們思緒的。
一路上他的腦子都渾渾噩噩的。
甚至連自己什麼時候下的車,怎麼進的醫院都有些茫然無知。
直到護士給他上藥,他才緩緩回過神來。
而被黑瞎子單獨拎走上藥的吳意,此刻的內心就略顯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