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江七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在屋子裡研究起了那些帶著印章的物品。
她知道的三十六種密碼破譯方式在這裡已經用了三十五種,如她所料,果然都沒有效果。
雖然知道這是古代,但她還是想試一下。
已經試過三十五種了,這是最後一種,不成功便成仁!
江七七重新排列了這九件物品,又低著頭在紙上奮筆疾書起來。
香兒在一旁一邊剝杏仁兒一邊看著自家小姐寫寫畫畫,嘴上還念念有詞。
她無聊的拿起那個扳指,這是九件物品裡麵最小的一件,而它的印章被刻在了內圈兒,十分不顯眼。
不出意外,最後一種方法也宣告失敗了。
江七七趴在桌子上,兩隻手耷拉在桌邊兒:母親呀,這九個東西,你單獨把他們拎出來,到底是想告訴我什麼呀?
“小姐,會不會信息不在這些物品裡麵?是我們的方向錯了?”香兒放下戒指認真的說,她想象不出夫人要怎麼才能把信息藏在戒指裡。
江七七站起來,沒有回答香兒的話,而是低著頭,背著手,繞著這桌子一圈一圈的走,走了幾圈後又轉了個身,反方向繞著桌子繼續走。
香兒看著麵前的人走了一圈又一圈,頭都要暈了,問:“小姐,你這是在乾什麼?”
壞了,不能是找不到線索魔怔了吧。
“小姐我們找不到就算了,不要難為自己啊。”
如果江乾中真的知道夫人留下的這些遺物中藏有重要的信息,那他肯定會研究。但夫人離世到現在有十餘年了,這十餘年間他都沒有研究出來的東西,她家小姐怎麼可能短短幾天就找到呢?
繞著桌子轉圈其實這是江七七陷入困境時候的一個習慣動作,好像順時針轉幾圈再逆時針轉幾圈就能回到起點一樣。
江乾中這人,江七七看的明了,無利不起早。他能堅持十多年研究這些東西,說明這裡麵蘊含著的信息,對於他來說是十分有價值的。
這十年間,江乾中的官職一路高升,已經從正五品升到了正二品,他想再往上爬很不容易,尤其上頭還有一個皇上的真正心腹呂丞相在那兒擺著。
那麼這個東西很可能跟權利沒有關係。
除了權,那就是錢了,難道這裡麵藏著的是什麼礦山還是寶藏的信息!
從這個角度出發,她好像又找到了新的突破口,假如說這九件物品中不是所有都有信息呢。
江七七坐下,開始重新拿起物件仔細觀察。
雖說是上麵都有那印章,但印的方式卻不太一樣。
其中飛瀑連珠笛的印章被刻在了笛身,金鑲玉扳指刻在了扳指內圈,就是說隻要物品在印章就不會消失。
金縷玉衣的印章是縫上去的、繡在衣服中間的花紋裡,青玉鸚鵡玉佩上的印章也藏在玉佩紋路裡,可見這些東西是製作之前就考慮好要加印章上去了。
白鬆石、梅花紋銀杯和青花象耳瓷瓶的印章被印在底座。
《嵐山記》的印章印在書本中間頁的上方,那幅《山澗鳴泉圖》印章被扣在了畫上的裂開的峽穀之間。
江七七心中有了一個猜想。
她把《山澗鳴泉圖》拿了過來,前後端詳了一下,又舉起來向著光看了兩眼,說時遲那時快,刺啦一聲,直接把畫從中間撕成了兩半!
“小姐!!!”香兒的心也隨著那刺啦的一聲被撕碎了,“小姐,你乾什麼呀?這幅圖可是我朝國畫大師宋經年畫的,一幅價值千金!你怎麼就這麼把它給撕了!”
香兒還沒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小姐從兩半《山澗鳴泉圖》中翻找,然後用兩指在圖的夾層中夾出來了張被撕成兩半的紙。
江七七輕輕一笑,她猜想的果然沒錯。
“小姐,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山澗鳴泉圖》中間為什麼會夾了一張紙?”香兒震驚的都有點兒結巴了。
江七七把紙放到一邊,將《山澗鳴泉圖》拿過來,沿著撕開的縫兒又對上,問:“香兒你看到了什麼”
香兒哭喪著臉:“還能看到什麼,流走的白花花的銀子唄。”
江七七彈了她額頭一下:“看圖說話。”
香兒委委屈屈的捂著自己被彈疼的額頭:“看到了一幅畫兒,被你從兩個裂開的山峰之間撕開了,還有這印章也被撕成兩半了。啊!”香兒突然大叫一聲,把旁邊的江七七都嚇了一跳。
“小姐,我明白了,這印章印在分開的山峰之間,是不是在暗示我們要把這幅畫給分開!”
江七七笑著點頭:“孺子可教也,我也猜想是這個樣子,所以撕開了。”
“現在,”江七七晃了晃兩指間夾著的紙,“讓我們來看看這裡麵到底寫了什麼吧。”
江七七打開紙,香兒也湊了上來。
七七:
見字如麵,我是娘親,很抱歉不能在你身邊伴你長大。
七七乖孩子,如今娘親身體虛弱一日勝過一日,恐怕時日無多了,而你又年紀尚小,周圍的人除了你的奶媽娘親都信不過,因此這些東西隻能通過這種方式記錄留存起來,待十多年後你長大了,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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