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比任何人都想趕快處理了王良。
他貪汙數額如此巨大的賑災銀,無疑是當著全天下的麵兒,狠狠的扇了皇上一個耳光,讓皇上丟儘了臉麵。
如果說其他案子皇上從中動手腳還有可能,但這件事應該不會是皇上做的。
隻是江七七到底還是對京城了解不多。
雖然可以肯定不是皇上的手筆,但是她也想不出來其他人。
“在這京城中,除了皇上,還有誰能跟你還有兩位皇子的勢力抗爭呢?”
沈洛眼睛盯著晶瑩的葡萄,緩緩笑了:“除了皇上之外還有一個人。”
————
王良是在沉睡中被帶走的,他離開的毫無知覺,醒來的時候一臉蒙圈。
明明昨晚睡覺前自己還在刑部大牢中,怎麼一覺醒來就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王良警惕的觀察周圍的環境。
這裡像是一間密室,屋子不大,一眼望過去無所遁形。
這裡四麵都是牆,唯一的光源是牆壁上掛著的蠟燭。有一麵牆上倒是有個土門兒,他過去使勁推了推,沒有推動,想必是有機關。
除此之外,屋中隻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用青磚壘起來的一個床榻。
是誰把他帶到這裡來的?三殿下嗎?
好像除了三殿下也沒有彆人了吧?
王良越想越確信,自己是被三皇子安排的人救出來了。
看到桌上有些吃的,他上去就是一頓狼吞虎咽。
殿下真是貼心,知道他在大牢裡吃不到什麼好東西,還專門留了食物。
王良舒舒服服的吃飽飯後,翹著二郎腿往床榻上一躺,彆提多美了。
就知道當時沒有出賣三殿下是對的,他果然會把自己救出來。
王良閉著眼睛,卻沒有睡著。
突然他聽見外麵隱約有人走動的聲音。
許是這空間太過空曠,外麵的腳步聲他在屋中隔著牆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那人步伐緩慢而穩健,不像是年輕人走路。
隨著步伐越來越近,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王良睜開眼坐了起來。
機關轉動的聲音響起,土門移開,一位老人踩著燭光走了進來。
對方身穿白色長褂,一手握著藥瓶另一手背在身後,長長的白胡子垂至胸口,儘管臉上已經布滿皺紋,但眼睛卻深邃有神。
這人王良曾在朝堂上無數次見過。
“呂丞相!怎麼是你!”
————
“呂丞相?”江七七疑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已經醒了?”
仔細一想,好像的確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