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氣味難聞,可能過敏了。”我支撐起暢快不少的身體,但是饑餓這個事兒就愈發明顯:“快幫我弄點水來喝吧,要渴死了。”
犀哥趕緊將醫生開的幾瓶鈷藍水溶液拿了出來,還說那醫生走的時候告訴他我不能喝水,醒了就喝這個。這麼可以的囑托讓我不禁懷疑那醫生是金晶仙子變化的。試探了一下藥瓶,還真就是仙子的氣息。
這個對她來說如動物城的地方可是連天堂都比不了的。看來她雖玩的開心,卻也沒忘了我。趁我無意識時順走的乾坤戒指裡,早已全部替換成了這種瓶裝的鈷藍,看來這次是她拿去給師父,一次製備的。
犀哥看著我熟練的搖晃著漂浮藍色晶石粉末的水開喝,感覺也挺訝異。但是他主觀認為這肯定是進口藥一類的東西,也就忍住了沒有問。隻是循著記憶,陳述了治療的結論:“醫生跟賭場來人說你是香精過敏,那邊已經答應儘快解決問題。”
“這賭場還挺配合。”
“誰讓你夠有錢呢。”
“也是。”
喝了足夠多的鈷藍,我開始升華。掙紮著蛻皮,我滾落在地,等待著原本的鱗甲開裂。
犀哥想要幫忙,我喝止了他,告訴他如果他幫忙,我就殘了。於是他乖乖的窩進沙發裡偷看,沒敢過來打擾我。
待到我從外皮中整個掙脫出來,他看我的眼神開始不一樣了。打量良久不禁感慨:“我之前還說不上來,現在看你,就像個青花勾勒的瓷龍。這要是摔一跤,還不得碎咯?”
“你還真是會說漂亮話。”
這確實是我說不出口的,這種讚美豔羨一類的話,不該是放在心裡的麼?這樣直接的說出來,真的不會覺得羞恥麼?
他見我似乎是害羞了,反而說的更認真了:“這有什麼好羞臊的,這麼漂亮的藍白,也隻有瓷器了啊!”
“好好好,我是瓷器,你多照顧著。”我實在受不了被這樣盯著看,也受不了被這樣毫不吝嗇的讚美,幻化回我本來的樣子,準備洗漱一番,重振旗鼓再戰賭場。
什麼都還沒乾,已經給這裡送了不少錢了,這個的賭場還真的是個巨大的吞金獸。
房間外等著我的還是那個假扮成接待的大鱷魚。雖然一開始我沒想到賭場的老板會親自來接待我這個龍。而且他們這些大家夥長的都差不太多,不靠氣息分辨還真很難看出區彆。
但他還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至少他在這裡等我那麼久還能神采奕奕,必然是有和他習性相匹配的住宿才能達到。這錢沒讓我出,就是他自己出的。一個命令會讓個打工人如此付出?我不信,因為我是那種有錢沒錢都要計算著不能虧本的人。
我不動聲色的和他打了個招呼,他看了看不是龍形的我,也不動聲色的鞠躬行禮噓寒問暖了一番。
我喜歡這種界限感,不由認真看了看他。這種巨型的鱷魚,沉默安靜,和白龍站在一起時,也比白龍顯眼,更具有震懾性。他親自來跟著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如何稱呼?”
“切爾斯。”
“切爾斯……”我熟悉了一下他的名字:“那就麻煩你再帶我去輪盤吧。”
進入賭場範圍,我必須是白龍。藍色脈管勾勒出的妖冶花紋引人側目。這種再次升華後的火焰藍色花紋更加妖冶閃亮,就好像在對同類展示成熟的魅力和求偶的急切。
好在我沒有同類,也好在有切爾斯跟隨。雖然他也忍不住偷偷看我,但在我被其它人的目光包圍時,他還是專業的環顧四周,震懾一下。所以除了獲得了不少羨慕的神色,卻沒有誰敢真的靠近。
開始進入成熟期的白龍愈發有王者之氣,腦子也更靈活。她的龍氣開始可以與我的丹氣混合,讓我能夠更加從容的支配這個龍體。
沒有了怪異香氣的乾擾,切爾斯又給我講了一遍輪盤的規則,我終於可以快速聽懂了。
隻要輪盤本身沒有作弊,那麼憑運氣猜顏色,猜大小,猜數值或者組合,應該不是特彆難。畢竟隻要概率是公平的,那無非運氣。
我坐入了遊戲區,看了兩局,確實難度不大。於是落座後,我嘗試著,將彩碼壓在了紅色,將籌碼壓在了低段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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