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切均已辦妥!隻是”
見蔣獻望著大堂內的眾人,欲言又止的模樣,吳憂似笑非笑的說道:
“隻是府庫與官倉內的錢糧不太夠吧?”
“大人明鑒,確實如此!
如今府庫存銀不足三萬兩,而官倉內的糧食,亦不足五千擔!”
見蔣獻一副憤憤不平之態,吳憂微微擺了擺手,語氣悠然道:
“蔣千戶不必氣憤,一般糧價暴漲之時,也是官府“無糧”之時!
否則,某些人又如何大發國難財呢?
要知道,每一次天災之下,百姓死傷慘重的同時,某些人可是隱藏在暗中,賺的盆滿缽滿呐!”
說到這裡,吳憂麵色陰冷的指向顧雲流,與十大家主:
“就好比他們吧,哪個不是賺的笑逐顏開,數錢數到手軟?
官商勾結,魚肉百姓,莫過於此吧?”
見吳憂將自己與十大家主並攏在一起,顧雲流身體一顫,慌忙說道:
“大人,下官早已不恥與這些人為伍,無奈受布政使傅奎裹挾,下官不敢不從!
幸得遇上大人,給了下官一個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的機會,下官感激涕零!
今後,下官必定為大人馬首是瞻!”
顧雲流話音剛落,時尋見李驀然已然踏出,亦不甘人後的急步走出,搶先道:
“大人,草民亦是一樣,今後定為大人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剛剛還怒喝自己無恥,現在自己倒是跪舔了!”不屑的撇了一眼時尋,李驀然亦是躬身道:
“大人明鑒,我李家雖是十大家族之一,但一切均是張博老賊主謀,老賊勢大,我等亦是敢怒不敢言!
草民雖有乾係,卻絕非罪大惡極之人!
如今得遇大人,真可謂是久旱逢甘霖,大人的一番當頭棒喝,令草民幡然醒悟!
草民無以為報,今後自當肝腦塗地,以報大人再造之恩!”
“噗!
你們你們簡直無恥之尤!
老夫真是瞎了眼,這些年竟與爾等為伍!”
見張博怒火攻心下,一口鮮血噴出,已是臉如金紙,搖搖欲墜,吳憂冷笑道:
“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罷了!
隻是可惜,這報應來的太晚了些,以至於讓爾等害死了那麼多人,也白白享受了這許多年的富貴!
不過也不要緊,既然讓本官遇上了,那自然會讓爾等付出血的代價!”
俯身說完,吳憂豁然起身,沉聲喝道:
“蔣千戶,你持尚方寶劍,即刻前往衛所調兵前來,
立即包圍張、劉、杜、趙、陳、錢、李、周等八府!
將這八位家主上下三代直係親屬,一網打儘!
既然身為直係親屬,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民脂民膏,那麼,就隨這八位家主一起上路吧!
否則,本官實在無法向被他們害死的冤魂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