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兒啊,是不是覺得,父皇有些不近人情了?”
望著朱棣遠去的身影,朱元璋微微側頭,看向了身旁昂然而立的長子!
“父皇或許有些不近人情,可這,都出自於對兒臣的關愛之情,父皇深意,兒臣明白!”
“既知為父深意,那標兒你為何?”
說著,朱元璋緩緩起身,直視著朱標問道:
“老四雖也是為父的兒子,為父亦深愛之,可這個位置,隻有一個,
能坐上這個位置之人,也隻能有一個!
若是盯著這個位置的人多了,那可是要出亂子的,甚至是兄弟相殘,刀兵相見,
爹不想咱老朱家後人,重蹈大唐之覆轍啊!
更不希望標兒你,做那大唐開國太子,李建成!”
聞言,朱標望向遠處,那道漸漸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淡然一笑,
“父皇放心,兒臣不會是建成太子,
四弟他,亦不會是弑兄殺弟,奪嫂囚父的李世民!”
說到這裡,朱標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張龍椅,神情莫名的說道:
“二弟、三弟、四弟他們,身為父皇的兒子,又都已是成年的皇子,要說心裡沒一絲野望,絕無可能!
父皇英明神武,蓋世之英雄,弟弟們身為父皇您的兒子,又怎會是平庸之輩?
心存幻想,不過人之常情爾!”
望著麵前昂然而立,剛柔並濟,仁慈卻不迂腐,寬厚卻又不失睿智,被自己寄予厚望的長子,朱元璋眼中,閃過濃濃的欣慰之色,同時,亦有一絲疑惑,
“標兒,你既心明如鏡,那為父替你時常敲打他們,讓他們收起不該有的心思,亦不要心存幻想,
這,難道不好麼?”
“父皇,生而為人,皆有七情六欲,更何況生在皇家長在皇家的諸多皇子?
欲望,猶如奔湧的洪水,堵不如疏!
亦猶如堅韌的野草,拔而複生,周而複始!更何況”
說著,朱標俯身倒了一盞熱茶,遞給了自己的父皇,輕笑道:
“更何況,兒臣身為長子,深得父皇母後疼愛看重,位列東宮,
兒臣得到的,已弟弟們多太多了,又何必再行打壓之舉呢?
再說,兒臣有父皇母後的鼎力支持,文臣武將的全力擁戴,
兒臣,何懼之有?”
深深的看了朱標一眼,朱元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一語雙關道:
“若“洪水滔天”,疏不過來,摧毀了房屋,浸沒了良田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