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夜色下的大明首府,最為熱鬨,最讓人流連忘返,同時又日進鬥金的地方,非秦淮河畔莫屬!
此刻雖已至深夜,可秦淮河上往來穿梭的花船可謂絡繹不絕!
吟唱聲、喝彩聲、調笑聲,以及一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靡靡之音,不時從往來的花船內隱隱傳出!
而其中一艘花船的花廳內,擺放著一桌花酒,十幾位衣著不凡的青年男子,欣賞完歌舞後,再飲酒暢談,好不暢快!
隻不過,花船內這群青年不知道的是,幾條輕舟正朝著他們這條花船,急速駛來!
“楓哥,哥幾個就屬你出手最為闊綽,給兄弟們說說,這是在哪發了財?”
其中一人話音剛落,其餘眾人紛紛隨聲附和,對於韓楓的闊綽,他們早就心存疑惑,也眼饞多時!
“是啊,楓哥,這有發財的事,可不能獨享啊!”
“小楓,這你小子可就有些不夠意思了,怎麼說咱們這些人,也是多年的兄弟了,這發財的事,怎能不帶上兄弟們呢?”
“是啊楓哥,你可彆忘了,咱們的父輩交情深厚,咱們這些人也是斬過雞頭,燒過黃紙磕過頭的結拜兄弟啊!”
“大家放心,以楓哥的為人,怎麼可能忘了弟兄們,楓哥你說是吧?”
望著眼前這一幕,韓楓的嘴角微微勾起,眼裡閃過一縷狡黠之色,手指輕踱桌麵,沉吟了片刻之後,故作為難道:
“不瞞諸位兄弟,這幾年小弟是有發財的路子,可謂是日進鬥金,也有心與諸位兄弟一起分享!
若是眾位兄弟能夠參與進來,這發財的路子自然可以做的更大,錢財自然也會更為豐厚!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小楓你倒是說啊!”
“是啊小楓,兄弟的情況你也了解,家裡的老家夥,老是叨叨說什麼樹大招風,每月也就給一兩百兩例銀,這哪夠兄弟們花使?”
“趙哥你這也算不錯了,兄弟我每月的例銀也就一百兩,多一分也沒有!”
“咱們兄弟又何嘗不是如此,每月例銀少則五十兩,多則一二百兩,哪夠咱們花使,若不是楓哥,這秦淮河的花船,咱們一月最多也就能坐那麼一兩回!”
“兄弟又如何不知諸位兄弟手頭拘束呢,隻不過”
說到這裡,韓楓微微停頓了一下,而後端起酒盞一飲而儘,起身道:
“罷了,在坐的都是多年的兄弟,兄弟也就不瞞各位了,兄弟做的是”
當韓楓將自己所做的勾當娓娓道來,意圖將在坐的兄弟,一個不落的拉上賊船,待將來萬一事發,以求法不責眾之時
卻不知道,花船上的老鴇龜公仆役,已儘數被衙役給控製了起來!
“大人,據老鴇交代,韓楓此刻就在花廳飲宴,您看?”
“不急,本府倒要看看,韓楓這一手拙劣的垂釣之術,到底能讓多少蠢魚上鉤!”
微微擺了擺手之後,吳憂一臉悠閒的倚靠在花廳窗口,聽著裡麵眾人商議著“發財大計”,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眼裡泛起淡淡的寒光!
大約一刻鐘後,在韓楓說完後,花廳內先是傳來酒盞落地之聲,而後陷入一片寂靜,
“楓哥,你這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那可都是些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