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塗大人他又被打了!
咱們的人,也全被扣押在秦淮河花船上了!”
被秦王朱樉特意放出報信的衙役,在宮門口苦守了半個多時辰之後,剛一見到吳憂的身影,就滿是焦急的迎了上去!
衙役稟報塗節被打中的那個“又”字,讓吳憂嘴角微微一抽,而後目光陡然銳利,
“塗節奉本府命令,前往秦淮河收稅,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毆打於他?”
見知府大人神情冷厲,並無絲毫慌亂,心中忐忑不安的衙役,也漸漸放鬆了下來,拱手道:
“稟大人,事情是這麼回事,塗大人率卑職等人,前往花船收稅,仰仗大人您的威名,原本事情還算順利!可誰知”
說到這裡,衙役微微停頓了一下,眼裡露出了一絲驚懼之色,訕訕道:“可誰知行至最大的一艘花船,卻恰巧遇上了秦王晉王兩位王爺!
哦,對了,還有一位戴著黑紗鬥笠的神秘之人,與秦晉二王對坐飲酒!”
“恰巧遇上?”聞言,吳憂嘴角微微勾起,邁步走向了衙役身旁的馬車,“隨本府上車,即刻趕往秦淮河,路上再說!”
“大人有令,即刻趕往秦淮河!”,對車夫傳達了命令之後,衙役隨之上了馬車,繼續回稟道:
“塗大人率我等行至那艘花船,被花船上的老鴇引入花廳,說已備好酒宴,要好好招待咱們,
為此,塗大人還稱讚老鴇是個知情識趣之人!”
說著,衙役喉嚨微微聳動了一下,“沒成想,秦晉二王與那戴著鬥笠的神秘之人,早已在那等著咱們!
塗大人見事有蹊蹺,對二王見完禮之後,原本想率卑職等趕緊離開,
可誰知,那戴著鬥笠的神秘之人,上來就是一拳,塗大人猝不及防之下,瞬時就被打翻在地!”
“與此同時,似乎早有準備的披甲軍士,從門外衝了進來,將卑職等儘數擒拿!
二王當麵,卑職等也不敢反抗,隻能隻能束手就擒!”
微微點了點頭,吳憂麵帶些許疑惑之色,低聲呢喃道:
“秦晉二王身份顯貴囂張一些也就罷了,那戴鬥笠之人,到底是他娘的何方神聖竟也如此囂張?”
“未免大人誤會,卑職還有下情回稟!”拱了拱手,衙役繼續說道:“晉王雖也在場,卻並未為難卑職等人,
不僅如此,在卑職等被打之時,晉王還從旁勸解,否則,卑職等人的傷勢,恐怕更加嚴重!”
“如此看來,晉王倒還算厚道!”輕敲著窗棱,吳憂微微點了點頭之後,幽幽的問道:“塗大人他有沒有提本府的名號?”
“提提了,提了之後,塗大人反而被打的更慘,躺在地上都爬不起來了!還說還說”
聞言,吳憂頗有些尷尬的擺了擺手,“有什麼話直說,本府非那因言而罪之人!”
咬了咬牙,衙役目光有些躲閃的說道:“塗大人報了您的名號之後,那秦王突然起身,將那戴著鬥笠正在毆打塗大人的神秘之人拉到一旁!
正當卑職等人以為以為大人您的名號,竟連堂堂秦王也要顧忌三分之時!誰知
誰知那秦王卻突然暴起,一邊喝罵一邊痛歐塗大人!竟不顧身份親自動手!”
“喝罵?”,帶著一絲冷笑之色,吳憂凝視著秦淮河方向,“如何喝罵的,說於本府聽聽!”
“秦王他罵塗大人是狗腿子,還說還說打的就是大人您手下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