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閃開都他娘的給老子閃開!”
一大早,句容縣雖不甚繁華熱鬨的大街上,一匹快馬疾馳而過,直奔縣衙而去,僅留下身後一縷塵煙,以及百姓的一片低聲謾罵,
“這狗日的王二,又不知道給那位“賢明”的魏長空,打探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去了,一大早就縱馬鬨市,真是豈有此理!”
“幸虧我老漢腿腳還算利索,要不然差點就被那天殺的給撞了!”
“誰說不是,大街上那麼多人,竟他娘的縱馬狂奔,還有沒有天理了?”
“算了算了,大家夥人沒事就好,民不與官鬥,都少說兩句,要是傳到咱們“賢明”的縣尊耳朵裡,隻怕”
此人話音剛落,原本充斥著低聲謾罵抱怨的街道上,瞬時寂靜一片!
“賢明遠揚魏長空?我呸,臭名遠播還差不多,等著吧,缺德事乾多了,總有遭報應的那天!”
街道空曠處,一位頭戴灰布氈帽,腰圍褐色布裙的攤販,或許是心中憤憤難平,低聲咒罵了一番,又麵對縣衙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唾沫雖不多,卻也足以說明攤販對他們的父母官魏長空,內心中的憎恨!
說來也巧,也正是他這滿是憎恨的一口唾沫,替他招來了三位“遠道而來”,氣質合異的客人,
原本早餐偏愛鴨血粉絲湯,正漫步尋覓的吳憂,嘴角緩緩掀起,“衝老板這口極具“風采”的唾沫,個性不俗,料想手藝也不俗,今早上吃麵!”
“老板,煮三碗麵條,多放”,話未說完,性格粗獷的葛風,頗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公子,您喜吃辣子嗎?”
拍了拍葛風的肩膀,嘴角含笑的吳憂麵朝街道坐了下來,“老板,三碗麵,多放辣子!”
“好嘞,三位客官請上坐,馬上就好!”,客人上門麵色一喜的攤販,熟練的抓起三坨麵條扔進了沸騰的鍋裡,
片刻之後,三碗熱氣騰騰放滿辣子撒上香蔥的麵條,便已擱在了三人麵前,“三位客官,請慢用!”
本頗為不喜麵食的塗節,望著麵前紅綠相間色香俱全,尚不知味道如何的麵條,長長的吸了口氣,忍不住讚歎道,
“公子您還彆說,這麵雖未入口,但僅憑這濃鬱撲鼻的香氣,就已令人食欲大增!”
“這辣子,果然夠勁!”
夾起一顆辣子緩緩咀嚼的吳憂,雖辣味濃厚卻依然麵不改色,待辣味消褪了些許,不急不緩的輕笑道,
“所謂小隱隱於市,大隱隱於野,有時真正的美味佳肴,往往出於”
然而,吳憂話未說完,距此不遠處瞬時傳來一陣嘈雜之聲,一位白發老翁對著兩位身著皂衣的衙差連連作揖,
“差爺,小老兒從大老遠挑來的這擔菜,就算買賣一空,也不過得個三五十文貼補家用,您就大發慈悲,就當可憐小老兒一大把年紀,少收點份子錢,成麼?”
“少收點?成麼?”
一位嚼著甘蔗滿身痞氣的衙差,冷冷一笑,又一把揪住白色老翁領口衣襟,無視四周圍觀的百姓,極儘囂張跋扈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