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彆看他們一個個張口道德,閉口仁義,實際上,天下最無恥的就是他們!”
“遙想當初逆賊胡惟庸尚在之時,為撈取權勢、利益,那些所謂的孔聖門人,可沒少巴結討好,金銀錢財、字畫古玩,那可都是成箱的往裡送,
即便是當今所謂的衍聖公孔希學,在胡逆主政中書省之時,也是百般阿諛奉承,絕不敢口崩半個不字!”
說罷,塗節飲了一口茶水,滿臉鄙夷的唾棄道,“不瞞大人您說,從那時起,卑職就曾暗暗發誓,若有朝一日,定要親手揭露那些人無恥的嘴臉!
名也要,利也要,這天底下的好事,總不能全叫那些偽君子全給占了吧?大人,您說呢?”
“我說?”
“我覺著老塗你見風使舵的本事,已然得到了空前的升華!”
嘴角微掀,目光頗為古怪的吳憂,冷笑道,“有道是殺人不用刀,這句話,說的就是它們!
既然這事交由你來辦,那本府也不好袖手旁觀,臨行之前,給你支個招!”
“嘿嘿,大人出手,必然是無往不利,一擊必殺!”
有道是臭味相投,雖說如今的塗節勉強算的上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但有些骨子裡的東西,卻依然蠢蠢欲動!
“掃黃!”
前世今生兩輩子,吳憂又豈能不清楚某些手掌權柄之人,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尿性,
對付有些人,隻需將那些人的“護體金身”徹底打碎,便任憑揉捏!
“掃黃?”
微微一愣,塗節滿是不解的問道,“大人,何為掃黃?”
“掃黃,通俗來說,就是抓奸,抓那些以孔聖弟子自居的奸!”
說罷,飲了一口茶水的吳憂,劍眉微挑,冷冷一笑,“雖說孔聖他老人家早已羽化成仙,但我等後人,也得讓聖人好好瞧瞧,自詡為他老人家門下弟子的那些人,到底都是些他娘的什麼玩意!”
“抓奸”,呢喃了一聲,摩挲著下頜,陷入沉思之中的塗節,仿佛被推開了一扇嶄新的大門!
“自古奸情出人命,眾所周知,聖上從不踏足汙穢之地,也最為不喜汙穢之事,
隻要咱們抓住了那些人的把柄,再給他錄上一份口供,令其畫押,那些偽君子素來最重顏麵,到時,也隻能任憑拿捏!”
話音剛落,吳憂正待品茶,卻見塗節麵容古怪的望著自己,當即眉頭一皺,“老塗,你這是什麼表情?有話直說!”
“大人,逆賊胡惟庸有一回喝多了,私下裡和卑職提起過,言聖上他”
說到這裡,塗節鬼鬼祟祟的四下裡張望了一下,身體前傾,在吳憂耳旁低聲道,“十幾年前,那時聖上尚未稱帝,與陳友諒決戰前夕,逆賊胡惟庸曾親眼所見,
聖上他,還有魏國公徐達,信國公湯和,鄂國公常遇春,四人喬裝打扮,親臨煙花之地!
因此事涉及聖上,除您之外,屬下從未和任何人提及,除此之外,還有些眾所周知的秘密,
聖上雖說與馬皇後情比金堅,伉儷情深,可聖上曾任吳王之際,也曾金屋藏嬌,私會美嬌娘,因此,卑職擔心”
你怎的如此猴急
老朱恨其不爭的這句話,依稀還在耳旁回響的吳憂,緩緩起身,萬分無語的凝視著養心殿方向,
老朱啊老朱,上午說這句話的時候,您老是如何做到,那般的理直氣壯?
今後若是駙馬偷人,您怎麼辦?畢竟,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思緒萬千,沉默了片刻,朱元璋畢竟是吳憂最敬重的人,既然話陰差陽錯說到這了,吳憂總得替老朱逗回來不是?
“老塗,你錯了!”
說罷,吳憂緩緩回過身,重重的拍了拍塗節的肩膀,替老朱解釋道,“此事聖上曾和我說起過,與陳友諒決戰,不僅事關天下歸屬,更有關身家性命,聖上,以及湯、徐、常三帥豈敢怠慢?
之所以喬裝打扮親臨煙花之地,乃是為抓奸而往,為了親眼看看,臨行決戰之際,都有哪些人置軍政要務於不顧,竟敢在大敵當前嫖妓!”
吳憂的這番解釋,無論信與不信,並非蠢人的塗節,都必須相信,“聖上為江山社稷,萬千黎民殫精竭慮,嘔心瀝血,真可謂是我等人臣者的楷模,
想來陳友諒之所以敗於聖上之手,皆因軍紀懈怠,政務有失,以至兵敗鄱陽湖!”
四目相對,看著一本正經溜須拍馬的塗節,眼底掠過一抹尷尬的吳憂,趕忙轉開話題,“好了好了,誤會即已消除,那咱們言歸正傳!”
說罷,吳憂端起茶盞品了一口茶水,叮囑道,“思路,本府已然言明,至於如何抓奸,上哪抓奸,抓奸之後該如何拿捏它們,想來以老塗你堪稱豐富的鬥爭經驗,也無須本府多言,
應天知府的位置,本府已然向聖上舉薦了你,聖上雖不情願,但看在本府的麵子上,總算勉強答應了下來,姑且讓你試試!”
“大人,您對卑職的栽培,卑職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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