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人,川崎將軍命末將前來回稟,敵軍已被擊退,柳木將軍已率軍回城,稍後便會前來郡府稟明戰事詳情!”
“喲西”
苦苦等待結果的滋味並不好受,早已熬出了黑眼圈的山下美智郎,得知戰事已定,長崎郡的危機已解,長吐了一口濁氣,緊鎖的眉頭亦隨之舒緩開來,
“可笑北朝那些叛逆,竟將本大人視之為無能之輩,竟妄圖偷襲我長崎港口,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它們哪裡知道,長崎郡有我川崎晉三鎮守,稱之為銅牆鐵壁也毫不過分,此次偷襲,它們無異於選錯了對象”
這時,跪坐於左手旁的津田三緩緩起身,凝視著前來稟明戰情之人,“我問你,柳木將軍率大軍三千趕往馳援,此戰傷亡如何?
還有,你剛剛說柳木將軍已然回城,那麼武田將軍呢?難道他並未率軍回城嗎?”
“稟大人,屬下並不知此戰詳情,但柳木將軍率軍回返的武士,已不足千人!
至於武田將軍,據柳木將軍說,是因為港口守軍傷亡慘重,已無力鎮守港口,因此武田將軍便決定暫時代為鎮守,待”
未等來人把話說完,山下美智郎早已麵露不耐之色,“彆說了,退下!”
“嗨!”
神情逐漸嚴峻的津田三絲毫不知,當著眾人的麵,他竟盤問的如此詳細,無疑是當眾質疑上官的能力,
“柳木將軍已率軍回城,戰事已定,詳細戰情稍候便知,津田君又何必與一區區門佐喋喋不休?”
話說自古以來的官場,皆有一種屢見不鮮的怪象,往往有能力的人,卻大多飽受打壓不受待見,
或許,情商高的他們,素來強於能力,而弱於情商,不知、或不屑於逢迎之術,
與長崎郡上總守山下美智郎截然不同,少總守津田三思索了片刻之後,眉頭依然緊鎖,
雖明知不為上官所喜,被同僚所排斥,可正所謂在其位,謀其政,為求穩妥,津田三仍然提出了自己的憂慮,
“大人,郡城已先後抽調了八千勇士趕往港口馳援,鎮守郡城的城防兵力已不足五千,
如今雖有柳木將軍率軍回城,卻已不足千人,難起關鍵作用,一旦突起變故,城防空虛,郡城必將置於危險境地,因此,屬下建議”
於昏聵上官而言,從來都是良藥苦口,忠言逆耳,貴族出身的山下美智郎,又豈能容忍屬下再三質疑自己的能力,肆無忌憚的挑釁自己的威嚴,
不待津田三把話說完,豁然起身的山下美智郎,當即厲聲嗬斥道,“八嘎,津田少總,你這是在質疑本大人的能力嗎?
敵軍已被打退,你卻仍有諸多顧慮,成天的不是擔心這個,就是害怕那個,你還有半點”
“大大人不好了”
被突然打斷話語,雙眼含煞的川崎晉三抬眼望去,隻見來人一路跌跌撞撞,且臉色煞白神情惶恐,渾身沾滿了鮮血,
瞳孔瞬時一縮的山下美智郎,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八嘎,到底發生了何事?快說”
來人深吸了口氣,強忍著心頭的恐懼顫聲道,“大大人,柳木將軍率眾嘩變,勾結漢漢人大軍殺進來了”
“八嘎,這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手腳冰涼,手足無措的川崎晉三,不僅從未想過,打臉,竟會來的如此之快,
更是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隔海相望的大明,竟真會派遣大軍悍然入侵大和的國土!
話說危機關頭,往往是那些不受上官所喜,飽受同僚排擠之人,最能扛事,
在眾人皆被這晴天霹靂給震驚的臉色煞白,驚慌失措之際,少總守津田三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
“大人,大明大軍不該來的也已經來了,此危急關頭,最緊要的是如何應對,
而且屬下判斷,柳木介生即已叛變,想來港口守軍,與武田將軍所率大軍已全軍覆沒,
否則,漢人即便插上翅膀,也絕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攻入郡城,
因此,屬下建議,應即刻命人飛奔太宰府,告之大明入侵我大和國土的重大軍情,早做準備,以免局勢繼續惡化,
再者,應立即調集城內所有可戰之兵,且放出牢內所有死囚,免其死罪,儘一切力量全力與敵軍周旋,堅守待援!
總之,身為九州門戶,長崎郡絕不容有失,否則,大明必將以長崎作為跳板,源源不斷的運送兵力入侵我大和國土,真到了那時,後果將不堪設想!”
“津田君臨危不亂,當真有大將風範,就按你說的辦,由你全權代本大人統籌長崎郡一切兵馬調度及指揮,力保長崎不失,
大明入侵大和,乃是極其重大的軍情,本大人將連夜趕往太宰府,親自告之此重大軍情!”
事到如今,想不出半點應對之策的山下美智郎,已無絲毫往日的風範與威嚴,
仗著貴族出身這才占據高位的他,此刻隻想保住自己的有用之身,繼續安享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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