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短短半月之內,先是長崎淪陷,後有楠木狗賊叛變,淪為敵軍先鋒”
“現在倒好,竟連奉命召集各地大名,我兵部大輔仁川正隆,以及諸多大名,連同八萬餘眾在內…”
“竟被敵軍突襲於白石町,全軍覆沒!”
此言一出,群臣皆驚!
或許是因為在短短幾日之內,遭受接二連三的打擊,以至素來頗具城府,風度的長慶天皇,竟在滿朝重臣麵前聲嘶力竭,罕見失態,
“誰能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又能告訴朕,我大和的未來在哪裡?朕的未來,又在哪裡?”
“難道朕,還有諸位這滿朝重臣,將成為我大和千年未有之恥辱的亡國之君,亡國之臣嗎?”
“誰,能告訴朕,為何素來迂腐羸弱的華夏大明,為何竟突然有如此大的轉變?”
此時此刻,議事大殿長和殿內,唯有雙眼爆凸,麵目猙獰的長慶天皇那異常粗重的呼吸聲,
臉色蒼白,噤若寒蟬的眾臣,不僅唯恐惹禍上身,對於即將麵臨的險峻形勢,也萬分恐懼!
待長慶天皇無力的癱坐在軟墊上,眼中那令人心悸的瘋狂也逐漸褪去之後,式部少輔田中進三,
這才小心翼翼的說出了朝中重臣俱已想到,卻誰也不敢率先提及的建議,
“啟稟天皇陛下,漢經曾言,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何況帝王乎?”
如今奸臣楠木正儀叛變,兵部大輔仁川正隆及諸多大名全軍覆沒,局勢已岌岌可危,
趁敵軍尚未兵臨城下,為求穩妥,老臣建議,陛下應即刻率朝中重臣,移駕本州島,察查民生吏治!”
陛下,此地危險,趕緊帶我們逃命吧!
眾大臣雖大多垂首不言,然飽含期待的眼角餘光,此刻卻死死的凝聚在長慶天皇的身上!
有道是你在遠處觀山,山卻在遠處觀你,隱隱心動的長慶天皇,見無一人附議此事,眼底不由的掠過了一抹失望,
“八嘎,京畿麵臨如此險境,朕,又豈能棄祖宗宗廟於不顧?棄城內三十萬子民於不顧?”
“田中進三,你這是欲置朕於不仁不義之境嗎?”
正當眾臣頓感失望之際,誰知剛剛還言辭鋒利的長慶天皇,卻在深吸了口氣之後,強行拐了個彎,
“有道是兼聽則明,朕絕非獨斷專行,剛愎自用之人,不知眾愛卿對於田中進三所諫,有何看法?”
有何看法?
陛下,您要想跑路,倒是直說啊!
敵軍來勢洶洶,隨時都將兵臨城下,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啊!
至於保衛京畿,與敵軍拚命的事,交給那些賤民就是了!
暗自慶幸的眾臣,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除極少數大臣之外,大多躬身附和道,
“臣等附議田中進三所言,望陛下以國事為重,即刻移駕本州島,察查民生吏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