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接連反轉,敵我雙方超出四十萬兵力,事關倭國生死存亡的大戰,最終以川下正雄等人麾下的十萬倭奸,
聯同大阪兵團,及足利義滿所部十萬精銳的全軍覆沒而終結!
蒼穹之上,豔陽高照,晴空萬裡無雲!
“嘎嘎嘎嘎”
然而一片以烏鴉結群而來的烏雲,卻始終籠罩在這片泥濘不堪,鮮血仍未乾透的草地上空!
十餘座京觀上,無數烏鴉正在儘情的享受著這場,從未有過的饕餮盛宴!
京觀環繞所在,一座高約三丈,寬九尺的石碑,宛如一柄絕世神兵,劍指蒼穹!
石碑上雕刻的碑文猩紅奪目,恍若字體中的鮮血,仍在緩緩流淌!
左書:為華夏開疆,揚威海外!
右書:為後世伏魔,永鎮扶桑!
而正中部位那大氣磅礴的八個大字,乃他人所書,吳憂親自雕琢而成:英靈不朽,萬世長存!
或許是因為這座石碑底下,長眠著一千三百二十八位英豪,以至方圓三丈之內,竟成為了鴉群絲毫不敢逾越的禁地!
臨行之際,吳憂率全軍將士祭拜之時,那毫無文采可言,卻令全軍無不熱血沸騰的祭文,似猶在天際回蕩!
“戰至今日,雖誅敵百萬,然死傷將士,卻多達四千於眾,乃我之過!”
“三日之內,但叫北朝尚在,本帥,將來此自刎謝罪!”
“從即刻起,倭畜雲集已達百萬的平安京,易名東京!”
春夏更替,已是百花盛開的時節,受夜中雨露滋潤,玫瑰牡丹,杜鵑米蘭,以及野塘中搖曳生姿的蓮花,嬌豔無比!
然如此風景,蒼穹之下,卻是鐵甲兵戈,一派肅殺之氣!
已淪為階下之囚的楠木正儀,山下美智郎,東條英機等人,因山河破碎,富貴成空,麻木的麵龐上,儘顯頹廢!
“時至今日,南朝覆滅,北朝精銳損失殆儘,足利義滿自刎身亡,”
“楠木大將,您說”
被繩索串聯的人群中,東條英機低沉的話語,停頓了片刻之後,目光中猶自透著一縷期翼,“我大和民族,還有浴火重生的希望嗎?”
“浴火重生?”
身形一顫,年過五旬,卻已須發如雪,臉上更是溝壑縱橫的楠木正儀,在眾人的目視下,呢喃了一聲之後,極儘蕭瑟道,
“我大和雖號稱帝國,實為一彈丸之地,海外一孤狼,卻不自量力對大明,世間真正的帝國百般攪擾!”
“終於,喚醒了一頭吃人的猛虎!”
“猛虎本無傷人意,奈何孤狼兀自擾,如今被我等觸怒的猛虎,張開了獠牙,伸出了利爪,孤狼的下場,在猛虎撲來的那一刻,就已然注定!”
“兩者實力相差如此懸殊,即使我大和僥幸擊敗了麵前這嗜血兵團,躲過了今日,也休想躲過明日!”
“說到底,怪隻怪我南北兩朝內亂不休,欲將自身損耗轉嫁他人,竟不惜以卵擊石,這才給我大和民族,招來了滅頂之災!”
“不…”
“我大和之所以有今日之禍,除楠木大將您說的這些之外,還有一個罪魁禍首,那就是”
說到這裡,東條英機將滿懷恨意的目光轉向了飽受摧殘,早已鼻青臉腫的川下正雄,
“若不是這條走狗野心太大,竟不惜引狼入室,妄圖在漢狗的扶持下,榮登我大和天皇之尊,我大和,又何至於有今日之禍?”
“野心太大?”
雖早已心若死灰,但麵對眾人怨恨的目光,麵目猙獰的川下正雄當即惱羞成怒,厲聲駁斥道,
“我大和走到今天這一步,難道都是朕一個人的過錯?”
“若不是我大和長達幾十年的內戰,以至國力大損,民不聊生!”
“若不是各為其主,為替南北兩朝籌集軍費糧草,朕與山下姬,又豈會揚帆海外,劫掠大明,以至招來這頭食人的猛虎?”
“若不是你們這些所謂的貴族貪婪無度,大肆斂財,不顧百姓死活,我大和民族的國力,又豈會衰敗至此,不堪一擊?”
或許是壓抑的太久,又或許是因為心中時刻折磨著它的無窮自責,難以宣泄,川下正雄已是狀若癲狂,
“若不是為了終止我大和無休無止的內戰,替我大和民族飽受戰亂之苦的子民爭一條活路”
“朕,又豈會甘冒大險,不惜引狼入室,隻為借漢狗之手打破南北對峙的局麵,一統大和?”
“一統大和?”
“事到如今,你這豬狗竟還有臉說什麼一統大和?”
若非被縛住雙手,怒火三千丈的東條英機早已將麵前這罪魁禍首活活打死!
“漢軍三路大軍,分東西兩路夾擊,一路遊弋海域,我大和六百萬眾,除逃亡山林的極少數一些子民外,僅剩逃往平安京逃避戰火的近百萬子民!”
“平原一敗,不僅足利義滿所部全軍覆沒,大阪也隨之淪陷,全城五萬餘眾,也在滔天烈焰之中,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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