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歡,被無數鮮血浸染的草地上,遍布屍骸!
無數等待已久,眼中充滿了貪婪的烏鴉,在一堆堆以頭顱築就的京觀上,儘情的享受著這場期盼已久的饕餮盛宴!
一隻隻眼珠被啄食,那一個個液體橫流,足以令任何人為之頭皮發麻的空洞,
以及那一處處被新土掩蓋,卻仍有少許暴露在月光下的殘肢斷臂,足以彰顯昨夜的殺戮狂歡,究竟是何等的殘酷!
“嘿,給老子醒醒,該用膳了!”
天將蒙蒙亮,被委以重任,恪儘職守的將士,便領著一隊人挑了滿滿十幾桶大糞來到了豬圈!
用膳二字,以及隔著老遠,依舊撲鼻而來的臭味,讓蜷縮在豬圈角落內,原本心若死灰的崇光天皇等人,無不渾身一顫!
八岐大神呐,他來了,他挑著大糞,又來折磨您的子民了!
足足吐了一夜的它們極儘悲憤之餘,原本稍稍平緩下來的腹中,霎時翻江倒海!
然即便如此,它們卻用前所未有的意誌,強行壓製住那強烈的嘔吐感,繼續裝睡!
那濃烈到叫人作嘔的氣息,走投無路的處境,讓它們除躺平裝死外,已彆無他法!
尤其是之前蒙受特殊優待的崇光天皇,那緊緊閉起的眼角,竟難以抑製的流出了兩行渾濁的辛酸淚!
“怎麼?”
“給老子裝死?”
因昨日表現良好,被一舉擢拔為校尉的將士許多多冷冷一笑,舀起一瓢大糞無情的潑了過去,
“我數三個數,若再不起身用膳,每人每頓,通通加倍!”
“一…”
“二…”
被嚴防死守,就連自殺也不成的一位狼狽不堪,滿麵汙垢,叫人難以分辨身份的三寸丁乍然起身,用那頗為蹩腳的漢語瘋狂叫囂道,
“八嘎牙路,士可殺,不可辱,要殺就殺,何必如此羞辱折磨我等?”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
“覺著委屈了?”
“跟我那活活被爾等畜牲溺死在糞坑裡的娃兒相比,這才哪到哪啊!”
眼中含淚,目光暴戾的許多多,微笑著俯身舀起一瓢大糞,幽幽的說道,
“來人,將它拖過來,用膳…”
“是!”
像一條死狗般被按住肩膀,拖至豬欄邊緣的三寸丁,被許多多一把捏住下頜,眼中的寒意,冰冷刺骨,
“好好珍惜這剩下的日子吧,吳帥說了,待我軍班師回朝,將特意為爾等舉辦一場慶典!”
“屆時,將會當著四方諸國的麵,用爾等血肉昭告天下,犯我大明者,雖遠必誅!”
說罷,許多多無情的將漏鬥插入三寸丁的咽喉,冷冷環顧了一圈儘數睜眼的崇光天皇等人,嘴角處掀起了一抹陰寒,
“大帥有令,待爾等吃飽喝足後,將帶爾等儘情的欣賞一場,東京城內的死亡狂歡!”
在崇光天皇、楠木正儀等人極儘癲狂的咒罵中,一輪自東方冉冉升起的紅日,驅散了天地中最後一縷陰霾!
理政殿中,兩世夙願,一朝得償的吳憂,可謂是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
然而,將毛巾遞給吳憂的解雨辰,眼中卻隱隱有著些許憂慮!
“吳帥,末將接到奏報說,景川侯昨夜將將倭後玷汙!”
微微一頓,從容不迫洗完臉的吳憂,擦去了手上的水漬之後,隨手將毛巾丟在了水盆裡,“胡說,什麼叫玷汙?”
“區區倭後,且年過三十,曹將軍不計身份,願與其春風一渡,此乃為國爭光之壯舉,何談玷汙?”
見吳憂不以為意,解雨辰隨手將房門關上,低聲道,“大帥,末將的意思是,景川侯此舉,有僭越之嫌!”
“倭國雖滅,然倭後畢竟是一國之母,倘若此事一旦傳揚出去,恐將累及大帥您呐!”
“雨辰,你能對我說這番話,足見情誼,不過…”
話鋒一轉,吳憂那傲然的目光,透露出濃濃的輕蔑,“論及尊貴,即便是我華夏一乞丐,青樓中的妓女,也遠超所謂的倭後!”
“待班師回朝,檔次最差的妓院,就是倭後這所謂的一國之母,最好的容身之所!”
聞言,眼角抽搐的解雨辰苦笑道,“大帥聖眷龍恩,陛下或將不予怪罪,怕隻怕天下為之側目,腐儒口誅筆伐啊!”
美帝國作惡多端,滿天下製造事端,唯恐天下不亂!
可即便天下側目,又如何?
打開房門,閒庭信步的吳憂,直視天穹紅日,幽幽的說道,“若自身足夠強大,天下側目又如何?”
“至於些許腐儒,誰它麼膽敢臭嘴噴糞,本帥不介意手執三尺青鋒,叫它們口不能言誅,手不能執伐!”
被吳憂那無與倫比的霸氣所折服的解雨辰,眼底掠過了一抹狂熱,低聲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將此事壓下?”
微微一愣,深知解雨辰這番話代表著什麼的吳憂,重重的拍了拍解雨辰的肩膀,肅然道,“記住,陛下乃一代雄主,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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