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外…
等候了許久的塗節,終於見到了吳憂的身影!
見禮過後,塗節微躬著身子道,“卑職在醉仙樓訂了一桌宴席,還望大人賞臉一聚!”
吳憂似笑非笑的擺了擺手,邊走邊說道,“聚聚沒問題,吃飯就不必了,一道走走吧!”
“也順便看看應天府在塗知府的治理下,是否海晏河清!”
塗節亦步亦趨的身後,謙虛的話語中透著些許自得之色,“海晏河清不敢說,但在卑職的嚴行執法下,等閒宵小,絕不敢冒頭!”
吳憂腳步陡然一頓,微眯的雙眸中透著些許審視的目光,“言外之意,倘若宵小非等閒之輩,塗大人你…”
不等吳憂把話說完,眼角一跳的塗節趕忙解釋道,“大人誤會卑職了!”
“應天府上下誰不知卑職是大人您的人,卑職用的著怕誰!?”
末了,塗節列舉了一個頗具說服力的例子,“上個月吏部郎中的公子虞子傑醉酒鬨事,縱容家仆將一位無意擋住其路的漢子活活打死!”
“卑職聽聞此事,親率府中衙役闖入吏部郎中的府邸,將一應罪徒儘數鎖拿歸案!”
其實,這脫口而出的例子剛一說出口,塗節便感之後悔!
因為他非常清楚,虞子傑雖未動手,卻為首惡之人!
他更加清楚的是,吳憂的秉性為人!!!
“世人皆言:除惡務儘…”
“卻不知有人的地方,就有罪惡!”
果然,臉色冷厲的吳憂眼中殺意爆閃,“那位吏部郎中的狗兒子是否斬殺?”
聽到這話,腦門上早已滲出了一層冷汗的塗節目光躲閃,“回大人,虞子傑當時並未親自動手,被…被判十年監禁!”
“但動手的四個狗腿子已儘數伏誅!!!”
“塗節啊塗節,你也就殺殺狗腿子的能耐了!”
說罷,吳憂寒笑道,“若是本閣猜的沒錯的話,想必那位吏部郎中的背後,怕是不簡單吧!?”
麵對吳憂失望的目光,塗節滿臉羞愧的低聲道,“不敢欺瞞大人,吏部郎中虞世榮的女兒,也就是虞子傑的三姐,乃是周王朱橚的側王妃!”
聽到這話,吳憂眉頭一挑,“周王找你說情了?”
“倒是沒有親自前來,不過卻是遣人送來了一封書信,話裡話外的意思…”
不等塗節把話說完,陡然接過話茬的吳憂斬釘截鐵道,“助紂為虐的從惡當殺,首惡,更是當誅!”
“醉酒鬨事,視人命有如草芥,彆說他三姐不過是區區周王側妃,即便是周王妃的胞弟草菅人命,…也非死不可!”
說罷,吳憂拍了拍塗節的肩膀,霸氣絕倫道,“但凡符合朝廷法度,天理正義的事,儘管放手去做!”
“一切的狂風巨浪,自有本閣替你兜著!”
“有大人這話,從今往後卑職做事定當一切從心,絕不給大人您丟臉!”
天知道自吳憂征倭的這段時日,滿腹委屈的塗節是怎麼熬過來的!
身為逆賊胡惟庸的頭號狗腿子,本就不受人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