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從西褲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是他送給葉嫵的平安鎖,徹底碎了。
他重新粘了起來,但是碎掉的東西,就是碎掉了。
——就像感情,覆水難收。
……
背後,響起一陣急亂的腳步聲。
周京淮轉身,就見著白楚年夫婦趕過來,白太太一聲淒厲呼喚:“京淮,看在若安的份上,你放過芊芊吧!她隻是一時糊塗而已。”
周京淮知道,傍晚時分,白芊芊被抓了。
她犯的事兒至少要判20年。
白太太撲在周京淮的腳下哀求,白楚年雖沒有這樣誇張,亦是為小女兒求情:“京淮你饒她一回,我們把她送到日內瓦,以後絕不會再出現在葉嫵麵前。”
夜風獵獵,吹拂起周京淮黑色的發梢,亦拂過深邃的眸子。
周京淮聲音冰冷——
“饒她一回?”
“我沒有聽錯吧?”
“因為她的任性,我的太太差點被炸死,你們竟然還有臉求情叫我放過她。我不會放過她,公檢司法也不會放過她,她與周京耀一起等著蹲監獄吧。”
……
白太太還在哀戚。
白楚年躊躇了一下,自知卑鄙卻還是說了出來:“就當為了若安。若安那邊還等著芊芊的血,以後還要移植腎臟呢。”
周京淮滯了一下。
往事,如同烈酒焚燒——
良久,周京淮一聲冷笑:“我想,白叔會有辦法。”
白楚年有些惱恨:“京淮,你忘了你和若安……”
周京淮的目光,變得陰鷙無比,白楚年不敢再提那個名字,但他仍是忍不住埋怨道:“京淮,你為了你現在的太太,太過不近人情。”
就在這時,陳太太趕了過來,恰好聽見這些。
陳太太雖一知半解,但不影響她發揮,她對著白楚年大罵:“你們的好女兒,有爹生沒有娘教的,現在犯下這樣的大事,你們還好意思過來求情,要我說直接給她一個槍子兒乾淨。”
白太太與她素有怨恨:“向吟霜,你少落井下石。”
陳太太冷笑:“這樣的女兒,生下來就該扔進茅坑裡,省得汙染空氣。”
白太太氣的犯病。
白楚年連忙掏出救心丸,給太太服下,再把人抱到了急診室……
周京淮叫來了林秘書,安排20名保全人員,將這層樓的進出口守住,不許讓閒雜人等進來。
安排妥當,他與陳太太進了病房,探望葉嫵。
病房裡,陳太太安排的傭人正仔細地給葉嫵擦藥,看著後背的烏青發紫,傭人十分心疼,下手就更輕了。
饒是如此,葉嫵仍是輕聲吸氣。
傭人知道她疼痛,故意輕快地說:“您腰上一顆淡痣,長得真是特彆。”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了。
傭人連忙替葉嫵拉上衣裳,生怕周京淮看見——
女人身子,丈夫還是私下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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