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緩緩駛進周家大宅。
車門打開,周京淮跨出車身,身長玉立,整個人都透著說不出的矜貴意思。
他在夜風中推開書房門。
周老爺子正自個下棋呢,聽見開門聲音忍不住嘲諷道:“嗬嗬,我們偉大的表演藝術家回來了。網上那些三觀不正的評論,你一定很享受吧?一大堆小姑娘追著你叫老公了。”
周京淮一早就看見了。
他坐到老爺子對麵,陪老爺子下棋:“我不喜歡輕浮的。”
周老爺子冷笑:“阿嫵不輕浮,也沒見你多珍惜,一下子就把婚給離了。”
周京淮落下一子:“她始終會是我的太太。”
老爺子眼睛一亮:“什麼意思?”
還沒有問出個章程,門口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音,是他的心腹徐懷南,老爺子不高興了:“叫魂呢?才說到正事兒。”
徐懷南推門進來,看著周京淮的目光,淨是複雜。
周京淮把玩著玉石棋子,淡笑:“徐叔怎麼了?怎麼露出這麼個表情來,我又不會吃人。”
徐懷南苦笑一聲:“京少言重了。”
他收斂神情,向周老爺子彙報:“顧家出事兒了,顧九辭父親的公司鬨了個大窟窿。我想,彆說是把墨辭的盈利填進去,就算是陳先生這樣的親戚也填不了。”
燈光通明,周老爺子臉色陰沉。
隨後,他就將桌麵上的棋盤砸了,棋子散了一地——
“周京淮,你彆告訴我這事兒是你的手筆。”
“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混在一起是大忌。”
……
周京淮好脾氣地撿起那些棋子。
他的語氣溫和恭敬:“老早就分不清了!老爺子,您消消氣。”
說完,人就走了。
周老爺子氣得發瘋,他指著門口問徐懷南:“他是什麼個意思?他是什麼個意思?是這個兔崽子乾的吧?是他乾的好事吧!”
徐懷南不敢吱聲。
這事兒,不是很明顯了麼?
……
當晚,周京淮宿在了老宅。
深夜,周夫人過來了。
周京淮正在起居室裡拿筆記本處理公務,看見周夫人進來,也隻是抬了一下眼。
周夫人不介意他的冷淡——
京淮離婚了,以後她再也不用看見葉嫵,想想就高興。
周夫人帶來幾張年輕女孩兒的照片,一字排開放在周京淮的麵前,她挽了一下頭發淺淺微笑:“若安身子不好,就不考慮她了。媽給你物色了幾個不錯的女孩子,家世長相都是無可挑剔的,關鍵都很乖巧聽話,最是宜家宜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