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安回到醫院,才推開病房門,就見白楚年一臉欣喜——
“若安,我們找到適合的腎臟配型了。”
“是你的親姐姐。”
“幾年前她簽過自願捐贈,采過樣本,不想現在意外配上了!哎呀,我們一家人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回頭我就跟你姐姐說,讓她捐一隻腎臟給你。”
“若安,以後你會健健康康的。”
……
白若安勉強一笑:“她未必肯的。”
白太太連忙喝止女兒:“天下間哪有姐姐不救妹妹的道理?以前芊芊那樣無私地對你奉獻,芊芊能做到、她必然也要做到。”
白若安靠在床頭,一副柔弱的樣子:“我是怕周京淮為難。”
白楚年思索一下,沉緩出聲:“京淮待你一往情深,他一定是向著你的。至於阿嫵,其他的地方補償就是了,總之你安心地等著這顆健康的腎臟。”
白太太亦是歡天喜地。
白若安仍是猶豫……
白楚年見狀,直覺若安良善懂事,真真是勝過葉嫵數倍的,不過在心裡他最想疼愛的還是阿嫵那個孩子。
……
葉嫵不接電話,不肯見周京淮——
周硯禮出手了。
周硯禮親自撥了個電話給陳銘生,意思是兒女有矛盾,不如兩邊坐下來談談,把事情了結一下,不然總是掛著也是懸心,影響孩子們的事業。
陳銘生仔細想想,是這個理。
深夜,夫妻一番交流過後,汗流浹背地躺在床上說著私話,陳銘生就將這個事兒說與妻子聽了。
向吟霜思索再三,同意了,準備與周家了結掉。
次日,周硯禮拿到準信,很是高興。
他撥了電話叫來秘書,沉吟著吩咐:“幫我訂望潮樓最好的包廂,今晚我要宴請重要的客人,十人位,酒水規格要最高的。另外,特彆要點一道清蒸鮭魚,阿嫵愛吃。”
秘書含笑:“好的周先生。”
周硯禮把事情辦妥,一捶大腿:“難得陳銘生肯給我這個麵子!為了京淮,我真是豁出去這張老臉了。”
……
在周硯禮的運作下,當晚七點,兩家在望潮樓一起吃飯。
周家做東,六點半就到了。
雅致包廂裡,周京淮修長手指執著一隻蘭花茶杯,看似淺嘗慢品,實則等得心焦。
周硯禮給他續茶水:“一會兒好好談,不過京淮,我覺得白家姑娘的事情你至少要表個態,哪個女人願意共享丈夫?”
周京淮蹙眉:“我對若安沒什麼了。”
周硯禮點頭:“那就好。”
這時,包廂門被推開了,服務生引著陳家三口進來:“周硯禮先生已經到了。”
周京淮放下茶盞,朝著門口看去。
——葉嫵來了。
一襲輕法式的裙子,並未戴名貴珠寶,十分素雅好看。
周京淮緊緊盯著她,像是要看透那層皮肉似的,最後還是理智收回了,很恭敬地招呼:“陳叔陳嬸請這邊坐。阿嫵,你坐這兒。”
陳銘生一看,笑嗬嗬的:“阿嫵跟我們坐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