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你還想要怎麼樣。”
……
原本,他是可以幸福的。
葉嫵和孩子會在身邊,被幸福圍繞著,他周京淮一身罪孽,卻還是能擁有幸福的機會。
現在沒有了,在白若安一次次的自殘中,在她一次次的無理取鬨裡,他的耐心終於用儘,他和阿嫵也終於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周京淮嗓音低低:“若安,我們兩清了。”
他掉頭離開,任著白若安在身後哭叫,任她跪在地上流淚:“京淮、京淮……”
周京淮不再回頭。
……
專家團隊,對葉嫵的病症,仍是一籌莫展。
哎,太遲了。
這種因為天氣和溫壓引起的神經性疾病罕見,暫時還沒有相應的辦法治療,何況葉嫵還懷著身孕,不能貿然用藥。
向吟霜傷心不已,陳銘生安慰她,還會尋求名醫。
葉嫵麵上很平靜。
但是有誰在失去聽力後,還能夠無動於衷呢?是,以後能戴助聽器的,但是不一樣的,和正常人總歸不一樣了。
她在父母的陪同下,離開了診室,周京淮站在門口,麵色仍是沒有一點血色,看見葉嫵出來,他顫著聲音喚了一聲:“阿嫵。”
向吟霜再也忍不住了,悲戚道:“她已經聽不見了,你還喚她做什麼?周京淮,周家就是一個吃人的地方,把我的囡囡吃得一乾二淨。我認了,既然不愛她,能不能把她完完整整的還給我和銘生,我們夫妻會照顧她、愛護她和孩子,以後不勞你費心了。”
周京淮低聲開口:“我會找醫生,幫阿嫵治療。”
向吟霜:“我們陳家有這個實力。”
周京淮沒有反駁。
他目送著葉嫵,跟隨父母離開。
……
傍晚時分,周京淮回了一趟周家。
車停下,周京淮下車,仰望著天際如同火燒的雲彩,徐懷南過來說道:“硯禮先生在老爺子的書房,等著京少。”
周京淮稍一點頭,跟著徐懷南朝著老爺子的書房走去。
一路上,秋風乍起,兩旁的白樺樹的枯葉,撲漱地掉落——
片刻之後,徐懷南推開書房門,請周京淮進去。
傍晚的書房,浮光躍金。
周硯禮在給老爺子上香,神色十分虔誠,知道周京淮進來,輕聲說道——
“方才我跟你媽媽還有伯父伯母,去了一趟陳家,但任由我們如何道歉懇求,人家不見麵。”
“她曾經是你的妻子,現在懷著你的骨肉,怎麼樣都不能排在旁人後麵。”
“京淮,自古兩難全。”
“讓阿嫵自在些吧!孩子,也是人家辛苦懷的。”
……
周京淮聽出父親的意思,是叫他放棄,還葉嫵自由。
他沒有說話,隻是恭敬地給周老爺子上了三柱香,他離開的時候,周硯禮心裡生出不好的感覺,直覺兒子要乾什麼大事了。
周京淮卻不肯說,他推門離開。
門外,周夫人站著含淚問:“京淮,阿嫵的耳朵會不會好起來?”
周京淮一陣失神。
他不知道,但是他會儘力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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