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為神獻上祭品!”
如此多人同時念誦此話,那股詭異陰森的感覺瞬間讓沸鉗森頭皮都炸開了。這村子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多人?
“滾開,都給我滾開。”
沸鉗森大聲喝斥這些人,可白天裡表現的很溫順膽小的村民,這時卻如換了副樣子,不僅不退開,反倒往前靠近。
心中忌憚的沸鉗森急忙重新往屋裡跑,卻見一個銀白大東西朝他迎麵砸來。
沸鉗森嚇得下意識低頭臥倒,而那銀白的大東西從他的頭頂上方飛過,砸進身後的村民堆裡。
那飛出的銀白之物正是重甲騎士格霍爾,重甲騎士是被裡麵的劍士給拍飛出來的。兩米多的體型砸下去,身上又穿有重甲,砸入人堆中的第一時間便壓死了一群人,擠爆的血肉與腦漿將重甲騎士身下填滿。
劍士的大劍大開大合,在搏鬥中砍斷了許多承重柱,整個草屋在這一刻都塌陷了下去,裡麵還站著不足十人,其餘人皆被大劍砍死。
“要為神獻上祭品。神需要美麗的女人作為新娘,整箱的黃金作為賀禮。”
眾多村民對著他們齊聲高喊,他們的臉此刻看去,像是帶有紋理的木頭雕刻成的一般。他們一邊高喊,一邊向眾人靠近。
被砸在人群中的格霍爾已經被人潮淹沒。
“彆管那個劍士了,都過來保護我,膽敢靠近我的人都要給我殺光!”沸鉗森急忙下令道。
格霍爾站起身,銀白的重甲異常醒目,他揮舞長劍與大盾,靠近他的村民全部被他打爛。重甲的厚重防護讓這些村民根本無法傷害他分毫。
“哈哈,劍士,我有上好的重甲護身,你根本傷不到我。”格霍爾囂張的大笑。
劍士卻不搭理他,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這些聚集而來的村民身上。
這些村民毫無疑問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他們的皮膚已經變成了類似老樹皮一樣的物質,眼中長出枝條,身體變得異常粗壯怪異。
他們已經被業火所汙染,他們已經墮落。
“彆管那個該死的劍士了。如果你不想這一次任務空手而歸,就快過來保護我,我們要去拿回貨物。”
一眾人保護著沸鉗森向著原本占據的大房子移動,那裡還存放著商隊的奴隸與物品,沸鉗森已經損失了一批,絕對不可能將僅剩的一批再放棄掉。
他已經重新得到了餅乾人,之後再帶著貨物們離開,他仍然能夠狠狠地大賺一筆。
“劍士快救我啊!”餅乾人向著劍士求助,隻可惜劍士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劍士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而毫無動作的他並未遭到這些村民的攻擊。
“劍士先生,我已經準備好了!”穿著盛裝長裙的艾米踩過糊在地上的鄉親血肉,激動的跑到劍士麵前。
“神明需要祭品來平息憤怒,我已經準備好了,請您現在就將我獻祭給神明大人吧!”
……
沸鉗森在手下的護衛下終於趕到了大房子的所在,可讓沸鉗森臉色大變的是,那些墮落者村民已經將他的奴隸籠子所在包圍了起來。
馬車上遮蓋鐵籠的布匹已經被掀開,裡麵用鎖鏈鎖著一些女人。其中被單獨關押在籠中的一位少女,精致的樣貌尤為突出。
她們的眼神都帶著曆經折磨的麻木。
村民們齊齊將目光望來:“這就是你們為神準備的祭品嗎?”
見到這些低賤醜陋的東西,竟然敢碰他最上等貨物。沸鉗森臉上的肥肉一陣扭曲起來:
“一幫該死的雜種們!格霍爾,快去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清理掉,讓他們離我的寶貝遠一點。”
霍格爾等人衝入這些怪物之中,宛如收割麥子,一劍一劍的劈砍,直至將所有圍在馬車邊上的墮落者村民全部斬殺殆儘。
“竟然敢打我這些貨的主意,草得嘞啊,真是該死!”
沸鉗森惱怒的大罵,不斷地向地上那些村民屍體吐出肮臟的濃痰。
劍士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猛地看向那間房子的方向,他看到有無數粗大的根莖衝破地表向天上蔓延生長。
地麵與房屋震顫起來,圍聚不散的墮落村民統統跪下,朝著地上叩拜祈求,那本來很呆滯麻木的表情,此刻竟然顯出了幾分歡喜的意味。
“發生什麼事了?”
“彆廢話,這裡不對勁,我們快帶著貨離開這裡。”
房中的沸鉗森等人急忙想要離開,可房屋劇烈的抖動讓他們幾乎連站都站不穩,拉著奴隸的馬車翻倒在地。
灰塵簌簌掉落,刺耳的木板斷裂聲連綿不斷。
沸鉗森驚恐的看到頭頂那寬大的天花板緩緩向上抬升,一隻比人還巨大的眼睛通過抬起的屋頂縫隙向裡麵窺視,宛如小孩好奇的掀開了積木搭建的屋頂。
屋中的所有人此刻都呆立當場,完全被這一幕震撼的不知所措。
在那顆眼睛的注視下,他們仿佛如螞蟻般渺小,任何的反抗與掙紮都是可笑的。
屋頂被完全掀飛,在那之外是一棵比整棟房子還要粗壯的樹木,樹乾上長有扭曲痛苦的巨大人臉,樹木的枝葉傘頂幾乎要覆蓋整個村莊,在許多的樹枝上掛有數不清的,如同蠶繭一般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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