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愛的科倫,你有成為一名合格的騎士嗎?”
老婦人坐在溫暖的火爐旁期待的向回家的科倫問道。
科倫回想到曾經,為了清理異端法師,他火燒房屋將裡麵的無辜之人一起燒死。
在那場包圍教廷的神聖戰爭中,他被恐懼壓倒,逃離了誓死都要堅守的戰線。
為了讓騎士團延續下去,他接受了托爾斯團長的命令,屠戮村莊,搶奪他們最後的生存保障,並將反抗之人高掛桅杆。
為了托爾斯團長的計劃,他親手偷襲了劍士,阻止了山狗之王被殺死,從而間接促成了這場對邪神的獻祭。
“媽媽,我……沒有!”
老婦人笑嗬嗬道:“那你怎麼還有臉作為一個人而存在?”
科倫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產生了某種變化,隻要自己邁過那道線,便可以放下心中一切的愧疚與沉重。
“砰——”巨大的盾牌撞開了異變的墮落聖騎士,牆盾騎士那高大偉岸身影擋在了科倫的麵前,阻礙的眾多眼睛的注視將科倫喚醒過來。
“隻要心中還有希望,隻要你的信念無比堅定,它就將無法蠱惑你。”
“多謝你的幫助。”科倫握緊了盾牌與騎士劍,麵容驚恐,剛剛他險些被腐蝕為墮落生物。
“我將去解決另一隻使徒,這一隻能交給你嗎?”
科倫用力點頭,“我不會再被它蠱惑,它交給我來對付。”
牆盾騎士豪邁大笑,高高躍起將飛往城中的巨大肉球炮彈用巨盾擋住,再以盾牌擊打將之奉還回去。
那隻扭曲長蟲動作靈活的閃避開肉球炮彈的攻擊,肉球炮彈在原本所在區域攆過,壓碎一片墮落之物。
科倫將盾牌擋住前方視線朝著張滿眼睛的墮落者衝去,就在這時一名被侵蝕腐化的墮落聖騎士舉起手中的大錘向他砸來。
施耐德提著騎士槍一槍捅穿攻向科倫的墮落聖騎士,科倫借著這個機會迅速靠近張滿眼睛的大臉。
近距離之下,那些眼睛的視線仿佛穿透了盾牌,一股引誘墮落的力量再次將科倫包圍。
“去死吧怪物!”科倫忍著那份幾乎要令他崩潰的情感,騎士劍狠狠捅入一棵眼睛之中,往上撩起,直將之臉部拋開。
大量的腐臭液體從其的傷口中噴出,科倫首當其衝,雖被盾牌擋住了大部分,可仍有一些液體濺射在他的身上,將盔甲腐蝕的坑坑窪窪。
一些相距較近的被腐化者,暴露身體的部分直接被這液體腐蝕的身體潰爛。
城牆保護的城堡莊園內城區,那砸落的扭曲肉球不僅碾壓死了不少聚在一起的密集平民,更還在之後爆開,化作一堆凶殘的墮落者進行無差彆殺戮。
在這殺戮的恐懼氣氛中,一些難民甚至開始轉化為業火怪物,加劇了災難的波及範圍。
“不要慌亂,這都是我們應受的劫數。不要再亂跑,與我一起禱告向聖神懺悔,隻要我們足夠虔誠,災難自會退去!”約翰神父在人群中激昂的演說,但在恐慌的驅使之下根本無人理會。
鐵匠滋德拉開陷入危險境地的少年學徒,揮動鐵錘將一隻墮落者的頭顱錘成了肉醬。他雖年紀大了,可多年捶打鋼鐵的身軀仍然強健有力。
“師傅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卡達驚慌的說道,眼見有更多的怪物向著這邊靠近。
教會騎士團的成員全員都在防守城牆,蒙德手下的大部分守城軍與剛剛挑出來的一些農奴兵都被派到城牆上防禦,他此刻的手下隻剩一些仆人和管家,與保護他安全的十幾個護衛。
區區十幾名護衛,在上千混亂的難民中就如同小水滴進入湖麵,掀不起一點波瀾。
蒙德看到他的幾名護衛剛剛進入難民群試圖阻止混亂,然後被混亂的難民推倒活活踩死。
蒙德又急又怒,他現在非常後悔因為一時的善心,將這麼多領民都給放進城堡,人太多了,根本沒法管束。
可這些難民畢竟都是他治下的領民,是他賴以生存的人力,如果不放進來,往後他就算平安度過了這場災難,城鎮沒有了領民也將名存實亡。
一些難民發瘋似的湧入了蒙德的城堡,麵對如此洶湧的人潮門口的守衛根本不敢阻擋。
這還是牆盾騎士已經將後續的所有墮落者凝聚的肉球炮彈擋住的結果,如果射進來更多的墮落者炮彈,這座城堡的防禦陣線將頃刻被瓦解。
“完了,全完了!如果這些難民被轉化成怪物,就算守住了防線也將毫無意義!”
此刻蒙德內心升起了一股無力的絕望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便就在此刻,地牢的大門被硬生生的用鐵劍砍開,一群人闖出地牢,有騎士,有女人,有小孩,甚至有一隻狐獴和大狗。
領頭之人乃是一位穿著破舊歸鄉者鎧甲,身背誇張大劍的劍士。
使徒決飼主的身軀崩潰後,他們遭遇了更多墮落者的攻擊,是恢複體力的劍士帶著他們殺了出來。
“冬……冬德爾!”本來絕望的蒙德男爵,在見到自己的兒子平安歸來後,不由得激動起來。他將精力都用來關注城堡的守城之戰,甚至都忘了冬德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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