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箬萱坐在那裡,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煙霧繚繞中,她的思緒開始飄遠。她想起自己從小到大所經曆的一切,那些歡笑、淚水、成功和挫折,都像一部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中回放。她知道,自己的命運並非完全由自己掌控,但至少她還有選擇的權利。
她重新審視了周家的姨太太這個身份,這個身份讓她在周家有了立足之地,但也會讓她失去了很多自由。她開始思考,如果自己真的成為了周家的姨太太,那麼她將失去什麼,又得到什麼。她明白,這個身份並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能夠真正接受的。
然而,如果她選擇不接受這個身份,那麼她又將麵臨什麼?她知道,周家並不是唯一的選擇,但她也知道,周家是她目前能夠找到的最好的選擇。她開始明白,自己的處境並不是那麼簡單,她需要仔細地思考和權衡。
陸箬萱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煙霧在她麵前繚繞,像是一幅迷霧重重的畫卷。她知道,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挑戰和機遇,隻有勇敢地麵對,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路。於是,她決定重新審視自己的處境,重新思考自己的選擇。
在那個夜晚,陸箬萱的房間裡充滿了煙霧,但她的心卻是一片清明。她點燃了最後一根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把它放在唇邊,輕輕地吐出煙霧。
就當她還在為自己的處境深思熟慮之時,她並不知道,周瑾宸和周瑾瑜兩兄弟有著一場男人之間的談話。
周瑾瑜到底是兄長,對弟弟還是十分了解的,看著周瑾宸欲言又止的樣子,便猜測弟弟或許金屋藏嬌。這讓周瑾宸既驚訝,又在他意料之中。他的確金屋藏嬌,隻是因為長輩在吵架,不好明說,隻能把哥哥拉到門外,讓他說小聲些,彆驚動屋子裡的長輩。周瑾瑜終於看到弟弟有些青澀的模樣,十分開心,這小子,終於情竇初開了?
周瑾宸說出姑娘身份的時候,周瑾瑜有些驚訝,他怎麼也沒想到,弟弟竟然看上了陸家的姑娘。作為哥哥的周瑾瑜本該感到高興,弟弟有了心上人,還打算把她娶為妻室。但隨後他想起了十幾年前那場席卷全國的學潮運動,怎麼也沒想到會把陸家牽扯進去,現在隻剩下她和哥哥陸維光。他感到一陣無奈。
周瑾宸聽了聽,也無奈了,畢竟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隨即表示,今天外麵也有些麻煩,有人跟著自己和陸箬萱,在百樂門給她姨太太身份也實屬保護她。若是自己不把她往家裡帶,後果難以想象。周瑾瑜當然明白,如此處理也是不得已,但周瑾宸也知道,婚姻大事,總是要先見一見長輩的。隻是眼下的時機並不合適而已。
周瑾瑜聽完,歎了口氣,倒不是因為他對陸箬萱有看法,而是對這個世道的無奈,他知道陸家是安徽上百年的簪纓世家,子女個個有教養。論家世,陸家其實略占上風。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周吉昌的房間也逐漸恢複寧靜,甚至還能聽見哭聲。
周吉昌走了。老爺子終究是不知道走丟的兩個女兒也死了,否則走得更不安心。他的去世也驚動了不少人,一時間,福煦路周公館門前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連張文白都托人送來了慰問,而陸箬萱的處境非常尷尬,並不知道以什麼身份出現在葬禮上,還是周瑾宸和周瑾瑜商量以後,以周瑾宸未過門的太太名義,讓陸箬萱出現在了葬禮現場,這才讓她沒那麼尷尬。
她高挑的個子,淡妝素裹,一身白色旗袍立於人前,使得自己在那渾濁的世界裡讓人過目不忘,迎來送往也並未失了禮數,不僅讓周家滿意,也讓所有客人滿意,滿是讚揚之聲。但在出席周吉昌葬禮的人裡,徐嵐也在其中,她跟蹤過陸箬萱幾天,當然是認得的。但她怎麼也想不到,陸箬萱竟然是周家未過門的少夫人,徐嵐頓時疑竇叢生,卻礙於這樣的場合之下,她不能去問,隻能等到喪禮結束後,她才有機會當麵問周瑾宸。
待人群散去,已經是晚上七點以後的事情了,趁著周家長輩正在處理雜事,幾個小輩才算有時間歇口氣,吃點東西,徐嵐這才逮著機會,勞煩了管家,以外出吃飯的名義叫出了周瑾宸,飯當然要吃,但套話也是真的。
“謝謝你啊,還記得我好這一口。”周瑾宸麵對辛辣的雜醬麵,笑了笑,徐嵐笑道,“堂堂公子哥,居然也好下層人的口味。”
“那又怎樣呢,食物不分貴賤,填飽肚子就行,隻有人才會區分身份。”周瑾宸的回答,讓徐嵐一時語塞,他說的並沒有什麼毛病。
徐嵐剛吃一口熱騰騰的餛飩,便想起了她要問的,“對了,你怎麼回事啊?你不是不娶妻,隻納妾嗎?剛聽我下屬說你在百樂門當眾宣布那陸家小姐是姨太太,轉眼就成未過門的太太了?”周瑾宸剛把雜醬麵塞進嘴裡,就聽到徐嵐這個問題,他知道,徐嵐這是套他話來了。
“陸家什麼家世,你要是想知道,其實並不難,隻需要稍微查一查就行了。還是說,你認為她根本配不上我?實話說,姨太太這個身份對於她來說,簡直是屈就。要是需要,我可以告訴我爹,讓他來告訴你,她出身於什麼樣的家世。”周瑾宸輕輕一笑,把徐嵐的退路封了,不僅因為周家,更因為周定安是她的頂頭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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