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笙知道即使身體狀況有所好轉,一陣寒風也可能讓她再次病倒。陸維光兄妹起身離開特彆行動處,陸箬萱表示明天會帶張啟明過來,並讓他帶來蔥油拌麵。一聽到蔥油拌麵,安慧敏立刻表示歡迎。陸箬萱答應後,帶著不放心離開了特彆行動處。
他們離去後,安慧敏麵臨的處境令人擔憂。蘇明笙在門口用冷酷的眼神盯著安慧敏,然而安慧敏並未回應他的目光,她專心調試著小提琴。蘇明笙被他們之前的打鬨刺激得心煩意亂,他讓人拿來夾棍和針刑,大步走到安慧敏麵前,將《呼嘯山莊》摔在地上,小提琴也放在一旁,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他冷冷地威脅道:“聽著,如果你不交待你所知道的一切,彆說是這間屋子,一會兒我就把你扔進審訊室裡。你那弱不禁風的身體,能經得住幾種大刑?”同時,他用手指向她示意有竊聽器。
安慧敏身為軍統上海區的副區長,被軟禁的這五天時間裡,她當然知道這間屋子有竊聽器的存在。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演好這場戲,甚至可能需要真的承受痛苦。否則,一旦走出這個房間,自己沒有絲毫的傷痕,處境會非常尷尬。
她嬌柔地笑了笑,直視著蘇明笙的眼睛說:“我隻是一個電影院的老板,我能知道什麼呢?當然了,我的資產也不隻是這一個電影院。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情報?我沒有,也不懂這些,更不可能做這種玩命的事情。我的身體這麼差,一陣風都能讓我再次病倒。除了經營之外,我還能做什麼呢?”
蘇明笙知道她說的是實話,但還是打了她兩個耳光,他說:“都說女人天生巧言善辯,看來是真的不假。既然你不願意說,看來我需要采取一些措施了。”話音剛落,他的下屬就拿來了夾棍和針刑,還有一些磚塊。看到磚塊,蘇明笙狠狠地瞪了一眼下屬,命令他們在門外等候,沒有他的命令不許進入。下屬恭敬地退出房間後,蘇明笙立刻將安慧敏的頭按到房間的水缸裡。
在水中掙紮出來的安慧敏,顯然是被嗆得難受,她的頭發已經濕透,但她的語氣堅定如鐵:“我無言以對,也沒有那些東西,我隻擅長經營。”蘇明笙對這番回答顯然極不滿意,又一次將她的頭按進水中,但結果依舊。
他煩躁地召喚外麵的下屬進來,把安慧敏綁在床上,開始用夾手指的方式進行審訊。隨著一聲聲的慘叫回蕩在空氣中,不僅通過竊聽器被傳遞到那邊的人,整個監牢都知道了,那個女人正在遭受酷刑。
然而,無人知曉的是,安慧敏的身體在受刑時承受的痛苦,同樣刺痛了蘇明笙的心。下屬們漠然地用力拉扯,安慧敏那雙纖細的手幾乎被夾腫。蘇明笙命令下屬暫停,“彆把她弄死了,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問。”下屬領命,暫時撤去了夾棍。
隨後,蘇明笙離開了牢房去抽煙,對下屬們對安慧敏實施的老虎凳酷刑,他暫時不管不問。他的下屬把磚頭加到了第四塊,安慧敏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但她的回答依舊不變。蘇明笙命令下屬暫停審問,“讓她休息一會兒,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把鞭子帶過來。”下屬領命。蘇明笙解開了繩子,讓安慧敏得以安穩地睡個好覺。
在禮查飯店六號包廂裡,安懷霽正與他的兩位下屬進行會麵。他們已經到任,並且需要了解一些重要的事情。安副區長被特彆行動處軟禁,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長期下去對她並無益處。他知道,這些人都有過軍隊經曆,如何從敵人手中將安副區長解救回來,需要他們與情報處和行動處共同商討。
安懷霽特彆提到,安副區長主管機要處和情報處,這是他們需要特彆注意的地方。高景淵意識到,這個任務無法推卸,於是當場答應下來。唐銘遠也表示,解救上級是他們的責任,他們會為副區長分擔工作,同時也會協助星星報社和申報的工作。
安懷霽聽到這樣的態度,便也放了心,隨後告訴他們,不隻是情報處兩位處長,副區長也為女性,兩人有些驚愕,但也明白在情報工作裡,女性是有獨特優勢的。他們並不在意這一點,表示隻要大家齊心協力,不分男女,共同守土抗戰,這才是最重要的。
離開包廂後,張啟明向他們透露了他的另一個重要身份——他不僅是安副區長的機要秘書,還是區長的副官。這個消息讓他們感到震驚。這意味著他有相當大的權力和影響力。然而,當下最重要的並不是探究他的身份,而是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任職申報。
他們明白,一旦明天到了任職申報的時候,他們將麵臨下屬的眼光和評價。這是一場嚴峻的考驗,他們需要展現出足夠的領導能力和魄力,才能夠贏得下屬的尊重和信任。唐銘遠和高景淵都決定親自出席明天的任職會議,與下屬見麵並交流。
這是作為領導應該做的事情,也是贏得下屬支持和尊重的必要步驟。他們深知這個道理,並在晚上開始思考如何準備會議。這是一場考驗,也是一次機會。隻有做好充分的準備,才能夠展現出自己的領導能力和魅力。夜深了,他們的房間裡還亮著燈。他們正在為明天的會議做最後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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