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幽冥殿入主東玄宗,開陽山主背叛,李軒在成為域子之後打上天權神山之事,也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因此,胡宗譽當眾說出這話,現場先是短暫的安靜,緊接著便是陷入了沸騰。
“胡師兄說的是,區區李軒又算的了什麼,他豈能與胡師兄相比?”
“就是,若非那李軒背後有齊道痕罩著,他恐怕早已經被大卸八塊,死的不能再死。”
“嗬嗬?李軒?他算什麼東西?與胡師兄一比,簡直就是螢火與皓月,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他給胡師兄提鞋都不配。”
刹那間,馬屁聲四起,無論周圍那些人有沒有相信胡宗譽這話,反正都是紛紛拍起了馬屁。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如今李軒不知所蹤,甚至大概率都已經隕落,而胡宗譽身為開陽神山大弟子,正是風頭正勁前途無量。
眾人自然是不介意多恭維幾句,反正拍馬屁又不要錢。
胡宗譽聽到眾人的恭維,臉上的得意之色也是更濃。
他看著那頭顱被斬的四分五裂的李軒通緝畫像,眼中浮現出了一抹快意。
李軒,那可是東域所有年輕一代的夢魘,無法逾越的高山。
此刻,他聽到這麼多人說李軒不如他,又豈能不暢快?
然而,就在胡宗譽暢快之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卻是忽然響起,瞬間打破了現場的氣氛。
“嗬嗬,背後小人,鼠輩罷了。人家在東玄宗之時,卑微的就猶如一條狗,屁都不敢放一個。”
“此刻人家不在,卻是出來彰顯存在感了。這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可笑至極,老子也算是長見識了。”
平靜的聲音就宛若是一道驚雷,瞬間在所有人的耳中炸響,簡直振聾發聵。
霎時間,原本還嘈雜沸騰的現場,瞬間便是陷入了絕對的安靜。
胡宗譽臉上那原本還得意的笑容,也是瞬間僵硬在臉上,旋即便是變得無比陰沉了起來。
“誰,是誰在這裡亂說話,活的不耐煩了?”
“媽的,哪兒來的狗東西,竟然也敢在此胡言亂語,找死嗎?”
“滾出來,給老子滾出來,老子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這麼不長眼,竟然敢大放厥詞,挑釁胡師兄!”
胡宗譽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那些與他一起的修士便是忍不住紛紛怒斥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們的目光也全都忍不住落在了一名頭戴鬥笠的青年身上。
因為那大放厥詞之人,正是此青年。
此青年不是彆人,正是李軒。
李軒看著那些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道:“怎麼,難道在下有說錯嗎?在下如何就是大放厥詞、胡言亂語了?”
他目光環視諸人,毫無畏懼:“若李軒還活著,那個什麼開陽神山的大弟子,他敢如此囂張嗎,敢去挑釁嗎,敢多放半個屁嗎?”
那些狗腿聽到李軒此話,頓時更為憤怒。
“混賬東西,你簡直就是在找死!”
“垃圾,你是什麼東西,有沒有膽子報上來曆?區區一個見不得光的鼠輩,竟然也敢如此囂張,看來你是真活的不耐煩了。”
“狗東西,有沒有膽子取下你頭上的鬥笠!”
轟轟轟!
刹那之間,他們身上全都爆發出強大氣息,一個閃身便是將李軒包圍在中央,身上湧現出了滔天殺機。
周圍那些修士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是忍不住麵色慘變,紛紛退避,拉開了距離。
他們心頭忍不住的狂顫,簡直震驚到了極致。
這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狠人啊,怎麼敢在這種情況下挑釁胡宗譽呢,不要命了嗎?
胡宗譽同樣冷冷的看著李軒,他的臉色略微有些猙獰,眸中更是浮現出了冰冷殺機。
他沒有說話,但手中的刀卻是已經開始嗡嗡震顫,座下的變異蛟龍更是開始了狂怒的嘶吼。
一股暴戾無比的凶狂氣息,自這一人一妖身上洶湧而出,令人恐懼膽寒。
李軒麵對那些人的挑釁,卻是微微一笑,淡淡道:“報上來曆又如何?取下鬥笠又如何?在下李軒,你們可有意見?”
伴隨著聲音,李軒緩緩取下了頭上的鬥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