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在血氣上湧和衝動麵前,理性是一文不值的,某人心中漏了一拍後,又開始滿世界開花。
謝玨眸中溢著點點星光,在她麵前屈下身子,“來吧,三哥背你。”
終於不能走路,能坐個人肉軟轎子再好不過,謝瀟欣然俯身上去。
男子寬而瘦的肩背上忽然增加了力量,謝玨肩背輕輕顫抖了一下,素來愛吃的她身體竟然很輕很輕。
他雙手隔著衣料,緊緊托住那雙纖細飽滿的雙腿,兩個人距離近的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謝玨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每一步都走的又穩健又緩慢。
“三哥,我知道你已經很累了,但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三哥,臨川的一天一夜是我人生中最輕鬆最沒有束縛的日子,所以,謝謝你。”
她口唇輕喃,小臂無力垂在謝玨肩側,困倦襲來,在這個堅實的背上漸漸陷入沉睡。
落日的餘暉透過稀疏的葉縫,灑下斑駁的光影,耳後呼吸聲逐漸變緩,謝玨潮水一般湧動的心緒也跟著定了下來。
如果能一直這樣,也很不錯。
剛剛到了山腳下謝瀟就醒了,她察覺謝玨雙腿酸軟得厲害,嚷著要下來。
謝玨此刻頭腦已經冷靜許多,並沒有阻攔。
回到臨川城,晚膳是在酒樓吃的,兩個人都知道這已經是最後的自由了,席間也都格外沉默。
剛剛出了酒樓忽然起了一陣大風,謝瀟低頭整理著飛揚的裙裾,忽聽到一陣驚異無比的聲音,“殿……公子,叫屬下好找!”
謝瀟下意識抬頭,眸中立刻湧起驚恐。
她擋著額頭下意識想要躲避,可左看右看,寸土寸金的臨川連個能鑽的地縫都沒有,最後就瞄上了謝玨這個人牆。
她貓著身子往謝玨身後躲,忽才起自己臉上還帶著麵紗。
還好。
張響嘿嘿一笑,對謝玨身後那個怯生生、羞答答的女子很是好奇,“公子,您又來和小娘子相會啊?”
謝玨嗤唇,什麼叫‘又’?
他瞳孔一縮,“瞎說什麼?不是說讓你們撤到臨川城外候著?誰讓你們進來的?”
張響又仰頭打量了下那小娘子那烏黑眉尾的鬢角,眼神閃爍不明。
“看什麼看?”謝玨揚起寬袖將她擋在身後,輕責道,“沒聽懂?”
張響神色忽然嚴肅起來,抱拳道,“稟公子,親衛那邊傳了信過來,說是您藏起來的那位侍郎……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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