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吉普車上了淡水河東大堤,梅怡的心還是靜不下來。
她覺得和楊軍分開的有點兒突然。有好多話想要和楊軍說,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分開用不了幾天。她的心老是在半空中吊著!
梅雅問她的話,她也是心不在焉的應付
梅雅輕輕地歎了口氣,也不再理她了。怕過多的責備,讓她的寶貝妹妹下不了台。
於是她笑了笑,和前麵的吳光輝聊起了天。
因為有急事。年輕的司機把軍用吉普車開的飛快。中午吃飯的時候,車就開進了伊春縣的縣城。
吳光輝把梅雅和梅怡送到軍文工團臨時駐地後,就匆匆地返回了農三團的團部。
在梅雅的單身宿舍裡,梅怡很是愉悅。
大姐的宿舍乾淨整潔,牆上掛著各種各樣的樂器,有大提琴、小提琴。橫笛、豎笛、貝斯,吉他,二胡、手風琴。
屋裡處處洋溢著高雅的氛圍
梅怡回過頭來,衝梅雅笑了笑,在屋裡轉了一圈。
停在了小提琴前,久久不肯離去。
梅雅見寶貝妹妹看著小堤琴很專注!不忍打攪,在旁邊輕輕的說道:
“這些都是我們文工團的樂器,都臨時放在這兒,你現在也喜歡上音樂了?還是很有品味的小提琴”!
梅怡衝大姐笑了笑,調皮的說。
“愛屋及烏吧”
美雅不解的問道:
“小妹,什麼意思,現在說話總是文縐縐的。姐是越來越聽不懂了”。
梅怡抓住梅雅的手來回搖動著說:
“姐,楊軍特彆喜歡小提琴。他拉小提琴可棒了,尤其是他拉小提琴那神氣,很酷,很帥,特彆的讓人著迷”。
梅雅用手搓戳了下梅怡的額頭說:
“你個小妖精,三句話不到,又繞到楊軍的頭上,你真的是不可救藥了”。
梅怡用手使勁的搖著梅怡的胳膊撒嬌道:
“姐,好了,咱們不提這個怨家了。對了,姐,你給咱們家打電話了嗎?咱父母的身體還好吧?咱家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很想家”。
梅雅白了梅怡一眼,埋怨道:
“還好意思說呢,到現在才想起咱爸媽來了”。
說到這兒,梅雅歎了一口氣。
“他們的情況不太好”。
‘“姐,咱家出什麼事了,咱爸怎麼了”?
梅雅看著梅怡焦急的眼神,怕梅怡過度的擔心影響她的情緒,便輕描淡寫的說:
“倒沒什麼大事。解放戰爭時期,咱爸在西北野戰軍工作,在解放寶雞的戰役中,咱爸被一顆炮彈炸倒,身上留有好幾處彈片,嚴重影響咱爸的身體健康,因此咱爸提前從領導崗位上退了下來,在家養病。
梅怡聽了大姐的話,如釋重負長出了一囗氣說:
“咱父親南征北戰幾十年,現在也該休息一下了。現在在家寫寫回憶錄,參加一些力所能及的勞動。未嘗不是件好事。現在我和楊軍也算是門當戶對了。省得他沒事的時候總是擠兌我,說我是高乾之女,他是農民的兒子”。
梅雅裝作很生氣的樣子說道:
“咱們不是不提楊軍了嗎?你怎麼又提起了楊軍!看來楊軍這小子是真把你的魂給勾走了”。
梅怡吐了吐舌頭,一臉無奈的樣子說:
“姐,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不提楊軍,我就不知道怎麼講話了。誰讓你妹妹愛上人家了,不提他了。對了,姐!忘了問姐夫現在還好嗎”?
梅雅又戳了一下梅怡額頭說:
“才想起問你姐夫”!
說到這兒,梅雅停頓了一下,給梅怡倒了一杯水遞給梅怡,接著又說道:
“你姐夫現在很好,去年他就不在南海艦隊司令部工作了。他現在是南海艦隊光明號驅逐艦的一名艦長,現在可忙了,每天吃住在海上,我們也很長時間沒見麵了。對了,小梅,我臨來東北之前,你姐夫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讓我務必找到你。
說給你介紹了個對象,對方的條件很好。
和你姐夫同年畢業於大連海運學院。現在是南海艦隊司令部作戰科的科長。雖然比你大十幾歲,可是人家現在是正團級軍官,人也長得帥。而且以後的升值空間很大”。
梅雅還要繼續說下去。梅怡打斷了她的話說:
“姐,你,也知道我和楊軍的情況,你也知道你妹妹的性格,我現在已把楊軍看成我生命的全部。姐,你說我心還能容得下彆的男人嗎”?
梅雅聽了梅怡斬釘截鐵的幾句話,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說:
“我來見你之前還是挺有把握的,把這件事說成。母親不在你的身邊。我是你姐,長姐如母,在人生大事上,你怎麼也得尊重我的意見吧。況且對方的條件也很好。等我來到你們27連,聽說你和楊軍搞上對象,尤其是見到楊軍後,姐知道說什麼也白說了。姐也知道你的性格。你是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唯美主義者?隻要你看上的人,誰也拉不住你。姐不想當王母娘娘。你是我最疼愛的妹妹。姐也隻能衷心的祝福你。不管你將來嫁給誰,隻要你幸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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