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他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把梅怡抱在懷裡。
發現梅怡已經被他的雙掌給震昏了過去。頭歪歪斜斜的靠在他的肩上。
鮮血還不停的從她劃破的口子上往外滲。
楊軍武功高深。內家功夫更是了得。但他對外科不算是太精通。手頭又沒有止血的工具。
他不知道該如何止住梅怡頭上的血,也不知道如何能喚醒梅怡。
他抱著梅怡的腰肢,大聲的喊叫著
梅怡,梅怡。你醒醒!
躲過楊軍雙掌的侯福來,驚恐未定,戰戰兢兢的不敢靠近楊軍,怕失去理智的楊軍再給他補上一掌。
見楊軍的注意力都在梅怡的身上,便驚慌的竄到了門口。然後回過頭來。用手指著楊軍歇斯底裡的大叫道
“楊軍,你來27連毆打女知青,造成梅怡同誌身負重傷,這場官司我和你打定了,我要去建設兵團。去農墾總局,去你們新海湖乾部學校,告你去”。
楊軍沒有心情理會侯福來,他心急如焚的看著梅怡。
他真怕剛才一掌把梅怡給震壞了。雖然他剛才擊出的雙掌,已經緩了力,但餘力仍有五成。以梅怡的身體,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的五成掌力!
楊軍心急如焚,扭過頭來,大聲的對侯福來吼道
“侯福來,把連裡的車開來,送梅怡上醫院去。梅怡有個三長兩短,咱倆誰也彆活”!
侯福來也急於想離開現場。
萬一梅怡真有個三長兩短,他脫不了乾係。楊軍肯定要找他拚命!
侯福來向旁邊的趙金東使了個眼色,兩人急匆匆的去前院搗鼓汽車去了。劉順也跟著躲了出去!
侯福來和趙金東出去不大一會兒。梅怡就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在楊軍的懷裡半躺著。侯福來和趙金東劉順不知去哪裡了。
梁海雲和胡麗在焦急的看著她。楊軍用一塊手絹在擦著她頭上的血跡!
她想要往起站。楊軍按住她說
“梅怡,彆動,你再堅持一下,侯福來開車去了,一會兒拉上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梅怡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楊軍這麼親熱的依偎在一起。聞著楊軍身上熟悉的男人味。看著楊軍俊朗的眼神,梅怡微微的在顫抖。
想在楊軍的懷裡多躺一會兒。可是她又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
知道自己這是在逢場作戲。剛才替侯福來擋下楊軍的雙掌。
她覺得自己是做對了。
這樣做,既能取得侯福來進一步的信任。又能避免節外生枝。
她想,如果楊軍這一掌打在侯福來的身上,一旦打傷侯福來,侯福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楊軍必定會受到乾部學校的處分,會影響到他的畢業分配。同時也會影響自己的偵破工作。
自己現在隻是受了些輕傷,流出了血,隻是皮外傷,也不會有太大的事。
關鍵是剛才楊軍的那一掌勢大力沉。
不過梅怡也能感覺出來,楊軍誤擊下的雙掌,中途緩了力。要不自己現在根本醒不過來!
梅怡現在仍心有餘悸。
剛才躺在楊軍懷裡,她並沒有完全昏迷過去,她是在靜靜的調養自己的身體。
一開始,她覺得自己的半邊身子很麻。調理了一會兒,覺得好多了。
梅怡睜開雙眼,聲音微弱的對楊軍說
“楊軍,彆和侯福來動手了好嗎?即使你傷了他,對你對大家都沒有好處。他的問題組織會處理的,你以後會明白的。你在乾部學校好好讀你的書。這裡的事你就彆攪和了,越攪越亂,聽話好嗎?
熟悉的語氣,溫婉深情的眼神,嫵媚動人的麵頰。
楊軍覺得好像是之前那個美麗溫柔,善解人意的梅怡又回到他的麵前
楊軍甚至有想吻梅怡的衝動。
可是剛才梅怡和侯福來他們一夥在嬉戲打鬨的喝酒。是他親眼所見,那又是怎麼回事?
梅怡為什麼要擺出截然不同的兩副麵孔?難道梅怡真的有什麼隱情?
這時,門外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
楊軍知道,侯福來和趙金東把連裡的吉普車開來了。
中午在山上林場吃飯的時候,三中隊的管教乾部讓張海波收拾東西。
和張海波在一起勞動的二十多個勞改犯都紛紛向張海波表示祝賀。
勞改隊的犯人都知道,凡是要被提前釋放的勞改犯,勞改隊的乾部都會讓他收東西。這是在告訴他,他馬上就要自由了。
勞改隊的犯人最愛聽的就是這句話。
張海波聽中隊乾部讓他收拾東西,他不知道因為什麼要釋放他,但他知道馬上就要自由了,他還是開心的笑了。
隨中隊乾部一路小跑的回到監舍收拾自己的行李,完了被中隊的乾部送出勞改隊的大鐵門。
勞改隊的大門口停著一輛半新的吉普車。
車上的人把手伸出來向他喊叫,張海波走過去一看,心裡咯噔一下子。
吉普車上坐著三個人,司機和司機旁邊的人他都不認識,坐在後麵的那個人身材高大,穿著一身舊軍裝。臉上有道不太明顯的疤痕,他認識,正是抓他來勞改隊的常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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