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明誠晚上去秦國風家,把秦國風的老婆米婉花給強奸了。
第二天,這個消息就在乾部學校給傳開了,傳的沸沸揚揚。說什麼的都有。
有的說關明誠表麵上一本正經。其實,他乾儘了男盜女娼的壞事。
也有的說,關明誠早就和米婉花勾搭上了,當天晚上兩個人辦完事後,米婉花和關明誠要錢,關明誠不給,米婉花就把自己的睡衣撕爛,告關明誠強奸她。
也有的說關明誠和秦國風在工作上有過節,他知道秦國風和米婉花一些不能見人的事,兩人為了把關明誠趕出乾部學校,這才挽了個套,讓關明誠往裡鑽,關明誠就鑽進去了。
說什麼的都有,楊軍是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才聽說這件事的,是金朝中告訴他的。
金朝中沒說因為什麼,隻是告訴他,關老師昨晚去秦國風的家,正在強奸秦國風老婆的時候,被秦國風領著保衛科的人逮了個正著。關老師昨天晚上就被秦國風五花大綁的捆著,連夜送進了明山縣公安局。
現在,李重民校長和邵青山副校長都回到乾部學校,在會議室研究如何處理這件事呢?
楊軍聽了金朝中的話,大為震驚,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關老師中了秦國風和米婉花的招了,被他倆給陷害了!
當初他和關明誠商量過這件事,在沒有取得確鑿證據前,兩人誰都不要驚動秦國風和米婉花,小心讓他們反咬一口。
關老師為什麼晚上單獨去秦國風家呢?難道關老師發現了秦國風什麼新的線索了?
楊軍想了想,怎麼也想不明白。
他把吃了一半的飯撂在了桌子上,站起身就要去找關明誠去!
金朝中上前拉住楊軍的手說,楊軍,你乾什麼去?我剛才都和你說了,關老師昨晚就被保衛科的人送進了明山縣公安局,秦國風現在正在會議室開會,難道你想去找米婉花去?
你還是省點心吧,彆再去添亂了。
楊軍意識到了這點,自己有點兒衝動,便又坐了下來。
沒有端起碗繼續吃飯。而是向同桌吃飯的高紅旗要了一支煙,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
他越想越憋氣,秦國風,米婉花,侯福來他們就是一夥的,他們為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陷害乾部的手法都是一樣的,他們利用十年運動給法律造成的不健全,視法律如同兒戲,肆意踐踏法律。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甚至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隨隨便便的就捏造個罪名,逮人關人,鑽法律的空子,製造了一起又一起的錯案冤案。
當初27連的連長郭建中,指導員張海波就是被他們製造假相,以莫須有的罪名送進了監獄。
乾部學校本來是培養革命乾部的搖籃,無論是道德還是文化知識等水平都要比其他農墾單位高一層。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關明誠竟被秦國風和米婉花設計陷害。他們的手段卑鄙低劣,如出一轍。
在這一起又一起的事件中,米婉花都在直接和間接的參與。
她就像個幽靈一樣,無處不在。
這次更是赤膊上陣,竟整了出強奸案。
想到這兒,楊軍再也坐不住了,他扔掉手中的煙,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對高紅旗和金朝中說
“不行,我不去明山,先去看看咱們的關老師!說關老師強奸米婉花,你們相信嗎?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這中間肯定有陰謀。
高紅旗和金朝中都衝楊軍點了點頭,同意楊軍的建議。
高紅旗是個老知青,他的想法比較多一些。他憂心忡忡的對楊軍說
“楊軍,你能保證我們去明山縣公安局能見到關老師嗎?我們都是來自北大荒各基層單位的乾部,在新海湖乾部學校,也就是短暫的學習,對明山縣公安局都不是太熟悉。我們去公安局,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們見關老師。見不上關老師,反而會引起秦國風的猜測和忌恨,我們馬上就要麵臨的畢業分配。關明誠是副校長,對我們的畢業分配,起著很關鍵的作用。去明山縣公安局見不上關老師,幫不上關老師的忙。秦國風肯定會懷恨在心,這樣會影響我們的畢業分配,我認為不值得,我看還是等關老師有了結論,我們再去看他吧”。
楊軍不是這樣想的,但他又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和高紅旗金朝中講。他現在和關老師不僅僅是師生的關係。他現在和關老師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彆人去不去不要緊,他一定要去,他想向關老師了解事情的真相,好有個應對的辦法”。
想到這兒,楊軍對高紅旗和金超中說
“要不你們倆就彆去了,人多眼雜,去的人多了會驚動秦國風和米碗花,我自己一個人去吧。如果同學們問了起來,你們就說我去明山縣城看朋友去了。高紅旗和金朝中聽了楊軍的話。
沒有在堅持,他們囑咐楊軍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亂來。
七月十六,正好是星期日。乾部學校還有一天的休息日。
楊軍是坐早上的第二趟班車去的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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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他反複在想這個問題,他在明山縣公安局也沒有熟人,自己冒冒失失的去公安局,不一定能見得上關老師。楊軍想了一路,也想不出個好的辦法來。
車快進縣城時,楊軍突然想起了他的蘇媽媽。
對!去找蘇媽媽。蘇媽媽在明山縣工作多年。是重要的領導乾部,她的行政級彆比明山縣的縣委書記都高一級。
彆說明山縣小小的公安局了,就是龍江省公安廳,蘇媽媽也能說的上話。蘇媽媽肯定能幫上他這個忙。
星期六和星期日。八一農大同樣是休息兩天。
那杏花沒有去上課,昨晚就回到了蘇媽媽家。
吃過早飯,那杏花正和大姨在洗刷碗筷,蘇萍一個人在書房裡看書。
那杏花平時住在學校,隻是在星期六和星期日休息的時候,她才回蘇媽媽的家。幫著大姨乾一些家務活。
那杏花現在徹底從逃婚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來八一農大快一個月了。她的繪畫有了很大的長進。
以前那杏花畫的好,是憑她的繪畫天賦。憑她對繪畫的熱愛和執著。
現在來了八一農大。插到賈東順的美術班上。經過賈東順的悉心指點,還有美術係其他老師的正規教育。
那杏花的繪畫技術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進步很大。
在生活上,她改變的更多,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少女時的青春和嬌俏,愛說愛笑。成了八一農大美術係一隻快樂的百靈鳥。
穿著打扮一點兒都不次於八一農大的知青乾部和城市的青年學生,也許是北大荒的水土好。也許是在學校裡學習,風吹不著,雨淋不著。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那杏花的臉白淨,細膩!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知識女性的溫婉,知性。
剛來北大荒時那頭雜亂枯燥的頭發,被同班的女同學修剪的光滑柔順。非常洋氣的披在了肩上。
梅怡送給她的淡紫色女裝,被她洗的乾乾淨淨。每天都穿在身上。
人顯得越發靚麗而有氣質。
昨天晚上,她回到蘇媽媽家,和蘇萍說起了楊軍。娘兒倆不停的在埋怨楊軍。都一個月過去了,也不來明山縣看看他們娘三個。
大姨說,楊軍也許快畢業了。學習比較緊張。孩子抽不出時間來。我們不要怪他”。
那杏花賭氣的說
“今天是星期六,楊軍要是今天或明天還不來。下個星期六我就去乾部學校找他去”。
蘇萍笑著對那杏花說
“杏花,你彆等了,楊軍這個星期是不會來了。今天是鬼節,楊軍是不會選擇這樣的日子來看咱們的。
下個星期他準來。星期日,讓大姨去市場上買幾斤羊肉,咱們包餃子吃”。
那杏花和大姨聽了蘇萍的話,都高興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