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為震驚，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坐在椅子上，向我傾訴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在第一次見我之後，他就決定選擇雙重保險。
他給嬰兒喂屍體的時候，同時自己也吃了一份，這些年來，他吃了很多。
期間，嬰兒去世的時候，他也一度懷疑過我，但他轉念一想，我並沒有害他的必要，隻是當嬰兒身體脆弱，承受不住罷了。
而且，他說他已經聽到兒子的呼喚聲了。
我知道，他瘋了，他徹底瘋了。
可是，我卻不能明說，因為這件事情完全是我一手造成的。
他說：他要好好感謝我，為他留了一個後人。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走了，這回是真的走了。
我知道他活不久了，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但是善惡有報，因果循環。在前幾天，我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心悸。
我感覺到了體內的血蟲似乎在跳動，它們好像要破除封印，再次啃咬我的身體。
我知道，我也活不久了。
在這些年裡，我雖然積累了足夠多的善業，但也因為這件事情毀於一旦。
為了讓自己死得體麵一些，我一直在等，等一個人。
如今，他來了，我也可以去死了。”
大仙講述完了他的故事，倏地看向甄相思。
正當他有所動作之時，一陣破窗聲傳來。
隻見一個光頭男人，頭上點著三個戒疤，身著一身道袍，手拿一柄桃木劍，從窗戶外破窗而入。
“好久不見啊，黃鼠狼精。”
大仙眼皮抽搐，一臉怒意，大聲罵道：“你他媽……這個月才過去幾天，你來我這十二次，次次破窗而入，我都換了十二塊玻璃了，你就不能做個人嗎？”
“嘿，瞧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擔心你嗎？萬一你不小心死了，那多麻煩？不過，誰知道你今天有客人呢？”
他指了指甄相思三人，“喂，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說什麼？”張文曲不解道。
“哦，看你這狀態應該沒被他蠱惑。不過，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嘿，你能來我們就不能來？”關勝輕笑。
“哈哈哈，沒說不能，不過，這一會兒可能會死人，這不是怕弄臟你們的衣服嗎？”
“小子，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的命已經被人預定了，你帶不走！”大仙沉聲道。
“我也說過很多遍了，建國以後動物不能成精，你說你的命被預定了，那人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不會是說他們吧？如果是，那我今天還真得好好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死的？”
大仙深吸一口氣，走到甄相思麵前。
“開始吧！”
甄相思點點頭，隨後拿過他手中的刀，正準備刺下去，卻被張文曲攔住了。
甄相思疑惑不解，看著張文曲，“怎麼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來乾嘛的？”
“乾嘛……不就是來調查姚金龍……”甄相思把刀還了過去，開口說道，“彆急，我們還沒問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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