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他們答應之後事情就順利結束了。
可萬萬沒想到,我還是嚴重低估了人性的複雜。
有些老年人患有各種各樣棘手的疾病,而且還頻繁發作,如果不能及時進行救助,很可能就會命喪老年公寓。
而他們的家人,居然妄圖用這個方法來敲詐我!
不過,我本人就是學醫的,對於彆的事情可能沒那麼有把握,但對於救人治病可是駕輕就熟、手到擒來。
他們見無利可圖,也就隻能悻悻然離開,隻留下自家的老年人在公寓裡。
起初,這裡居住的都是來自同一個村的老年人,他們相互勾結、沆瀣一氣,把整個老年公寓弄得烏煙瘴氣。
可是,我又不是慈善家。
我開設老年公寓也是為了盈利,需要賺錢維持運營,所以我就四處大力宣傳,吸引了一大批其他地方的人前來入住。
為此,我還專門建了一些娛樂休閒設施,目的就是為了讓這座老年公寓看起來更加完善、更具吸引力。
但我的選址有些問題,那些村民非說我的選址壓在了他們的祖墳上,讓我挪開。
瞧瞧!這簡直是無理取鬨!
墳他們都已經遷走了,居然還不讓我建?
我當時哪裡顧得了那麼多,隻能強行攔住了他們,讓施工隊繼續建房。
那群老不死的也真會折騰,居然利用我。
他們動不動就說自己心臟不舒服了,頭疼了之類的,每次都把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那天,正好是中秋節。
一位老人突然去世了。
他的兒女都不回來處理後事,老伴又堅決不讓火化,一時之間我們就僵持不下,沒有辦法,隻能把他的遺體用冰棺暫時存放在雜物間內。
可剛從雜物間出來,他老伴就一頭倒在了地上,我檢查了半天也檢查不出原因,隻能趕緊送往醫院。
經過一係列詳細的檢查,她被確診了癌症,醫生說她也沒多少時間好活了。
我再次給她兒女打電話,想要告知這個情況,結果他們卻把我拉黑了,根本聯係不上。
屍體肯定不能一直這樣放著,而他老伴自從得了癌症後也變得鬱鬱寡歡,整個人瘋瘋癲癲的,一天天到處亂跑。
看著雜物間裡的屍體,我突然有了一個邪惡的想法。
沒錯,這個可怕的想法一旦產生,就徹底喚醒了我內心深處的黑暗麵,自此我就像著了魔一樣,再也刹不住車了。
我把那個人的屍體用水泥澆築,做成了一道牆,本以為天衣無縫,卻沒想到出了點小小的紕漏,讓他的頭露了出來。
不過,我當時還挺滿意自己的這個“作品”。但地下室空間挺大的,隻擺放一個顯得太過空蕩,所以我便把主意打到了其他人身上。
在接下來的五年時間裡,我利用給他們做身體檢查的機會,給他們喂不同的藥劑,通過這種喪心病狂的手段,又得到了幾具屍體。
我如法炮製地再次製作了一些所謂的“藝術品”,將整個地下室填得滿滿當當。
他說完後沉默了許久,仿佛心中壓抑許久的一塊大石頭終於緩緩落地,臉上竟露出一絲解脫的神情,心中隻覺得無限暢快。
“警官,你說我還有機會嗎?”老禿頭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絕望交織的複雜情緒問道。
警察努努嘴,沒有說話,隻是用一種冷漠而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根據老禿頭的供述,甄相思很快就脫離了嫌疑,被警察放了出來。
此時夜色漸濃,王大錘坐在警察局大廳的椅子上,身體搖搖欲墜,顯然已經極度疲憊,卻還在強撐著等待甄相思。
甄相思上前一把扶住了他,將他輕輕喚醒。
“結束了?”王大錘睡眼惺忪地問道。
“應該是吧。走吧,我請你吃夜宵!”甄相思笑著說道。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直到0點時刻。
甄相思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再次站在了付離集鎮的公交站台,手裡依然拎著那隻付離燒雞。
他不知道這次自己有沒有真正成功解決所有問題,但他此刻的心情卻是無比輕鬆。
對於他來說,有了這些線索之後,下一次再麵對類似的情況就能更加從容,手到擒來。
那輛熟悉的公交車緩緩停在了他的麵前,他像往常一樣上了車,習慣性地朝著老奶奶的座位上看去。
這一次,他驚訝地發現老奶奶手裡沒有拎著雞湯,而是雙手端著一個骨灰盒,她靜靜地坐在那裡,眼神出神地望著窗外,仿佛沉浸在深深的回憶與思念之中。
看到這一明顯的變化,甄相思吐出一口濁氣,心中輕鬆了些許,他知道事情正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他把目光投向了那個孕婦,從孕婦隆起的肚子來看,她已經懷孕許久了。
隻是,甄相思對這些並不是太懂,完全是靠自己的猜測臆想。
他坐在了孕婦的前麵,轉過頭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被他這樣熾熱的目光盯著,孕婦有些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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