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帶走!”
看到白成信任的管家帶著人出現後,肖柔柔迫不及待把大伯母交了出去。
她早就對這個婦人忍無可忍,卻沒有像對付王媽媽一樣對付她,不僅因為她現在身處相國府,還因為這位是家裡的長輩,她不得隨意打殺,起碼明麵上不行。
這世家規矩真是多!
她還是想念在外麵肆無忌憚的日子!
大伯母怎麼也沒想到,她帶來的丫鬟成了肖柔柔不能當麵下手的護命符。
“……”
等大伯母被帶到宗祠後,她的丈夫白念早已在那兒等她。
一看見她,他就衝了過來,重重給了她一巴掌,“你這個女人,二弟待我們不薄,你怎麼能對他們唯一的孩子下手!”
他的力氣很大,大伯母被打歪了臉,頭上的發簪帶著頭發也歪到了另一邊。
她被兩邊的人壓著,根本反抗不得。她頭發散亂,隻得恨恨地看著他,“白念,我和你這麼多年,你居然打我?”
“你做的事難道不值得被打嗎?”
“我做什麼了?我為了你們白家殫心竭慮,我們的常兒還是因為你的疏忽才落入火堆!他死的時候都在喊疼,這些,你都忘了嗎?”
“常兒常兒,我說你害了二弟的孩子,你總提常兒乾什麼?”
“那你呢?上趕著巴結你的二弟,連人家的孩子都看得如珠如寶,我們呢?我和孩子們呢,你又何嘗放在心上?”
白念失望地搖搖頭。
這麼多年了,他不了解她,她也同樣不了解他。
他不明白她怎麼狠得下心把白家最有指望的孩子害成這樣,她也不明白他是為了他們的兒女,才如此對白成。
白柏那些個孩子又是多有天賦的人嗎?
當然不是!隻是因為白成對白柏心中有愧,才破了先例,為他們大開方便之門。
他們二房的呢,從來都是錦上添花,很少雪中送炭。就算白成能看在血脈的份上幫襯他們一二,又能持續多久呢!
白成的表情轉變,大伯母自然注意到了。
她譏諷一笑,“你彆說你是為了我和孩子們才去做這些事的,我呸!三房的那幾個孩子,哪一個爭氣了?你二弟隻偏幫他們,何曾把我們放在眼裡。”
“你在指責彆人之前,能不能先問問自己?你當初又是如何對待二弟的?”
又是這個問題!
又是這個問題!
肖柔柔那個小輩問她這個問題,就連她的夫君也一直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我怎麼對他了,啊?你說!我是沒有出錢出力,還是沒有溜須拍馬,我都把本家侄女介紹給他兒子了,是他們自己看不上,你憑什麼把過錯都推到我身上?”
“你本家侄女是什麼貨色,彆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白念有些口不擇言。
“你……你在胡說什麼?”
成親數十載,白念怎麼能看不出她的心虛。
“那是二弟和二弟妹的親生孩子,人家怎麼可能不去查那女子的背景!她愛聽個曲喝個酒沒什麼,畢竟,陛下都親口允許了,但她都已經與人珠胎暗結,你是怎麼好意思介紹給屹兒的?人家看在我的麵子上,都不與你計較,你還有什麼資格記仇?”
“你懂什麼?要是他們早點將那姑娘迎娶進門,這會連孫子都有了!也不至於人都病了,連個後代都沒留下。”
這話,就連身為女人的古蓮燦都聽不下去了,她上前給了她一巴掌,“她那麼好,你怎麼不介紹給你兒子?你兒子不是喜歡得緊嗎?”
“我……我給我兒子早已定了親。”
“你說的是八王爺家的庶女嗎?”攔著古蓮燦的白成突然開口。
透過淩亂的發絲,在場眾人都能看見她那雙瞪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