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陶陶掙脫開來,痛呼出聲。
高老爺看了一眼緊張的兒子,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諸多被他忽視的細節!
兒子被拐時已八歲,歸來後卻不認得自己的乳母。
歸家後,更是連往昔不能食用的辛辣之物,都能麵不改色地咽下。
桑知繼續問道:“那你可曾去渝南府查閱過他的戶籍檔案,是否是自八歲那年方才落戶?”
“住口——你是欲挑撥我與父親的關係不成?!你究竟是何意圖?!”顧誌安徹底失控,高聲喊道。
桑知思維縝密,高老爺不禁對其更加信任。
“我曾遣家中管家前去查探,自然是毫無問題的,吾兒亦是他尋回的。”
“如此說來,我見你奴仆宮黑氣沉沉,幾欲將你吞噬,有鳩占鵲巢之兆,高老爺你還是再仔細思量一番吧。”桑知沉聲道。
高老爺麵色一沉。
有些事經不起深思,越是回想,破綻便越多。
兒子尋回之事,幾乎皆由老管家全權處理。亦是老管家於街邊偶遇兒子,一眼識出並將其帶回家。
這未免太過巧合。
高老爺年輕時為了打下家業,一直在外奔波,是老管家從小跟兒子朝夕相處。
說來慚愧,管家比他更熟悉自己兒子。
故而在老管家信誓旦旦地保證後,他便未起疑心。
至於今日這認親宴,他本不欲如此早辦。畢竟,此宴不僅是單純的認親,更意味著他將人脈資源悉數介紹予兒子。
他原想待兒子熟悉金滿樓事務後,再行設宴。怎奈老管家在旁不斷遊說,終促成今日這喜宴。
桑知仔細看了看他的子女宮,又道:“看麵相高老爺應還有一個女兒吧,應當是不久前還定親了吧?”
“你隻有一女,你龐大的家產怕是都會傳給女婿,依我看,有些人是急了。”
桑知南來北往的行走,見過不少事。
多的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也不新鮮了。
高老爺點點頭。
女兒於宴會上對一男子一見鐘情,他見女兒傾心,那男子亦身家清白,便定下了這門親事。
當時管家確實幾次三番想阻撓,隻不過沒有成功。
“父親—”顧誌安慌張的拉住高老爺的手。
高老爺冷漠的甩開。
“來人—將管家給我抓來!”高老爺喝道,“有話你們當場對質!”
桑知沒再多言。
雁過留痕,隻要做過,高老爺一查便能分明真相。
下人聞聲而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又慌張的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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