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知隨著小太監來到禦花園。
此刻哪怕是冬天,禦花園也一片繁花似錦的景象。
花卉放在盆中,開的爭奇鬥豔,想來是在暖房精心養育好後,又搬到此處供人賞悅。
皇帝一身明黃衣袍,身姿挺拔,望著麵前的花卉出了神。
“參見陛下。”桑知率先出聲,打破沉默。
皇帝身形微微一僵,緩緩回過身,眼中情緒繁雜。
桑知對上皇帝的目光,莫名一愣。
“你就是葉錚的女兒?”
皇帝聲寒如冰,眉宇緊蹙,周身散發著隱隱的怒氣。
似乎是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周圍的侍衛和宮女皆把頭埋的更低。
“回陛下,民女正是。”桑知神色平靜如水。
皇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朕厭惡葉錚,人儘皆知,你就不怕朕遷怒於你?”
桑知抬起頭,目光坦然地與皇帝對視,“陛下既知民女身份,定然不會如此,否知直接下一道旨意,民女即刻便人頭落地,又何須費力召見。”
皇帝微微一怔,旋即輕笑出聲。
他踱步走近桑知,“朕跟你師父也算是舊相識,隻可惜你師父過世,朕沒能見她最後一麵,她生前可有留下什麼特彆之物?”
桑知略作思考,回道:“師父遺物甚少,唯有那枚令牌隨身佩戴多年,不過已托蕭大人交還給陛下。”
皇帝聽聞此言,麵上閃過一絲悲愴與懷念,但很快恢複如常,“原來如此,那你可知曉你師父與朕之間的一些舊事?”
桑知搖了搖頭,“師父常說,人向前走,不回頭看,因此很少提及往事,民女並不知曉。”
皇帝凝視著她片刻,然後道:“聽蕭以成說,你這段時間辦了不大案,不知是他抬舉你,還是你真有此能力,朕未可知啊。”
桑知靜靜的看向陛下。
皇帝微微一笑:“你師父為何要離開京城,又為何會選你做徒弟,這些你若想知道,需得向朕證明你的能力,不然朕怎麼知道,容與的徒弟能不能扛得起她的遺誌。”
桑知心中疑竇頓起,目光帶上一絲狐疑。
這些事情,她不是沒有問過,而師傅從未同她正麵提及,隻不過陛下怎麼會知道。
她本以為師傅和陛下隻是泛泛之交,現在看來或許並非如此。
“我怎知陛下有沒有騙我。”桑知謹慎的問道。
皇家的事,桑知不想貿然參與。
“這封信是容與逝世前寫給我的,”皇帝從懷中掏出一張信筏。
信封上的火漆印很完整,似乎是被人小心的用刀一點一點頂開的,若非火漆印邊緣翹起,桑知還以為這信尚未拆封。
桑知目光一凝。
這火漆印,確實出自師父之手。
還有信封上的字:元承親啟。
確實是師傅的字跡,並且元承是聖上的名諱。
看來師傅確實跟聖上很相熟。
桑知漸漸放下心中戒備。
皇帝嘴角帶著一抹微笑。
容與這小徒弟,警惕性還挺高。
還是容與教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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