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忘了,葉清彥是這種人。
葉清彥淡淡掃了她一眼。
“你懷孕一事被你父親發現了吧。”
許令雪警惕的盯著他。
“彆用那種眼神看我,你身上穿著丫鬟的衣服,肯定是偷偷溜出來的,你父親不可能平白無故責罰你,不讓你出府,隻有可能你懷著身孕的事被你父親發現了。”
“一個跟人偷情的女兒,一個不學無術的兒子,一個教子無方的妻子。”
“你猜你們父親是不是已經放棄你們了?”
葉清彥語氣沒什麼起伏,而他每說出一句話,就讓許令雪心底更涼幾分。
“我娶你,是為了得到許家的全力支持,可是他已經放棄你們了,我娶你還有什麼用呢?”
葉清彥的感歎很輕,像是自己跟自己說話時的低聲呢喃。
許令雪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你說,你想如何,我都答應你。”
他低著頭,聲音哽咽。
葉清彥彎彎唇角,起身踱步到她身前。
“你不是有一個大伯在吏部嗎,聽聞他有一獨女,很是偏疼”
葉清彥逆著光,許令雪拚命抬起頭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隻顫聲道:“你瘋了吧?”
“我大伯可寶貝我那堂姐了,就是皇子來求娶,他都不一定會同意,更遑論讓她跟我共侍一夫了!他一定不會同意的!”
小時候,她最羨慕的便是堂姐了。
大伯生了好幾個兒子,好不容易得來一個女兒,向來便護的跟眼珠子一樣。
不像她,頂頭的庶姐妹好幾個,父親的父愛早就在其他人身上揮霍完了。
輪到她的時候,父親隻剩下了嚴苛。
兒時,父親在家中設了小學堂,請了有名的女夫子,便同時邀請了堂姐妹一起來家中上課。
女工、琴藝、書畫
可是她就是沒天分,學不來。
每到父親和大伯散值,父親都會第一時間檢查她的課業,然後她便免不了一頓責罵。
晚上吃不上飯,在祠堂跪著反省都是常有的。
而堂姐,每次都跟快樂的小鳥一樣,飛撲到大伯的懷裡。
明明家中有馬車,明明堂姐可以住在他們府上,大伯總是樂此不疲的來接堂姐。
手上有時拿著一包熱氣騰騰的栗子,有時舉著幾串紅豔豔的糖葫蘆,有時候帶著一根晶瑩剔透的麥芽糖。
可堂姐學的比她還差啊!
大伯卻從未說過一句重話。
大伯總是溫柔的摸摸堂姐的頭,誇她做的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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