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桑知念咒,那烏日的掙紮越來越弱,最後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桑知鬆了口氣,收回手掌。
“這這不是那烏日姑娘吧”小侍衛哆哆嗦嗦的爬過來。
“曾經是,在你把手串送給她後,便不再是了。”
桑知憐憫的看了一眼小侍衛,還是將實情告訴了他。
“什麼意思你在說什麼”小侍衛茫然的搖了搖頭,低聲囔囔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桑知沒有說話,沉默的捏著那白菩提手串。
靜默了一會兒,桑知又道:“沒有你的手串,那烏日姑娘的心厥之症也是要人命的病症,她的身體已是強弓之弩,許是在你說的那次昏厥之下,便到了生命的儘頭。”
“她臨走之前,能收到你為她誠心求來的手串,一定很開心,這個世上是有人在意她的。”
桑知拍了拍小侍衛的肩膀。
“那烏日姑娘的遺體我不能留在這裡,我需要帶走接著調查,事後我會安葬好她的。”
小侍衛這次沒有哭,堅定的爬到那烏日的身邊。
他想抱起那烏日姑娘,將她放在床上。
可方才收到的驚嚇令他四肢癱軟無力。
小侍衛隻能把手墊在那烏日姑娘的頭下,隔開冰涼粗糙的地麵。
他執拗的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烏日姑娘就是邪祟上身,趕走它就好了她一定沒事的”
桑知揉了揉眉心,一時不知該如何寬慰他。
小侍衛其實很聰慧。
愛讓人敏銳,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發現那烏日姑娘被人替換的人。
但同時愛也讓人盲目,小侍衛什麼都知道,隻是不願承認,在自欺欺人罷了。
桑知勸了勸小侍衛,小侍衛執拗的半趴在地上不肯起身。
桑知揉揉揉酸痛的胳膊,將方才掉落的短刀和長劍撿起來。
同時暗暗納悶。
那烏日體內的陰魂身法不俗,一招一式都很紮實,不是糊弄人的虛架子。
一看就是真刀真槍練出來的,招招直奔取人性命而去。
若不是這陰魂虛弱,對身體掌控不契合,桑知今日怕是要在他身上栽個大跟頭。
這會兒是誰倒在地上,可就說不準了。
這陰魂生前究竟是什麼身份,有這般的身手。
桑知皺眉沉思,那烏日體內的陰魂,究竟是偶然還是普遍都是。
方才在都察院翻閱的情報上麵,好像沒有注明這些陰魂是否會說異域語。
情況最好的也隻是從重病臥榻,變成偶爾能起身。
桑知順手將佩劍塞回劍鞘,默默在心中圈起這一出疑點。
她正準備將短刀放進抽屜。
突然,耳邊響起小侍衛驚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