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竟然沒死!”
梅氏一想到雲霄小時候的樣子,心緒一陣起伏不定。
“是的,”桑知點了點頭。
“那可太好了,”梅氏激動的握住女兒的手,“可有找到雲霄?”
“尚未。”桑知搖了搖頭。
“我記得雲霄離家時的模樣,”梅氏想了想說道,“我明日命人畫一幅雲霄的畫像,明日派人去找一找。”
梅氏眉宇間透著淡淡的憂慮。
上次見雲霄,他還是個少年,也不知道過了這些年,雲霄的變化大不大。
憑著這幅畫像能不能認出來他。
桑知短暫的默了一下。
她沒告訴母親,元小將軍的狀態有些奇怪
不知道憑借著畫像,能不能認出來小元將軍
不過目前來看,這確實也是一個方法。
“好,”桑知點了點頭,“我明日去方家調查一下當年之事,暫時沒有精力追查元小將軍的去向,就勞煩母親去找一找了。”
梅氏點了點頭。
吃完飯後,桑知擦拭了嘴角,準備去看一看受傷的大黑。
桑知輕手輕腳的推開偏房的門,隻見大黑趴在乾草堆上,往日油亮的毛發如今雜亂無章,肚子上的傷口用紗布厚厚的包紮著幾層。
桑知看著大黑沒什麼精神的樣子,麵前的食盆幾乎沒怎麼吃過。
聽到有人進來,大黑隻是微微抬了下眼皮,腦袋仍舊耷拉在地上。
桑知心疼地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大黑的腦袋,大黑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桑知查看大黑肚子上的紗布,發現是剛換過藥的,心裡放心了許多,又注意到大黑粘著血的爪子。
桑知正欲起身去打一盆清水來,大黑忽然支起前肢,濕漉漉的鼻尖擦過她腰間。
那枚用紅繩係著的暖玉從衣襟下滑出來,在昏暗中泛著溫潤的微光。
"怎麼了?"她扶住搖搖欲墜的大黑,卻見它前爪不住刨著軟墊,喉嚨裡滾出斷斷續續的嗚咽。
染血的紗布被蹭開一角,大黑卻恍若未覺,隻死死盯著晃動的玉佩。
當桑知伸手去按它傷口時,大黑突然偏過頭,用獠牙輕輕叼住紅繩。
玉佩在犬齒間發出細微的哢嗒聲,桑知連忙將暖玉扯出來護在手心。
“這可不能吃。”
桑知摸了摸大黑的耳尖,輕聲嗬斥道。
方才大黑一通亂動,腹部的傷口崩開,紗布隱隱滲透出血跡。
桑知隻得起身去喚大夫來為大黑換藥。
大黑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伸著嘴還要去觸碰桑知腰間的暖玉。
桑知沒察覺到大黑的意圖,輕輕拍了拍大黑的腦袋,便起身去找大夫了。
大黑疼的趴在地上,它卻仿佛感受不到一般,黑潤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著桑知。
桑知叫來大夫後,大黑已經恢複了正常,它不再用嘴去叼暖玉,乖乖的趴在軟墊上任由大夫換藥。
“好了。注意傷口不要沾水,也不要逗弄它,傷口反複出血,就不好愈合了。”大夫又再次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