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頰緊緊地貼著男人的胸口,精神鏈重新進入他的精神圖景。
這次她身上附著的精神力明亮了許多,在這片風雪大世界的光芒也絲毫不遜色。
周遭的黑霧被她精神力的光芒照著似乎也散去了一些。
溫詩雲躊躇了片刻,將想要往麒方向去的腳墊收了收,往兩邊黑霧最濃鬱的地方走。
粉粉嫩嫩的貓腳墊子就這樣一腳踩進了黑水裡麵,將她的腳丫子弄得極臟。
她這麼嬌氣的貓貓還是第一次往最臟最臭的地方走,慘烈而嫌棄地喵了一聲,邊罵邊繼續往前走,
雖然走得很痛苦,但是慶幸的是——
她走過的每一寸地方都在一點一點地變白,就好像是精神圖景因為她而一點一點地洗滌乾淨。
似乎是知道她討厭黑水,腳下她走下的每一步都變成了雪地,冰冷但是不刺骨。
四周的黑霧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弱了些,重新開始慢慢變回了男人作為主導的形勢。
中間原本被壓縮的隻剩下一小塊的白色地帶,硬生生地被她走出來了一片雪白的地域。
凜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重新恢複了本體意識,眼瞳裡的豎瞳慢慢恢複神智。
他低眉看著靠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貼著的嬌弱的女人,眼底眸光微閃,身體最深處最為敏感的觸覺慢慢被激活。
溫詩雲還在雪地裡麵翻滾撒歡的時候被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麒抵住了身體,
麒的一雙前腿微微前屈跪在她麵前,讓她爬上他的後背。
溫詩雲甩了甩腳墊上的雪花,驕矜地踩著麒溫涼的身體往上攀爬,爪子裡麵的指甲絲毫不懂得收起,
像是暗自泄憤和懲罰他將她一個人無助地丟在一邊獨自做決定一樣,有些尖銳的指甲陷入麒的肉裡,一下一下地慢慢往上。
她甚至能聽見男人低啞的悶哼聲。
現實的軀體的感知裡,溫詩雲隱隱能感覺到男人冰涼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臉頰。
他沒有阻擋她在他精神圖景內的動作,反而順著她的脾性,包容地讓她肆意在他的精神圖景裡麵亂動。
這點刺痛反而像是刺激了他一樣,男人的手極力地克製著,仔細看還能看出細細的顫抖。
這是她第二次給男人做精神鏈接,也是她第二次走到了麒的身上。
上麵的傷口像是全線崩潰了一樣,遍布了密密麻麻的傷口,比她第一次看到的傷口還要多得多,嚴重得多。
她伸出貓咪帶著倒刺的舌頭一點一點地舔舐著,上麵的黑霧碰觸到她舌尖的同時潰散,露出裡麵流著藍色血液的傷口,被她一點一點地舔舐乾淨。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麼,她能感覺到身下的麒仿佛在發顫、嗚咽。
男人另一隻手掌攥緊成拳頭,力度有些失控。
腦海裡緊緊克製緊繃的最後一根弦仿佛被繃斷了一樣,拳頭縫隙裡流出了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