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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們心情不好,隻是沒有吃飯的緣故!”
杏壽郎振臂一呼,遙遙指向了冒著炊煙的旅館餐廳。
“大家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再去考慮其他的事情吧!
“心情好的時候,做什麼都會很輕鬆!再大的困難看起來也就簡單了!”
“嗷!”
本來就是群小孩子,很容易被情緒感染。
再加上他們自從昨天下午醒來後,到現在也都沒吃什麼正經食物,此時心結打開,不免胃口大振,立刻蜂擁而去。
不一會兒,那邊就響起了旅店老板的驚呼聲。
看到那個年紀最大的少年也要跟著去,杏壽郎攔下了他。
“如果是做手術的話,最好還是保持空腹吧!”
他微笑著說,“等手術完成,我會把吃的拿到你跟前的。
“到時候我們一起吃!但在此之前,我會空著肚子等你醒來的!”
“謝謝……”
少年小聲說道,臉上表現出了通紅的羞赧。
畢竟幾分鐘前還尋死覓活的,現在卻又為了食物而激動起來,顯得他立場不太堅定。尤其是杏壽郎看起來,好像還比他年齡更小的情況下,這種情緒就更激烈了。
“不要不好意思,要坦然麵對自己心意的變化!
“為了麵子堅守錯誤的想法,那才真正不是男子漢所為!”
杏壽郎拍了拍他的背心,像是把力量打進了少年的身體,後者的目光肉眼可見地堅定起來。
“我知道了。”
杏壽郎頓了頓才問道:“我還沒有問,你叫什麼名字?”
“安次郎。”少年猶豫了一會兒,“沒有姓。”
除了綱手那樣刻意隱去姓氏的,絕大多數沒有姓氏的人,都是因為祖先的地位很低。但煉獄杏壽郎的煉獄兩字,一聽就讓人很難忘記,所以安次郎說起自己的名字時,多少有些敏感。
“那我就這樣叫你了,安次郎!你也叫我杏壽郎吧!”
杏壽郎看向居室的方向,“走,在手術之前,我們先去和為你做手術的靜音小姐打個招呼吧!”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靜音看他們朝自己走過來,不自覺地就抱著豚豚站了起來。
雖然隻相處了幾天,但她對這孩子不僅深有好感,還有著發自內心的尊重。
這尊重不是因為杏壽郎的善良,而是他真能說到做到。
明明自己肩負了許多責任,為了賺錢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卻還能照顧所有人的感受,就算是一直對他惡言相向的綱手大人,杏壽郎也從無怪罪,甚至還每天都來找她吃晚飯。
這種能夠包容一切的寬厚,即使在火影身上,靜音也從未見過。
三人相遇,杏壽郎和靜音還沒說話,那名為安次郎的少年,便立刻對靜音深深鞠躬:“對不起!昨天給您添麻煩了!”
他說得自然是蘇醒後,自己拒絕靜音的檢查,還想要拖著病體離開這裡的事情。
“不必這樣。你能想通,我也很高興。”
靜音不能不驚詫,不到二十四小時,一個人的精神麵貌突然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她也很意外。而一旁的杏壽郎隻是燦爛地笑著。
能麵對自己的錯誤,就是麵對現實的第一步。
這說明,他剛剛的話,安次郎的確是聽進去了。
等到三人重新坐下後,杏壽郎便問道:“靜音小姐,我剛剛看到醫生閣下出去了?”
“嗯……”
說起這個,靜音的臉上表現出一絲為難,但又不能實話實說,隻能為老師打掩護道:“綱手大人急切地想要去下一個城鎮,所以就先走一步了。今天我給這孩子做過手術後,必須立刻離開這裡,不能讓她等太久,所以之後的事,就隻能麻煩你了。”
和以往為了躲債,迫不及待離開一個地方的感受不同,靜音這次倒是想多待一陣子,隻是情形實在不允許。況且,她也能夠理解綱手大人想要儘快離開的理由。
“真可惜,連和醫生閣下告彆的機會都沒有!”
杏壽郎的口氣有些遺憾的意味,但馬上又變得積極起來,“但沒關係!我會告訴這些孩子醫生閣下為他們所做的事,大家都會記得她的!”
靜音勉強地笑了。
隻要綱手大人離開這個國家,重新開始飲酒,把這事忘掉隻是時間問題。
她不用想都知道,把這個“鞭炮頭”小鬼拋在腦後,肯定是綱手大人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之一。
杏壽郎和她們相處不到一天時,就想要解決靜音這十多年都沒能做到的事,雖然綱手大人的不喝酒的時間,隻有短短一天,但靜音能感覺到,清醒的綱手姬,和那個什麼都不在乎的醉醺醺的女人截然不同。
她現在隻希望,綱手大人不會趁著沒人在她身邊的時候,打破和杏壽郎的賭約。
畢竟,她已經欠了這麼多的賭債了,多欠一點又有何區彆。
“好了,我們先處理手術的事情吧。”
靜音轉移了話題,杏壽郎也就不再追問綱手的事。
“安次郎,六個人之中,你身上的山椒魚毒囊,是所有人中最不穩定的。”
靜音拿出了身為醫者的專業態度,仔細解釋道:“為了把你喚醒,我用了其他人兩倍劑量還多的解毒劑。如果不這麼做,我是沒有把握給你開刀的。但現在你既然醒了,我就問你一些問題,你儘可能回答我就好。”
安次郎下意識看向杏壽郎,不免有些緊張。
杏壽郎不懂太多醫術上的事,但義勇也對鎹鴉·要說過,有必要的話,這個孩子,可以在毒素被吸收乾淨之前就切除毒囊。要是等上七天,變數也會增多。
聽起來,倒也和靜音的判斷相差不遠。
“您問吧,隻是我知道的很有限。”
安次郎在杏壽郎鼓勵的眼神,逐漸平靜下來。
靜音:“好。先問一下你,你被雨忍帶走是什麼時候的事,還記得嗎?”
安次郎:“是一月初。”
靜音眼睛裡湧出意外之色。
按照杏壽郎的說法,那應該是移植實驗剛開始不久的時候。也就是說,安次郎居然是元老級的”實驗體“了。
“是當時立刻就給你植入這東西了嗎?”
“嗯,他們說,這樣能讓我成為非常厲害的忍者。”
想起那時的場景,安次郎的臉色微微發青,“我在一個監牢一樣的房間待了兩三天,吃了六七頓飯,之後就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