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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祖宅前。
猿飛日斬剛伸出手,還沒來得及敲門,門就從裡麵打開了。
兩高兩矮四個小孩,和沒戴鬥笠的火影老頭麵麵相覷,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對方。
“你們都在這兒呀!”
猿飛日斬語氣裡的驚訝不是裝的。
鳴人自從上學以後,暗部對他的全天候監視,便改成了不定期抽查。
一般都是天藏或者三代在深夜,親自去看一下封印的情況,白天則基本不管。
而按慣例、監視外來人員煉獄杏壽郎的月光疾風,在房頂上接受了一壺熱茶和一條毛毯的招待後,既感動又屈辱,因此說什麼也不願意繼續做這工作了,三代也就順勢撤去了監視。
也就是從那天起,他知道了杏壽郎可能有感知方麵的天賦。如此一來,監視也沒有了意義。
再說本來對方就是綱手送來的,這種流程根本沒必要,還會讓這孩子對村子產生戒備和提防,索性就不要了。
因此,千手故居這邊的情況,猿飛日斬並不知情。
“火影爺爺,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鳴人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剛才在房間裡的種種疑惑已經被扔到了九霄雲外。
“火影大人。”
左助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禮,義勇照常隻是點了點頭。
而杏壽郎則是害怕乾擾鳴人的問話,沒有開口,隻掛著禮貌的微笑。但任誰看到這張臉,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善意和歡迎。
而三代這邊,發覺鳴人對他的信任和依賴並沒有減弱,便和顏悅色地解釋起來。
“哦,煉獄同學是我的一個學生特地拜托我照顧的。
“他來村子這麼久,我也沒來看過他,這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我今天特地來這裡,想和他聊一聊。”
三代對杏壽郎回以微笑,算是打過了招呼。
接著他輕輕搓了搓鳴人的頭發,隨口問道:“爺爺聽說你昨天上課時受了傷,但我又很忙,實在抽不出時間,隻能交待尹魯卡去看看你,他一直都很擔心你的傷勢。怎麼樣,昨天下午,和他相處的還愉快嗎?”
“嗯!尹魯卡老師帶我吃了一樂拉麵,還特地給我加了叉燒。”
鳴人重重點了點頭。
在他的生命裡,倒是難得有個成年人去充當父親的角色。
雖然尹魯卡說起話很彆扭,又總是不肯直視他,但鳴人還是能感受到對方的善意。
“那就好。”
三代臉上浮出笑容,輕輕拍了拍鳴人的肩膀,又將視線看向義勇和左助。
“我猜猜看,你們是來和杏壽郎一起訓練的吧!雖然這麼認真也很好,但放假了就要好好休息,知道嗎,不要太勞累了,否則隻會有反效果。”
說完,他摸著胡子笑了一會兒,十分滿意宇智波和同族之外的人打成一片的場景。
更何況,這還是身為族長的富嶽的兩個兒子。
“好了,也是該做午飯的時間了,你們都回家吧。我和煉獄同學還有話要說。”
“我家離這裡不遠。”
臨走前,鳴人看著杏壽郎說了句,“要不要我做好飯送一份過來呢?”
“真的可以嗎“!”
提起吃飯,杏壽郎的眼睛比剛才更亮了幾分,幾乎要發出白熾光。
義勇必須裝作不認識他,也就一直沒給他再帶過飯,他最近為了省錢還債,吃得都很節省。
“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已經期待的不得了了!”
“那我一個小時以後再過來!”
鳴人喜歡有人期待他的感覺,臉上露出振奮的笑容。
左助在一旁看得牙根癢癢,但他又不想在火影麵前發作,隻好悶著頭和義勇一起離開了。
十幾秒後,就隻剩下了杏壽郎和猿飛日斬兩個人。
“原來您就是這個村子的火影!岩石上的第三個就是您的凋像吧,真是深具威嚴!但沒想到您居然這麼平易近人,實在是令人意外!”
杏壽郎本身也是名門之後,和長輩初見的禮節上,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三代的凋像是四張火影岩上位置最高的,也是表情最嚴肅的,杏壽郎這也算不上奉承。
“我已經提靜音小姐說過了,上學的事,真是承蒙您的照顧!我很喜歡學校裡的氛圍!”
要是沒有上學的事,他想要合理地“認識”義勇就會比現在麻煩的多了。
“哈哈哈,果然和彆人說得一樣,你的嗓門真得很大啊。”
【本來讓這孩子上學,就是為了讓他儘快融入這裡,但沒想到會融入的這麼好啊。】
和宇智波做朋友,這麼有難度的事情他說做就做到了,真是不可思議。
才不過十幾天時間,和杏壽郎同班的學生,對他的態度,就已經從喜歡變成了崇拜,這是忍校曆史上從未有過的。
猿飛日斬感歎了一聲。
“村子裡倒是有個嗓門和眉毛都和你差不多的忍者,改天會介紹你們好好認識一下,想必你們會很投緣。杏壽郎,你是我的學生綱手介紹來這裡的,所以我就這樣叫你,可以吧?”
“完全沒問題!”
杏壽郎推開大門,“請您進來吧!剛好院子已經打掃過了!”
進到院落中,猿飛日斬露出懷念的神色。
過去,這裡和旁邊的曆代火影故居博物館是連在一起的,他也曾在這裡玩耍、修煉過。
但隨著千手一族解散混入民間,這裡的最後一任主人綱手一走又是十幾年,三代火影也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裡了。
“怎麼樣,杏壽郎,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
他客套地問道。
“這裡的一切都很棒極了!”
杏壽郎則真誠地回答著,“景色也讓人心情舒適。”
“那我就放心了。”
於是三代一邊寒暄著近況,一邊來到院落中的石桌上坐下來,談話也開始進入正題。
“這段時間,村子和火之國之間有不少麻煩事需要我處理,因此一直沒時間來看你。”
三代火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成年人手掌長的卷軸。
“這次來,我給你帶了一份見麵禮。或者說,物歸原主這種說法,反倒更合適一些。”
老頭把有些陳舊的卷軸,放在桌子的正中央,上麵的旋渦標記,讓杏壽郎想到了九尾監牢門口的那個造型特殊的門鎖,似乎是同一個形狀,在村子裡那些忍者馬甲的背後,也能看到這個標誌。
“請問這是?!”
杏壽郎有些意外地看著三代,物歸原主是什麼意思?
他可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也看不出這東西和他有什麼關係。
“哦,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的特殊之處,以及你和木葉的淵源啊。”
三代沉吟了一會兒,先將話題引入了另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向。
“說起來,我聽大石介老師說過,杏壽郎你的夢想,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壽終正寢,而不是死於意外,是嗎?”
“是這樣的!雖然聽起來很難實現,但我會朝著這個方向不懈努力地!”
杏壽郎正襟危坐地宣言道。
“嗯,的確是了不起的夢想。”
三代點點頭表示讚許,隨後話音一轉。
“隻是人的壽命有其限度。人一輩子不死於意外,也常常會在六七十歲的年紀因病身故。不過,這世上曾經有一族,一生若無意外,活到八九十歲不足為奇,一百二十歲的時候,看著也和外人六七十歲差不多。”
說到這兒,三代抬起右手,指了指杏壽郎的發尾。
“這一族的特征,是擁有不同程度的紅發,以及遠超常人的恐怖生命力和感知能力。
“一旦這一族開始修行忍術,他們的查克拉,動輒就是常人的數倍和數十倍。他們被稱為旋渦一族,而杏壽郎你的形貌和身體強度,也都符合這個標準。”
自此,話題終於引入了正軌。
杏壽郎愣了一秒,隨即立刻反應過來了:“是旋渦鳴人的那個旋渦嗎?”
“你果然很聰明,就是那個旋渦。”
三代老頭點了點頭,“他雖然是一頭金發,但那孩子的母親,便擁有一頭紅發。”
這一點沒什麼好隱瞞的,鳴人若是愛去圖書館,遲早也會發現自己姓氏代表著什麼。
不過,隻要他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四代火影的兒子即可,其他的三代都可以搪塞過去。
杏壽郎這才明白了,難怪這具身體是如此的強悍,擁有義勇二十倍的查克拉不說,就連自己的直覺能力,也被成倍的放大。
原來旋渦鳴人身體的特殊之處,並不完全是他體內那妖狐的原因。
“所以你明白了嗎?你雖然姓煉獄,實際上卻繼承了旋渦一族的珍貴血脈。”
三代現場“還原”著杏壽郎的來曆,杏壽郎沒有太激動,也沒有反駁,隻是靜靜地聽著。
“旋渦一族,是建立木葉的千手一族的遠親和姻親。不止旋渦鳴人的母親是旋渦族人,就連綱手的奶奶,也就是你負責打掃的另一個居所的前主人,水戶大人,同樣也是旋渦族人。她是初代火影的妻子,也是建立這個村子的元勳,身份非比尋常。所以說,你雖然是個孤兒,但從血脈上來說,鳴人和綱手,都算是你的遠親。這個村子,也是你的第二個故鄉。”
這是三代一定要申明的一點。
除了身為朋友的左助、和競爭對手的義勇,猿飛日斬迫切地為杏壽郎“製造”出了第三個羈絆,也就是“血脈親情”。
舉世無親的孤兒,當得知自己還有親人時,總是忍不住去尋找他們。
但煉獄杏壽郎的遠親,就在這個村子裡,還和他的朋友和對手關係匪淺。
如此,他的感情便已經卷入其中了。
“也正是因為,你和木葉有這樣的淵源,綱手才會打發你來到這兒。她提出的醫療費是有些不合理,但讓你到這裡來打工還錢,實際上隻是為了變相的將你保護起來。畢竟,你和鳴人,很有可能,就是旋渦一族最後的傳人了。”
順便提一句綱手,將兩人之間的契約關係,轉化為施恩和受恩,同樣是三代精心準備的話術。
“最後的傳人?!”
“嗯。”
話題來到這裡,三代火影的臉色陰沉下來,頗為痛心地說道:“旋渦一族自己的忍村,叫做渦潮村,因為精通封印術、壽命長久,又是木葉的盟友,因此被其他四大國所忌憚。當時其他四國暗中謀劃,派岩忍和砂忍牽製木葉的注意力,再由霧忍和雲忍派兵突襲,一夜之間便將渦潮村從忍界的地圖上抹去,幾乎將旋渦血脈屠殺殆儘。
“等我們反應過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旋渦一族死的死散的散,到現在為止,你和鳴人,就是我們能找到的,最後的、也是最年輕的旋渦族人了。說起來,這都是我的決策失誤,才會釀成這樣的悲劇。也許你們家,便是那時隱去了真正的姓氏,改為煉獄,才得以存活至今。”
他說得這段話,八分真兩分假,不僅是為了加強杏壽郎對旋渦一族的認同感,也是在給其它四個大國上眼藥,製造出“木葉之外都是敵人”的假象來,以此來加強杏壽郎對“盟友”木葉的認同。
若杏壽郎是真的旋渦族人,此時恐怕早已感慨萬分,惋惜流淚了。畢竟,這可是亡國滅種的痛苦,怎麼可能無所觸動。
但三代不知道的是,煉獄杏壽郎清楚自己並不是旋渦族人,因此沒有那麼大的反應。
反而,他從猿飛日斬的話裡,對忍者的行事邏輯更清楚了一分。
隻因為能力存在威脅,一個種族、一個村子便在一夜之間被屠殺殆儘。這些忍者的行事作風,是何等的猖狂啊。
聯係到自己之前和九尾的交談,還有監牢上的門鎖;再聯想到明明還是小孩、但卻擁有旋渦血脈的鳴人被當做容器,杏壽郎大概已經能明白,所謂旋渦一族對其他忍村的“威脅”,指的是什麼了。
應該就是他們能夠封印終極兵器“尾獸”的能力。
“抱歉,一說起這件事,我就忍不住痛心。”
似是真得感到遺憾和愧疚,猿飛日斬擦拭眼角的淚滴,接著又指了指桌上的卷軸。
“不過,雖然世上旋渦族人已經不剩多少,但水戶大人,還是將渦潮村的遺產全部複製了一份,並將其托付給了木葉。這一族引以為傲的封印術,已經成為木葉上忍的必修課。可唯獨這個卷軸上的東西,解——”
老頭豎起手指,解開卷軸上的封印,攤開了裡麵的內容,將其展示給杏壽郎。
“唯有紅發的旋渦族人可以修行。”
當卷軸目錄上的“金剛封鎖”四個字眼闖入杏壽郎的眼簾時,通過他體內殘留的九尾查克拉,看著外麵一切的九尾本尊,毛都炸起來了!
“可惡!可惡!那個紅頭發的惡毒老女人!居然還留下了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