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杏壽郎離開木葉後,今天剛到那個村子,就聽說了“天使”來過的事,便明白那裡的確已經被雨隱村發現了。
聽說“天使”有意邀請他們遷入雨隱村後,杏壽郎便決定過來看一看,如今的雨隱村,究竟是不是適合大家生活。
上次那個擁有六道仙人眼睛的家夥一言不合就對他發動攻擊,眼睛又來得莫名其妙,誰也不知道雨隱村內部是不是又在搞什麼新的生物實驗。
為了大家的生存考慮,杏壽郎必須問個清楚,所以立刻就趕來了。
“嗯?”
不過這話聽在小南耳朵裡,可就不止這麼簡單了。
“你是從那個村子直接過來的嗎?”
“是,您離開後半個小時,我才到了那裡,真是非常不湊巧!”
小南短暫地沉默了。
她因為擔心長門的身體,離開那個村子後,幾乎是全速飛回來的,比絕大多數的鳥還要快,但也消耗了一多半的查克拉。
除了絕以外,她的趕路速度,可謂是曉組織之最了。
可據煉獄杏壽郎所說,他比自己晚出發半個小時,但卻隻晚了不到五分鐘趕到這裡。
再加上長門感應到,煉獄杏壽郎的查克拉是上次那個分身的三倍……
【對他這個年齡而言,似乎過於強大了。】
上次見到這樣的孩子,還是在三年前……
她看向煉獄杏壽郎的眼神,除了一直以來積累的好感,更多了一分重視。
【起碼要勝過枇杷十藏。】
可是這樣一來,她要用什麼理由,把這孩子從“曉”爭取到雨隱村呢?
然而她卻忘記了,煉獄杏壽郎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自己是來加入曉的,隻是他表現出的友善,讓小南忽視了這個問題。
【先讓長門見見他吧。】
考慮到杏壽郎本人和彌彥氣質上擁有一定的相似性,她感覺應該能給長門一個驚喜,等大家相處一段時間,關係稍微增進一點,再說什麼都很方便。
“走吧,我們的首領想要見你。”
事不宜遲,說乾就乾。
隨著小南話音落下,上百張紙片嘩啦嘩啦地朝著她自己和杏壽郎腳下湧去,一股浮力緩緩將他們托了起來。
看樣子,她是打算直接將杏壽郎帶回高塔,與佩恩見麵。
可杏壽郎腳下微微一頓,一股滾燙的氣浪擴散出去,將紙片打散,但也隻是打散而已。
“抱歉!”
杏壽郎歉然一笑,“雖然有些突然,但我想要好好遊覽一下雨隱村,我們可以用走的嗎?當然,這一路上我儘量不會耽誤時間的!請你放心吧!”
他這次是來考察的,所以來得很突然,幾乎沒有給雨隱準備的時間,就是為了防止對方隱瞞裡麵的真實情況。
雖說“天使”對義勇有恩,讓杏壽郎對她有些基礎的好感和信任,但事關幾百個人的未來,他必須要慎重再慎重。
“……”
小南微微一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可以。”
走快點的話,最多也就耽誤個二三十分鐘,或許可以讓佩恩多做些準備。
於是她轉過頭,示意雨忍門打開大門,露出了一條長長的水泥大橋,直通雨隱村本體所在的湖心島上。
“安次郎,我先告辭了!晚上如果有機會,我會回去打擾的!”
“我知道了!就算再晚,大家也會等你一起的!”安次郎激動地答複道。
他不知道“神”找杏壽郎有什麼事,但小南表現出的友善,讓他安心許多。
杏壽郎哈哈一笑,便跟著小南沿著大橋走向那邊的鋼鐵叢林。
“你認識那個孩子嗎?”小南詢問道。
杏壽郎簡單地說道:“是啊,曾經有過一麵之緣!是個很有勇氣的少年!”
“這樣啊……那這個村子裡,和你有過‘一麵之緣’的人,會有很多的。”
小南意有所指,隨後聲音更溫暖了些,用紙做成一把傘罩在兩人頭頂。
“這裡許多人能夠活下來,都是因為你的緣故。身為這個村子的管理者,我該替他們謝謝你才是。”
“您太客氣了!我隻是做了些能做的事。”
杏壽郎左右環顧,他看到橋梁下麵經過了一隻非常巨大的蝠鱝。
等蝠鱝走遠了,他突然站定,凝視著小南的眼睛問道:“能問您一個的問題嗎?可能比較冒昧。”
“你說。”小南表麵冷靜,但一說到“冒昧”這個詞,她突然想到了曾經有個早熟的小屁孩問她要頭發的事。
【總不能比那個孩子還冒昧吧?】
“您操縱紙的能力,是一種血繼限界嗎?”
【的確不是剛認識的人該問的問題,但也算不上冒昧吧。】
很多人都好奇過這個問題,所以小南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學習的,是一種叫做‘神之紙者之術’的秘術。但在學習條件上,和血繼限界也差不多了,需要一定的遺傳相似性才能做到。怎麼,難道你想學嗎?”
考慮到杏壽郎也隻是個孩子,對這種能讓人飛翔的術感興趣,小南覺得也很正常。
“我有一個後輩,一定會很喜歡這個術。”
杏壽郎說得“後輩”,是指霞柱·時透無一郎,那個孩子大部分時間都在抬頭看天上的雲,沒有雲的時候就會折紙來打發時間,來揮發那過剩的想象力。
如果義勇能夠讓時透擁有這樣的血繼限界,那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一定會迅速變好吧。
為了義勇的人際關係,杏壽郎真是操碎了心。
“這樣啊。”
小南點了點頭,閒聊一般地說道:“如果他擁有風、土、水兩種屬性的查克拉,我可以嘗試教他……”
“也許不用那麼麻煩了!”
杏壽郎現在才正式提出了那個冒昧的問題:“請問,我能要一根您的頭發嗎?”
小南腳下一絆,但還好忍者出色的平衡能力讓她穩穩地停下了。
這種突如其來的既視感令她有些熟悉的眩暈。
她帶著一些自我懷疑的心情慢慢扭過頭,看到那雙燈籠一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知道杏壽郎並不是說說而已,而是十分認真的提出了這個問題。
【難道說,我的長相或者什麼,有點過分討孩子喜歡了?尤其是這種天才少年……】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要問我要頭發呢?
突然,小南腦子裡閃過一道橫向的閃電。
是了!
她想起來了,自己曾經過聽說過“杏壽郎”這個名字!
上次那個問她要頭發的義勇的朋友,還有那隻會說話的烏鴉的主人,好像就叫做“杏壽郎”。
“你該不會……”
小南有些失態地逼近杏壽郎,壓低聲音質問道:“是為你的朋友要的吧?”
“沒錯!”
杏壽郎坦然承認,並樂觀地以為自己能夠達成這個願望。
“隻是他不太會說話,所以我才替他代勞了!”
“……”
【不會說話,那就絕對沒錯了。】
小南一下子想到了那時自己和義勇的約定,趕忙用白紙替換了自己最上層微微發紅的臉部皮膚。
【小南,你看看你都答應了小朋友一些什麼啊!他為什麼現在還記得?!】
【不能、不能再繼續這話題了。】
小南下定了決定,聲音忽然冷漠起來。
“你告訴他,叫他自己來問我要。”
小南倏地轉過頭去,快步朝前走去,而杏壽郎則一頭霧水,隻好提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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