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之前時間計算錯誤。義勇開學後(如果去上學)應該是4年級的下半學年,以後以這個為準……】
白睡醒時,天色已經大亮了,甚至從屋外傳來了婉轉的鳥鳴聲。
他翻身坐起,竟意外地發覺,今天起床時沒有半點心理上的阻力。
這一次,白沒有那種“又要怎麼捱過這一天”的焦躁不安,反而有些期待這新的一天,又會發生些什麼有趣的事。
【是因為認識了新的朋友,還是昨天大哭了一場的緣故呢?】
一想到昨天的事,白就有些難為情。
幸虧沒有被再不斬大人撞見他嚎啕大哭的場景,否則他一定會羞愧到無地自容。
這時,房間裡傳來的紙張翻頁聲,引起了白的注意力。
他轉過頭去,看到蝴蝶忍正坐在桌子前,迎著油燈翻閱著義勇的四年級教材。
她時而皺著眉頭不耐煩地快速翻頁,嘴唇無聲地滴咕著什麼;時而視線長久地停留在一頁上反複遊移,讚許地點點頭,認真地好像她才是開學以後要被檢查學業的那個人。她甚至沒有覺察到,白已經從睡夢中醒來了。
白掃了一眼地上沒有任何翻動痕跡的睡袋,立刻推測出了昨晚的情況。
他輕聲問道:“忍小姐,難道你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嗎?”
睡袋是義勇從木葉出發前買好放在卷軸裡的。
他本來以為那東西在趕路途中會很常用,結果現在水之國的旅程都快結束了,這睡袋仍然是全新的,連商標都沒拆,不知道回去以後能不能全價退貨。
“忍小姐,你聽得到嗎?”
見對方沒有回應,白再次呼喚,隻是聲音大了一些。
“嗯?”
這一次,蝴蝶忍終於從專注狀態醒來,這才注意到外麵已經大亮了。
“哎呀哎呀,”她假模假式地伸了個懶腰,順手熄滅了油燈。“都怪這書上的內容實在太有趣了,所以看得有些入神,居然連天亮了都不知道呢。謝謝你叫醒我哦,白。”
義勇的那些教材,雖然有很強的立場性和傾向性,但還是為她補上了許多忍界常識。
其中她最關心的那些和醫學、生物學有關的知識,比如查克拉經絡和基因研究之類的,更是她在地球上從未聽說過的,因此蝴蝶忍充滿了探究的熱情和興趣。
在這個方麵,她和大蛇丸倒是有些相似之處。
對被好奇心驅動的蝴蝶忍來說,昨晚這一整夜的閱讀經曆,無疑已經將她送進了新世界的大門。她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係統地學習了解更多,但這需要一個必要的基礎——掌握和理解查克拉。
沒有這個基礎,大部分的知識都隻是空中樓閣而已。
不過,白是無法理解一個異世界科學家的想法的。
“你是因為擔心太擔心他的傷勢了,所以才熬了一個通宵嗎?”
白看了一眼仍沒有蘇醒跡象的義勇,“其實你可以在累了的時候叫我起來,輪換著照顧他的。昨天你不是還因為他趕路途中太過拚命而生氣嗎?”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怎麼好再麻煩你?”
蝴蝶忍把書合上,臉上笑容依舊,不見有什麼疲態。
“再說,照顧他不是你的責任。你不是醫生,如果他真有什麼事,你也很難做出正確判斷,到時候不是一樣要叫我起來?被人從睡夢中叫醒,比不睡更讓人討厭不是嗎?”
她頓了頓,把食指頂在下巴上,雙眼向下掃視。
“不過說來也奇怪,明明熬了一夜,我根本沒有累的感覺呢。”
蝴蝶忍閉上眼睛,大幅度活動著身體,仔細體會了一下全身上下所有肌肉和皮膚的狀態,的確沒有那種以往值夜班後那種酸澀沉重的緊張之感。
“不僅僅是感覺不到累這麼簡單,我甚至不覺得口渴和饑餓。真是奇怪。”
【難道是之前‘睡’了太久的緣故?】
她在心中猜測起來,【還是這具身體除了強壯,還有其他的特殊之處?】
“一晚上連水都沒有喝?”
白瞄了一眼桌上的水杯,果然還是滿的。
“忍小姐,”他不由有些擔心地皺起眉頭:“會不會是因為熬過頭了,所以你的感覺已經模湖了?”
“不會。值夜班這種情況我經曆很多次了。我也很清楚這一點——醫生想要照顧好病人,首先要照顧好自己,否則一旦因為狀態不佳而出現治療上的失誤,是會害死人的,而我從不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
蝴蝶忍搖了搖頭正色道:“再說,我這種精力充沛的感覺非常明顯,不像是心理性的原因。白,我是真得一點都不累哦,絕不是在逞強,你放心好了。”
同時,白那副憂心彆人健康的樣子,也激活了蝴蝶忍的回憶。
“看你的表情,有時候感覺你比我更像個細心的女孩子呢。”
【這孩子果然有照顧彆人的天賦啊,和小清他們很像。】
白臉色一紅,迅速轉移了話題。
“所以你就看了一整夜的教科書嗎?”
“也不全是。”
蝴蝶忍翻開義勇記錄千手扉間忍術的筆記,將寫滿字的紙張對著白晃了晃。
“這裡的忍術似乎涉及到了提煉查克拉的方法,所以我照著上麵說得試了試。”
“嗯?結果怎麼樣呢?”
白眼神一亮。有沒有查克拉,對人類而言是質的差距。
蝴蝶忍沒有查克拉都已經那麼厲害了,若是掌握了這種力量,又會是什麼樣呢?
“上麵的內容還是有些模湖了。”
蝴蝶忍有些惋惜地低歎了口氣:“我試了半個晚上,也隻有那麼一點點的頭緒而已。”
她沒有掌握“通透世界”這種能力,自然無法像義勇那樣操控自己身體內部的能量,所以隻能像大多數忍者一樣,憑感覺來提煉查克拉。
可惜,在直覺這一方麵,她一直以來都沒什麼天賦。
“話說回來。白,你當初學會提取查克拉用了多久?還記得當時是什麼感受嗎?也許能給我一些參考也說不定。”
蝴蝶忍好奇地看向白。
白沒有立刻回答,像是想起了什麼塵封已久的往事,視線微微下垂旋即又恢複正常。
】
“誒。你是有什麼顧慮嗎?比如村子要求保密之類的……”
蝴蝶忍看出他的狀態不太對勁,站起身來走近兩步,溫聲安慰道:“沒關係,不能說就不要勉強自己了,我並不急在這一時。”
白神色蒼白地擺了擺手:“沒有這回事。隻是我學會提取查克拉的方式,和常人是不一樣的,也許幫不上你什麼忙……”
“不一樣?”蝴蝶忍眼中地求知欲更甚了,“有什麼不一樣的?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這個……再不斬大人說過,像我這種擁有合成類血繼限界的人類,就算不會提取查克拉,身體也會隨著血繼爆發,自主製造出查克拉來。”
白頓了頓,似乎以自己的特殊情況為恥,說話時表情有點而糾結。
“隻要我們在血繼限界覺醒後還能保持清醒,就會牢牢銘記身體第一次自主製造查克拉的感覺。霧隱村的忍者都說我是走了捷徑吧,所以這也算不上是什麼更好的辦法……”
要是有可能,他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走上這條捷徑。
“血繼限界,是指你昨天製冰塊的那種能力嗎?”
“嗯,我的血繼限界名為冰遁,是從母親那裡繼承來的。”白低下了頭。
蝴蝶忍食指撫著下巴思忖起來。
她記得那本曆史教材上說過,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掌握著一種名為木遁的血繼限界。
既然她是利用這位初代火影的細胞複生的,在遺傳的相似度上,應該要比真正的千手族人更接近千手柱間本人。而血繼限界顧名思義,是以血脈為係,代代相傳的特殊能力。
照這樣推理,自己也應該擁有這名為“木遁”的血繼限界才對。
如果能像白一樣,靠血繼覺醒來學會提取查克拉,一定能省不少的事,否則就隻能等義勇醒來靠他指導了。
蝴蝶忍並不抗拒接受幫助,但她(死時)本就處於青春期的晚期,正是想要證明自己不輸給彆人的年紀。同為柱,她不想連一個忍者人人都會的能力也要靠義勇來幫忙才能掌握。
“那麼白,”蝴蝶忍追問道:“一個人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覺醒血繼限界呢?”
“……”白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一字一頓地慢慢說道:“雖說隨著年齡增長,慢慢會出現一些苗頭,比如我小時候就不怕寒冷,手裡的茶會迅速降溫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