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為何,他還沒找到對方,就已經被近萬岩忍包圍,這才有了這些照片上的事情。”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有人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隨意接觸其他村子的人柱力,這不是故意要引起誤會嗎?”
“還是說,他有什麼其他的謀劃……”
“這些我不清楚,但宇智波止水的目的很明顯,就是人柱力和尾獸本身。富嶽族長……”
隨著團藏一聲輕喚,所有人都帶著懷疑的目光看向宇智波富嶽。
“如果他不是奉我的命令,又是奉誰的命,去做這件事的呢?”
“我不知道。”
富嶽皺了皺眉頭,“止水在宇智波的地位很特殊,我不會命令他做任何事。再者,就算你懷疑我,我也沒有這樣的動機……”
“早有預料你會這麼說。畢竟,這和十年前那一晚之後的回答……”
聽到團藏提起九尾之夜,所有人都變了臉色,“一模一樣。”
“團藏!”見到宇智波富嶽的眼神逐漸冷酷,水戶門炎趕緊插進來打圓場,“沒有證據的懷疑,你可不要亂說!”
【這可是在外人麵前啊!】
團藏微微頷首,“關於宇智波止水這樣做,是否是富嶽族長的命令,我的確沒有可靠的證據。”
眾人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卻聽到團藏再次說道:“那另一件事。富嶽族長,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的小兒子,宇智波義勇……”
團藏的眼睛猛地睜開,死死地鎖在富嶽終於有些動搖的臉上。
“為什麼會在湯忍村,替四代水影枸橘失倉清除包括黑鋤雷牙、乾柿波鯨在內的異己,之後又坐船出海,秘密前往前往水之國的事呢?”
場中忽然死一般的寂靜。
秋道丁座和大多數人一樣,滿麵疑惑,隨後他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想確定自己之前聽到的內容。
“啥?”
“你們沒有聽錯。就在一個星期前,大約是宇智波止水被包圍的同一時間。”
團藏又拿出一份記錄,“忍刀七人眾中,以雷刀·雷牙的持有者黑鋤雷牙和乾柿一族的族長乾柿波鯨為首,共十二名霧隱上忍襲擊了湯忍村。
“但實際上,根據情報,這十二名上忍大多來自血繼家族,大都是枸橘失倉的眼中釘肉中刺。後者多次想要通過危險的任務將這些人剪除,卻一直沒有成功……”
他頓了頓,“可事情就那麼湊巧,襲擊當晚,一個自稱‘富岡義勇’少年忽然出現。
“他用驚人的刀術將忍刀七人眾之一的黑鋤雷牙殺死,又利用精妙強大的水遁,解決了同樣以水遁和堪比尾獸查克拉量而聞名的乾柿波鯨。據知情人描述,這名自稱‘富岡義勇’的少年年紀不過十歲,雙眼呈深少有的藍色,麵無表情,冷酷漠然,說話刻薄。因為長相十分有特色,湯忍村還留下了他的畫像——”
團藏向中忍展示文件中的頭像,那不是義勇又是何人。
在座有不少人都認識那個孩子!
不少上忍眼中閃爍著狐疑的光。
這個年紀,真得能做到這種事嗎?
“為了確認,我已經和湯忍村的首領確認過了,他沒有否認這件事的真實性。所以我們可以確定,所謂富岡義勇,隻不過是宇智波義勇的化名而已……富嶽族長,是不是這件事,你也不知道?”
宇智波富嶽的拳頭越握越緊,團藏這個問題本身就是個陷阱。
若說不知道,那就又和之前對宇智波止水的回答一樣,過於巧合了。
可若說知道,那就更說不清是怎麼回事了。更何況,小兒子會用刀和擅長水遁的事,他自己也是第一次聽說……
可團藏也壓根沒有等待他的回答。
“富嶽族長,就算你對兩件事都不清楚,那能不能回答我:宇智波義勇在忍校上了三年學,卻從未展示過自己的刀術和水遁能力,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讓宇智波富嶽在一眾上忍的心裡愈發可疑。
“以你們宇智波一族的性格,族裡如果有這樣的天才少年,一定會恨不得宣揚的全世界都知道。可你們這次卻悄悄把他隱藏起來,未免也太反常了一些。還是說,你們是因為有所圖謀,故意讓他隱藏實力,好在我們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實現某些特殊的目的。”
“你究竟想說什麼?”
宇智波富嶽眉毛緊緊壓在了眼睛上方。
“比如我就聽說,你這個小兒子和漩渦鳴人,關係匪淺,可以說得上是他最好的朋友。”
“團藏!”水戶門炎提醒了一聲。不要在外人麵前提起人柱力的名字。
這的確是團藏的疏忽。但老實講,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雲忍和岩忍派來的這些人活著回去。
靠這些人剪除宇智波後,他也已經和白色怪物背後的人商定,再剪除這些人,好讓三個村子都處於“虛弱”的狀態,這樣才能維持平衡。
不過,雖說灰土和雲忍的代表聽得一頭霧水,但木葉的上忍都知道漩渦鳴人是誰。
土之國和湯忍村的事情已經讓宇智波富嶽很可疑了,如果再加上這件事……
許多人看向富嶽的神情,逐漸開始像九尾之夜後的那段時間靠攏。
“暗中培養了一個不下於當年旗木卡卡西的天才少年,卻趁著暑假,將其派到宇智波鼬和止水曾經執行任務的水之國。宇智波富嶽——”
這一次,團藏連族長兩個字都省掉了,聲音變得嚴厲而深沉。
“這一樁樁、一件件之間,都是你安排好的吧?!三年前宇智波鼬拒絕了加入根部,名義上是去水之國邊境巡邏,實際上是幫宇智波和枸橘失倉傳遞消息!所以,你的長子才剛剛回家避嫌,幼子馬上就隱瞞身份,出門替水影殺人!”
“這三年來,你們這一族看似在試圖和木葉搞好關係,實際上,這不過都是障眼法而已。
“挑起木葉和其他村子的矛盾,比如岩忍;同時,你們又暗中聯合另一些村子,比如霧忍,為的就是在亂來臨之時突然叛亂,把木葉掌控在手中,並從外部獲得部分的支持!這就是你們真正的目的,我說的沒錯吧?!
“宇智波富嶽!”
就在富嶽身處木葉最強大的一批忍者之中,被團藏指控謀劃背叛木葉的時候,宇智波美琴和左助則被八名根部“護送”著,來到了根的總部。
她從沒想到,木葉地下四五百米的深坑之中,居然有著這樣複雜的建築群。
“團藏大人回來應該要需要一段時間。”
進入建築內部時,為首的根部忍者說道:“在此之前,我隻能先把你們拘留起來。但考慮到有個孩子,你也隻是配合調查,我們不會讓你們待在牢房,而是暫時待在空餘的值班室裡。那兒應該會舒服一些。希望你能理解。”
“我哥哥呢?”左助完全不在乎自己和母親的待遇問題,“你說過,會讓我們見他的。”
宇智波美琴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但左助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
她之所以為沒有反抗,就和根部忍者到達這裡,一方麵是因為她多年沒有正兒八經地和同一層次的忍者動過手,帶著左助更沒有多少勝算。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長子已經落在這些人手中,念子心切地她,急迫地想知道鼬的情況。一旦反抗這些人,又沒能將他們全部打倒,逃回來的人難免會對鼬不利。
“我這就帶你們去見他。”
團藏再三交代過,決不能讓宇智波美琴情緒失控,所以他們抓了宇智波鼬以後,的確是一件過分的事情也沒有做過,為的就是一切塵埃落定之前,讓宇智波美琴看到長子的情況,保持冷靜。
一旦抓捕宇智波富嶽失敗,這母子三人,說不定就是威脅對方的籌碼,所以根部對待美琴的態度和以往對其他客人的態度截然不同。
他們帶著宇智波美琴穿過長長的甬道,來到一處擁有玻璃牆壁的房間。
“哥哥!”
隔著玻璃,左助一眼就看到了房間正中,被束縛在一張鐵床上的鼬。
“哥哥!你能聽見嗎?”
他拚命拍打窗戶,但鼬卻雙目緊閉,除了身體呼吸的起伏,沒有半點反應。
“他為什麼沒有醒著?為什麼聽不到我?”左助扭過頭,看著根部忍者的視線中已經有了惱恨的痕跡。
“他反抗很激烈,所以我們用了一些藥物讓他鎮定下來,按用量算,最多晚上就會醒了。”
根部忍者搖了搖頭,“你們沒必要擔心什麼。”
宇智波美琴盯著鼬看了一會兒,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不少,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說道:“我要進去親自確認一下他的情況。”
“沒問題。”根部忍者的態度出乎意料地寬鬆,“但我們得跟著你一起進去。”
宇智波美琴點頭答應,也終於有一點點相信根部“隻是調查”的說法。
一名忍者打開門,宇智波美琴和左助走到屋內,一起來到宇智波鼬的身旁。
趁著左助在鼬身邊接連呼喚的時候,美琴強行維持著鎮定,視線仔細掃過鼬的全身上下。
從他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看不出有傷口。
麵部和脖子以及手腕內側膚色很正常,也沒有失血或者中毒,唯獨嘴角附近有澹澹的焦痕,說明他最近的確有使用過火遁。而且還失誤了。
不過,以鼬對火遁的熟悉,怎麼會像左助一樣,燒傷自己的嘴角呢?
這種事,早在他六歲的時候就沒有再發生過了。
這唯一的一個疑點,讓宇智波美琴仔細思索起來。
【難道說,鼬在使用火遁的時候,就已經神誌不清了嗎?】
她其實很清楚,自己的長子雖然年輕,但早就是一個很強大的忍者了。
如果連鼬能夠被活捉,那她之前反抗,後果應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在這裡躺著的人反而會多一個。
“時間差不多了。晚上他醒來,接受過團藏大人的詢問後,就可以讓你們母子見麵了。”
根部忍者催促道:“我們還有彆的任務,請不要在這裡久留。”
“……”
輕輕摸了摸鼬的頭發,宇智波美琴點了點頭,扶著左助的肩膀,將臉上掛著不舍之情的次子慢慢推出房間,之前的疑惑卻在腦海中不斷起伏,對未來會發生什麼,更是感到一陣迷茫和疑惑。
然而,這種疑惑很快就被打破了。
就在母子二人要進入關押區域之前,路過的一扇門忽然打開。
左助下意識捂著鼻子後退一步,因為從裡麵出來的人,渾身都纏繞著一股濃烈的墨汁味。
趁著門關上之前,宇智波美琴飛快地瞥了一眼,注意到房間裡的書架,以及書架上擺放的卷軸,大概猜到了,這裡應該根部處理情報的地方。
接著,她和從房間裡出來的那名少年忍者短暫的對視,卻在對方轉瞬即逝的視線中,發現了一絲不妙的征兆。
那少年回避她眼神的方式……
像極了富士風雪絵在電影中表演的,將同伴死亡訊息傳遞給起家人的模樣。
她之所以會記得真麼清楚,是義勇曾經誇讚過富士風雪絵表演出的細微表情,就和他那本萬惡的《岩忍暗部教你讀心術》上寫得一模一樣。
這是一種表達哀悼哀悼和遺憾的神情。
【他一定知道什麼,所以才會是這副模樣!】
這個想法如同雷電似的擊中了她。
不怪宇智波美琴如此敏感。
她剛剛得知自己的幼子去了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長子昏迷不醒,丈夫又在公開場合,成了兩個國家攻擊的對象。
就在這個時候,這個人卻從處理情報的地方出來,不慎露出這樣的神情,她實在不能當做沒有看到。
宇智波美琴大腦飛速地轉動著,一邊行走,一邊觀察著經過的一切,尋找著任何可能透露她所麵臨的情況的線索。
好不容易對根部忍者“隻是調查”的一絲絲信任也不見了蹤影。
【必須要弄清楚,他們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很快,母子二人來到一扇打開的門前。她隻迅速掃了一眼房間的牆壁和頂上的日光燈,以及設在門外的開關,就不再向前邁進一步。
她轉身詢問道:“能給我們一個有台燈的房間嗎?等待的這段時間,如果我們想休息,能自己把燈關掉,會方便很多……”
她輕輕按住左助的肩膀,“小孩子,一旦無聊很容易就會犯困。”
【我看你對自己即將要麵臨的事情,根本沒有數啊。】
根部忍者無力吐槽,但想起團藏“儘可能安撫這對母子”的命令,還是點了點頭,帶他們來到另一間獨立的值班休息室,歸置和旁邊是差不都的,隻是多了一些生活用品。台燈正是其中之一。
最後,按照流程,根部忍者給宇智波美琴和左助帶上了特製的手銬——
上麵刻有封印,能阻止忍者在體內製造查克拉。臨走時候,他們又保險起見,貼了一張擁有同樣功能的封印符紙在門外。
如此布置,足以控製大部分的上忍了。
可等他們剛走不久,宇智波美琴立刻小聲問道:“左助,家裡的鑰匙還在嗎?”
左助茫然地點了點頭,把腳移開。
之前他就跟鳴人和雛田展示過,為了熟悉鍛煉電磁場,母親讓他隨時這樣訓練,嘗試隔著橡膠鞋底吸附鑰匙。左助變強心切,今天一整天都是這麼做的。
隻是被戴上手銬,隔絕查克拉之後,他的身體無法產生電磁力,那鑰匙自然就落在地麵上。
“好樣的,左助!”
美琴臉上湧出讚許的笑容,挪開自己的腳,一根一模一樣的鑰匙就靜靜地躺在那裡。
“這樣應該就足夠了。”
左助才開始訓練的內容,對她而言已經是一個常年保持的習慣了。
“可是家裡的鑰匙,應該打不開這種手銬吧?”
看著媽媽蹲下把兩根鑰匙都撿起來,左助一頭霧水,不知道有什麼用。
“我知道。”
美琴一手捏著一根鑰匙,走到擱著台燈的桌子旁邊,輕輕一腳就將插頭踢掉,露出了黑洞洞的兩個插孔。
接著,她在左助驚悚的目光下,將兩根鑰匙各自對準插孔,一副要將鑰匙塞進去的架勢。
“可就算不解開手銬,我也有辦法弄到查克拉。
“畢竟能量和能量之間,是可以相互轉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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