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60年,一天上午。
雖然還沒到午飯時間,但烤肉q擺在室外的椅子上,已經零散地坐了不少人。
漩渦鳴人、春野櫻和宇智波佐助赫然就在其中,三人各自點了一杯冷飲,懶懶地靠在椅背上。
“開什麼玩笑啊!明明我已經比約好的時間晚到足足兩個小時了,沒想到卡卡西老師居然還能更遲!真是不可理喻!”
第一個開口的是春野櫻,她把飲料裡的冰塊嚼得咯吱作響,仿佛那是某個人的骨頭。
“木葉醫院每天供實習生練習診斷的病例可是有限的啊!等他安排完工作我再過去,那可就太遲了!”
“鼬還跟我說卡卡西是個很靠譜的前輩,害得我我現在有一點懷疑他看人的水準了……”
宇智波佐助一邊搗鼓著自己新買的相機,一邊隨口說道:“總之,先猜猜看吧,他今天用什麼理由應付我們?”
“截止昨天為止,”漩渦鳴人翻開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本本念道:“卡卡西老師遲到的理由中,‘被一隻貓擋住去路共15次’,‘送老奶奶過馬路12次’,‘看見了天上的雲所以發了會呆’共7次,其餘各種理由加起來共22次。”
“你還真連這種東西都記啊?”
春野櫻探頭過來,隨後像是發現什麼機密似的眉眼一挑,“等一下,你手裡這個本子……”
她頓了頓,“不是義勇同學的本子嗎?我在忍校的第一節課上見過這東西……大家在上麵講的時候,他就在下麵記。我當時還以為他是在練習搜集情報呢。”
“就是那個本子啊。”鳴人翻到筆記本的前幾頁,打印一般排列整齊的字體印入春野櫻的眼簾。
鳴人笑眯眯地像個招財貓:“義勇記錄了所有人愛吃的東西。他知道我喜歡請彆人到我家裡來吃飯,所以離開木葉前特地送給我的,這樣大家就不會挑食了。”
“原來如此。”
春野櫻微微頷首,問道:“能給我看一看嗎?”
“好。”鳴人把筆記本遞了過去。
要知道,整個木葉都對義勇這個三年前從木葉突然消失的宇智波十分好奇,更不用說上學時就坐在義勇正前方三年之久的春野櫻了。
隻是當時礙於井野對義勇的“偏見”,她對義勇了解得實在不多。
但眾所周知,無論是青少年還是成年人,大家最感興趣的永遠是彆人眼中的自己,所以春野櫻拿到本子的第一秒就是找自己的名字。
【找到了。】
她不僅找到了,而且找的很容易。因為關於筆記上關於她的內容比彆人都要多。
“春野櫻,木葉48年生日3月28日。櫻花蕾、酸梅乾。有一次街邊路過發現在吃櫻餅,看起來很愛吃,好,很好。”
【呀,沒想到義勇同學居然觀察得這麼細致。不過,為什麼喜歡吃櫻餅會很好?】
春野櫻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惑,繼續看下去,“發色是亮粉色,眼睛是湖綠色,一模一樣。需要特彆好好相處,這樣到時候才不會顯得冒昧。”
【一模一樣?好極了?需要特彆好好相處?】
春野櫻懵了一會兒,隨即臉頰上浮出一絲微紅,【難道說,這個一模一樣的意思是說,我和義勇同學的理想型一模一樣?】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那個特彆好好相處吧?還有這個到時候,是指……表白的時候嗎?可寫這東西的時候,義勇同學才是一年級啊!】
倒不是春野櫻對自己不怎麼了解的義勇有什麼特彆的感情……
隻是,她好像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同齡人的“特彆好意”,羞赧的同時又有點兒欣喜罷了。
【哎呀,要是在村子外麵遇到義勇同學,到時候要怎麼相處才好呢?】
小櫻像條被煮熟的蝦一樣窩在椅子上捧著臉扭來扭去,鳴人和佐助不明所以地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總感覺她在想些什麼失禮的東西……】
就這樣,烤肉q店內的分針又轉了半圈,時間來到了中午11點,太陽也逐漸變得毒辣起來。
三人一邊吐槽咒罵著不知所蹤的卡卡西,一邊起身打算去找個涼快地方繼續等待。
然而,就在這時,鳴人動作卻猛地一頓,看向街道儘頭的拐角處。
其餘兩人剛想問清緣由,便看到幾秒後,幾個人影從拐角後魚貫而出——犬塚牙、日向雛田、那個誰和他們的帶隊上忍夕日紅。
“雛田,你回來了啊!”
鳴人熱情地招了招手,連聲招呼都沒跟隊友打就一路跑了過去,和那幾個人聊了起來。
“這家夥……心靈感應是吧!!!”
佐助嘴角富嶽似的一撇,順便舉起相機抓拍一張,隨後跟著春野櫻慢慢跟了上去。
可兩人還沒走到跟前,便聽到鳴人驚訝又擔心的的聲音,“b,b級任務嗎?居然接到了b級任務,那你們這次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吧?”
打了好幾月雜已經到了倦怠期的櫻佐兩人對視了一眼,加快腳步來到鳴人身後,想聽個明白,究竟怎麼才能接到b級的委托。
“這次的任務就、就在火之國的腹地。”
日向雛田這麼多年鍛煉下來,和鳴人說話倒也不至於臉紅了,隻是有些緩慢,“而且……就算真的有什麼危險,那也是前天晚上的事了。”
“那是什麼意思?”鳴人不解。
“你忘了嗎,前天晚上半夜時分的那次地震。雖然持續時間特彆短,但震感卻很強。”
犬塚牙撓著赤丸的脖子,大大咧咧地說道:“火之國並不處在火山地震帶上,所以我們接到的委托,就是去調查這次地震的成因。因為是大名特遣的加急任務,所以是b級。”
隨即他嘻嘻一笑,一臉得意地瞅著鳴佐櫻三人,“你們這些家夥,一天窩在村子裡在找貓栽地帶小孩,肯定想不到這次地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說出來嚇你們一跳哦。”
“……”看到犬塚牙的嘴臉,小櫻咬緊後槽牙捏緊了拳頭,佐助也一幅打算電療伺候的神情。
反倒是鳴人深得義勇三昧,沒有被激怒。
他愣了一會兒,直接了略過了對犬塚牙,對後方的夕日紅說道:“前輩你看,我又沒有拷問他,他就把任務目標和委托人全都透露出來了。按照木葉的規章製度,他是不是應該回學校重修一下才對。”
“喂,鳴人你這個混蛋!”犬塚牙頓時反應過來,臉色漲得通紅。至於其他人則一齊笑出聲來了。
“好了,牙,下次不要這麼得意的不打自招了。”
夕日紅見下屬似乎慚愧地想要刨個坑把自己埋起來,便給了個台階,“不過這個任務本身就是要對外公示調查結果的,嚴格意義上也算不上泄密。”
“那,到底為什麼會發生地震啊?”小櫻追問道。
“說起來有點不可思議,”夕日紅微微苦笑了一下,顯然她也是好不容易才接受了這個理由,“前天晚上的地震,應該是一場戰鬥導致的。”
“戰鬥?”說起這個佐助就更有興致了,“在哪裡?是誰和誰?”
“是誰我們現在隻能做個簡單的猜測……不過,你們知道終結穀嗎?”
“當然知道。”佐助點了點頭,“前年火影帶我們全校去參觀過,還介紹了宇智波斑和初代火影的當初的對決。”
春野櫻接道:“據說終結穀除了對木葉有很重要的意義以外,還是火之國最知名的旅遊勝地,每年都有不少遊客會去終結穀瞻仰那兩座雕像。”
“但是現在……”日向雛田交握雙手,吞吞吐吐地說道:“都沒了。”
“沒了?”鳴佐櫻眨了眨眼睛,“什麼都沒了?”
“終結穀,宇智波斑和初代火影的雕像,都沒了。”夕日紅搖了搖頭解釋道:“以終結穀為中心,多了一個800多米寬、100多米深的巨大深坑,將地上、地下的水源連接了起來,使得周圍大量的地塊直接塌陷,這才導致了那天的地震……”
看著陷入呆滯的三人,夕日紅又補了一句:“終結穀瀑布已經成為曆史,如今取而代之的,是這個已經被河水灌滿的‘終結之湖’了。簡直就像是天神把大地當成果凍,用勺剜走了一塊似的……”
“什麼樣的戰鬥……”春野櫻吞了口口水,“才能造成這麼大的破壞啊。”
“雛田通過白眼,在湖底發現了七條巨大的白蛇頭顱,所以我們隻能推測其中一方,應該是木葉的叛忍大蛇丸。”
佐助聽到這個名字,眼神猛地一縮:“可那家夥不是……”
【被義勇殺死了嗎?】
“你們不必想太多。生與死對他這樣的忍者而言,可能僅僅隻是一種狀態罷了。”
夕日紅歎了口氣,“據說宇智波義勇很久之前就已經告知火影了,大蛇丸可能會複活的事。”
佐助忽然想起義勇也曾經對他說過“人死很難複生”的話。
“前輩的意思是?和大蛇丸戰鬥的人,會是義勇嗎?”
“這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夕日紅搖了搖頭,“我們現在去火影那裡,正是希望能夠得到一些答案。”
三人默然,夕日紅又安頓一番,要他們外出村子一定小心之類的後便帶著手下往火影大樓去了。
“800米寬、100多米深的大坑……”
春野櫻遍尋木葉,也找不出一棟高過100米的建築,畢竟影岩也就隻有80米高,所以她對這個數字意味著什麼實在很難有什麼概念。
“義勇同學真的能做到這種事嗎?”
然而,佐助和鳴人似乎並沒有回答她的意思。
“可惡……”佐助重重一拳砸在路旁的電線杆上,“義勇這個家夥——”
就在春野櫻以為一向爭強好勝的佐助準備說出“居然這麼強了,我一定要超過他”之類的話時,卻見後者滿臉惱怒地大聲譴責道:“離家這麼近也不回來看看我!這還算是身為弟弟的樣子嗎?”
【……】春野櫻,【佐助同學,在家裡一定是被溺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