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門追堵亦天航索要流光劍,眼見著亦天航便要舍劍保命,卻又冒出一個三絕門虞君安,似是還與亦天航有舊。
虞君安依舊一臉玩味地看著亦天航。
亦天航此時也反應了過來,說道:“虞?三絕門?虞問蘭?你是她的什麼人?”
“哈哈,臭小子,本人便是你未來的大舅哥!”虞君安大笑道。
“大舅哥?”亦天航一臉懵。
“不錯,問蘭乃是在下的親妹子,在下不是你的大舅哥又是什麼?”虞君安回道。
這幾句話把亦天航說得雲裡霧裡,暗道:“我與那女子數年前相識,雖有救命之恩,但也隻相處了十幾日而已,怎就多了個大舅哥?”
虞君安並未注意亦天航那一臉的疑惑,又說道:“怪不得小妹看不上北周那些權貴子弟,亦兄弟如此人物,我若是個女子也會死心塌地。”
“這?”亦天航不知該如何說才好,一時語塞。
這二人言語間,被晾在一旁的耿彪卻是按耐不住了,隻聽耿彪喝道:“閣下太過無禮!令師攀雲道人乃武林名宿,耿某敬之,對你也是以平輩相論,你卻如此輕視耿某!豈有此理!”
虞君安被耿彪這一聲喝嚇了一激靈,轉身說道:“呦,耿大俠言過了,在下怎敢與耿大俠這等人物同輩論交,如耿大俠這般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俠義作派,在下實在是不敢高攀!”
“你?”耿彪被懟得滿臉通紅,手指虞君安,嘴皮子直動卻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任秉平見師叔吃癟,上前說道:“虞賢弟這話就不對了,耿師叔與我等弟子不遠千裡入蜀,前來找尋本門遺失的寶物,何來欺人之說?若是亦少俠痛痛快快地將寶劍還了,哪還用刀兵相見?”
虞君安瞅了任秉平一眼,回道:“任師侄謬矣,此言卻是不妥。”
這“任師侄”三字一出,在場眾人都大眼瞪小眼,愣了。
任秉平比虞君安可要年長三四歲,按禮數虞君安應喊聲任兄或任師兄,怎就成了“任師侄”了?就算他虞君安位列風雲榜地字下等,武功遠超川字上等的任秉平,那也不能如此欺辱人吧?
“閣下太過目中無人了吧!”耿彪雖然看不上任秉平這個師侄,但好歹是自家人,此時已是不掩怒色。
虞君安卻是一臉淡然,調侃道:“耿大俠何必惱怒?尊師與敝師同輩,耿大俠見了在下的恩師還要恭敬地叫一聲前輩,耿大俠方才也說了,與在下平輩相論,你的師侄不就是在下的子侄輩?這就不作數了?”
耿彪又被懟了,懟得啞口無言,握劍那手已是氣得直哆嗦。
任秉平等天劍弟子均一臉忿忿之色,早已有了動手的意思。
亦天航站在一旁,愣是沒看出這虞君安到底是來乾啥的,這空急忙止了右肩、左臂的血,敷上金瘡藥,簡單包紮了一下。
片刻,耿彪怒道:“閣下今日是來尋我天劍門麻煩的吧?彆以為江湖上人人忌憚攀雲道人!我天劍門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虞君安回道:“這位亦少俠乃是舍妹未來的郎君,耿大俠傷我妹夫,在下還未與你計較,你卻在這大呼小叫!”
“虞君安!”耿彪暴怒。
虞君安氣定神閒,說道:“你等今日若想找我妹夫麻煩,先過了在下再說!”
言罷,隻見虞君安幾步上前擋在亦天航了身前。
“敬酒不吃吃罰酒!耿某今日就替攀雲道人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的小子!”耿彪說話間已是出劍,片片殘影,又是那“流雲遮月”劍法。
劍影頻頻,虞君安立在原地也不躲閃,右手抄向腰間,那鐵鏈帶著飛爪破空而出,銀光乍現,直奔那片劍影。
“錚鏘”的鐵器碰撞聲此起彼伏,耿彪被這騰空飛舞的鐵爪逼的再也未進一步。
耿彪暗忖道:“這飛爪百煉索的招數路子怎會如此剛猛霸道?這鐵索不是靈巧陰柔的功夫嗎?怎麼這虞君安使來竟如巨蟒擺尾般大開大合?”
鐵鏈飛舞,銀爪猙獰,那片劍影竟隱隱有潰散之意,看得旁邊眾人一臉驚詫,耿彪好歹也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竟被虞君安這後生一時製住。
旁人隻看到了表麵,虞君安此時卻是一臉凝重,心想:“我已儘了全力,並未留手,對麵那耿彪乍一看雖略處下風,但他氣定神閒,毫不慌亂,必是留有後招。”
兩人拚鬥了二十餘招,耿彪不得近前一步,虞君安也無取勝之法。
虞君安的鐵索飛爪確如耿彪所想,與三絕門其餘弟子修練的不同,攀雲道人傳給眾弟子的是以陰柔巧勁為主,而教授給虞君安的卻是極為剛猛,雖然威力大幅提升,但也極耗內力,這時虞君安已略有些真氣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