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二心?你倒是敢說,本將就當你放了個屁!”亦天航笑道。
“齊老,可有什麼靈丹妙藥?用來要挾控製活人。”亦天航不等韓相回話,問向齊融。
韓相隻覺眼皮直跳,暗道不妙。
齊融略一愣,歎了一聲,回道:“老夫確是有種毒藥,是老夫在唐門這些年,閒來無事無意中研製出來的,可令服藥之人痛不欲生。”
亦天航大喜,說道:“齊老細說來聽聽?”
“此藥一旦服下,須每隔三十日再服用一粒,不然服用之人便會渾身氣血翻湧,飽受脹體之痛,若是毒發日後仍不得服藥,便會爆體而亡!用來控製此人倒是極好!”
齊融說罷便於懷中翻找,掏出一黑色瓷瓶,倒出一粒黑不溜秋的藥丸,直接塞進了韓相口中。
齊融如此乾脆利索,卻是讓亦天航和韓相措手不及,這兩位事主還未決定如何做呢!
韓相已是一臉茫然。
亦天航一拍額頭,說道:“得,就這樣吧!韓都尉,你今後就乖乖從命吧,這把魚尾斧物歸原主,以後你便是本將麾下的一員了。”
齊融解開了韓相的穴道,雙掌抵住韓相胸膛,竟運起功來。
韓相雖不知齊融此舉為何,但心中猜想必不是好事,也不敢抵抗,也就半炷香的功夫,隻聽齊融說道:“好了,藥力已被老夫化至其五臟六腑,待會便會起效!”
韓相瞪大雙眼、暗自咒罵,這老匹夫仗著一身功夫,也忒欺負人了,正咒罵間,卻覺心跳急促、脈搏不穩,自胸口向外燥熱腫脹、難以喘息,幾個呼吸便站立不住,一頭便往地上搶去,摔得是砰砰作響,四肢也開始脹痛難耐、哀嚎不已。
“齊前輩,韓某認罰,快給我解藥。”
“認罰就好,這便是你冒犯亦校尉的後果!解藥是沒有,但這瓶中之物可緩解汝之痛苦,每隔三十日毒發之時服一粒,服下之後打坐調息,痛楚自然退去,隻要你不生二心,老夫自會保你性命!”齊融像是看一條死狗般看著韓相。
齊融並未再給韓相服藥,他想讓韓相徹底體會一次這爆體之痛,反正以韓相的功力一兩日又死不了。
韓相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大寨,亦天航實在受不了韓相半夜殺豬般的嚎叫,便把他嘴堵上了,就這樣韓相生挨了一日一夜,齊融才放過他,從此之後,亦天航身旁便多了一個黑布蒙麵、擅使魚尾斧的“死士”。
齊融得空試了試韓相的武功,畢竟齊融是唐門長老,不能一直跟在亦天航身邊,他得知道韓相能不能護得了亦天航。
可彆說,這韓相使上魚尾斧竟然摸到了風雲榜地字下等的水準,力戰風石堡劉家三兄弟不落下風,不愧是以勇力聞名蜀地的猛將,亦天航身邊多這麼個打手倒也有些益處。
亦天航為避免他人懷疑,便讓韓相冒名周忠,當然這名是亦天航起的,說是紀念韓相之父對前周的一片忠心,讓韓相以父為鑒。
而秦占雄設局陰殺亦天航一事,亦天航這位苦主卻是裝作不知,畢竟隻憑那些死士的屍身根本算不得鐵證,與其撕破臉麵多一仇人,還不如裝糊塗,一如往常。
十數日後,亦天航召集營中曲督以上將官,商議主動出擊蠻族。
眾人齊聚大帳,正討論間,卻有王簡快馬來報,蠻軍退了,全線退走,嘉武、江陽兩地蠻軍退軍數十裡,蠻族首領強巴已遣人求和,穆子玉與薑白華已到王簡處,現命亦天航即刻率本部人馬去往湯廷山西大營議事,風石堡大寨江陽軍士卒留防,另遣彆將駐守。
風石堡彭桓等人聞訊下山相送,劉氏三雄感念亦天航當年活命再造之恩,這一次說什麼也要追隨亦天航左右,亦天航拗不過,隻得讓他三人以親兵身份相隨。
申時,湯廷山西大營,此刻是熱鬨非凡,搭立營帳的、埋鍋造飯的、約束戰馬的,頗有一番民間煙火氣,而秦占雄早已率親兵趕到,此時正在監督麾下士卒搭建他的將軍帳,見亦天航到來,熱情相迎,二人如同老友一般扯東扯西。
齊融、韓相身份特殊,混在騎兵中隱匿,並未跟在亦天航左右。
青城及絕刀兩派人馬聽聞亦天航抵達,聞訊尋了過來,劉卿元與上官律自邢宗良處得知蠻將索朗使的是絕刀奔雷式後,都極為上心,想找亦天航多了解下內情,此事關係重大,若不妥善處置,這西南武林怕是又要生起事端,如今唐門與絕刀門和劉卿元的恩怨還未化解,可不能讓絕刀門再與蠻族扯上關係。
這兩位江湖前輩遙見亦天航與秦占雄所聊甚密,不好打擾,便又各自回營了,青城、絕刀的人馬剛走,卻又來了幾個熟人,這幾人可不管亦天航在乾啥、跟誰閒聊,氣勢十足的便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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