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容聿川一頓,怔住。
沈初禾似乎受了好大的驚嚇和委屈,身子不住地往後縮。
她伸手擋在前麵,一張臉上布滿了濕潤,緩緩地搖頭,眼淚從順著臉頰流到唇邊,嘗到微微苦澀,她嘴唇發著顫,帶著畏懼嘶吼,“你走!你們都走!我求求你,你們離我遠一點!”
她看著他,眼神哀戚,猶如一潭死水的無望。
她整個的動作透著明晃晃的排斥和厭惡,仿佛他是什麼洪水猛獸。
她的手,在抖。
莫名的,容聿川心裡有一絲怪異。
沈初禾,似乎從她上次從醫院醒來,就隱約不太一樣了……
他眼神微眯,將那股怪異壓了下去。
而在沈初禾心裡,此刻容聿川的眉眼,已經和三年後的容聿川,徹底重疊在了一起。
剛才,視線模糊間映入眼簾的那一片白,還有刺鼻的消毒水,讓她深陷在前世剖胎那一刻。
疼。
真疼。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種痛苦……
可是,她明明已經在遠離他們了!
為什麼總是這樣,逃都逃不開!為什麼總是會碰到他?
沈初禾閉上眼睛,倒在床上,整個人身上透著疲乏。
好半晌。
時間漫長的,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沈初禾才恢複了理智,神情淡了下來,她睜開眼睛,也不看容聿川,隻是語氣漠然道,“抱歉,剛才做了個噩夢。”
“噩夢?”容聿川上前一步,“你噩夢裡的‘你們’是誰和誰?”
“跟你沒關係。”她不願多說。
“嘶……”
沈初禾動了一下身子,卻撕扯到肩上的傷口,疼得她麵色扭曲了一下。
容聿川也恢複了他一貫的肅冷,他嗤了一聲,“裝模作樣!”
這演技,比最近新晉那影後都好上十倍了。
所以剛才……到底又是一出新戲碼?!
嗬!
“聽那個姓江的說,你們是去支教的?”
沈初禾一僵,仰頭直視他,“是又怎麼樣?”
“兩年?我同意了嗎?”
容聿川眼神清冷,俯下身,居高臨下看她,手卻搭上她剛取了子彈被包紮好的傷口處,
“一個在老爺子麵前端茶倒水,一個借著慈善名義,討老爺子歡心,你們父女倆到還真是會投人所好!”
老爺子醉心慈善事業,建過鄉村小學,也組織過支教團隊。
容聿川以為,她是為了討好老爺子。
沈初禾定定定看了他好一會,才轉過頭去,吐了兩個字,“神經!”
她和他永遠都說不清!
她做什麼說什麼,他都總會以他的固有思維給她下定義!且永遠固執的認為他自己是對的!
她已經沒有辯解的**了!
“誰給你的膽子這樣和我說話?”
容聿川眉目一凜,按著她傷口的手微重,直到沈初禾蹙眉,他才鬆開,
“沈初禾,彆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什麼身份?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容聿川,小舅舅,我們……到此為止!”
終於把這幾個字落了出來。
沈初禾隻覺得無比輕鬆。
“到此為止?沈初禾,你倒是真把自己看得上眼!”
容聿川一把捏住她的下頷,他湊身,擒住又立馬鬆開,“你把我容聿川當什麼?我告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