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張新心動了。
沒辦法,田氏給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並且還是他急需的。
張新現在所煩惱的,就是他立了功,沒人能為他向朝廷請功,隻能被動的等待朝廷詔安。
這鬼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若是有了田氏相助,那就簡單多了。
彆看他們隻是無終一個小縣的士族,但這些士族的人脈,就像是蜘蛛網一樣,盤根錯節。
我在郡裡說不上話?
沒事,我親戚能。
親戚在州裡說不上話?
沒事,親戚的親戚能。
親戚的親戚在朝中說不上話?
沒事,親戚的親戚的親戚能。
漢晉時期的士族,就是這麼恐怖!
要不怎麼會有“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這種現象呢?
張新深吸幾口氣,還是穩住了心態。
他這具十七歲的身體裡,住著的可是三十幾歲的靈魂,沒有那麼衝動。
“士範兄既有備而來,必有詳略。”
張新起身,走到田楷麵前行了一禮,“還請士範兄教我。”
他相信,田楷這次前來,肯定會有一個詳細的計劃,一個讓他能夠打敗丘力居的計劃。
否則即使張新按照他說的,出奇兵偷襲,可若是戰敗了,豈不是白費功夫?
雖然張新戰死對田氏來說沒有損失。
但要是因為張新死了,導致幽州胡患再起,想必這也不是田氏想看到的。
這小大帥還挺沉得住氣?
田楷的眼中露出一絲驚訝。
在他看來,張新年輕,自己將他最需要的條件拋出來了,應該馬上答應才對。
不過,見張新已經心動,他也不再藏著掖著了。
“大帥所憂慮者,乃是丘力居兵多,大帥兵少,可對?”田楷淡淡一笑。
“來,坐下說。”
張新拉著田楷坐在身邊,點頭道:“確實如此。”
“大帥初來幽州,怕是對烏桓還不甚了解。”田楷道:“丘力居雖然兵多,但烏桓人卻並非一直聚集在一起。”
“便如我漢人的城池與鄉裡一般,烏桓各部,也有一個大人部,和無數小部落。”
張新表示讚同。
右北平的烏桓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