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藍忘機忽然抓著聶懷桑的肩膀,聶懷桑從兜裡拿出一個優盤遞給他。
聶二公子,長歎了一口氣:
“藍二,雖然你現在看明白了自己的心,但是他已經不在了,放下吧。
不要在這樣的折磨著他靈魂都不安寧;
我想到他死的那一刻,他都是愛你的。
他來找我的時候,我勸他打掉孩子,斷了羈絆。
他卻笑著告訴我,他舍不得,這是你們兩個血脈的延續,是他往後餘生的唯一支柱。
他是愛你的,不然怎麼會想著生下孩子。
隻是老天覺得他會很辛苦,讓他解脫了。”
藍忘機早就醒酒了,在江晚吟打他的第一下他就醒了。
此時跌跌撞撞的起身往藍家方向走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眾人都歎了一口氣。
溫情和溫寧冷漠的看了一眼就回了屋裡
第二天溫情接到溫晁的電話,兄妹倆不知道說了什麼,溫情一會哭一會笑的,掛了電話。
隨後,溫情不顧形象的跑到中醫館,衝進溫寧的診室,趕走了病人。
姐弟倆在裡麵抱頭痛哭,哭著哭著還笑,笑完了繼續哭,把中醫館的人嚇夠嗆。
當天晚上姐弟兩人提著行李飛去了f國。
藍忘機坐在飄窗上,看著天上的月亮發呆。
房間裡關著燈,正好看見溫情和溫寧拉著行李箱出門上車。
這幾天他的失眠更嚴重了,從魏無羨離開以後就沒睡過什麼覺。
在魏無羨的骨灰撒入大海後,他徹底失眠。
每天睜著眼睛一夜到天明,閉上眼睛腦海中不停的回想著,兩人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
是他太笨,才明白過來,就像聶懷桑說的都晚了,那個人已經被收回去了。
他失去了那個人,那個最愛最愛他的人,被他弄丟了。
丟了才知道自己早就愛上了他,愛而不自知,等到明白過來時,已經是深愛,也是為時已晚。
他知道自己錯了,但他已經沒有機會去彌補,沒有機會去懺悔,沒有機會告訴他,他也愛他,他連再見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幾天他總能聽見,那個人在喊他的名字,那個隻有他會喊的:
“藍湛”
一聲一聲,叫的他心在被千萬隻螞蟻在啃咬一樣疼痛。
他想魏嬰了,好想,想那個永遠在他身邊溫暖著他的魏嬰。
那個隻要他有一點點不開心,就會瞬間出現的魏嬰。
好想
閉上眼睛就是那張明媚俊俏的臉,臉上掛著暖陽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