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初又歎口氣,扶著還在呆愣的嬤嬤,轉頭朝著殿內方向走去。
其實這也怪不得她吧?
她就一個普通人,在現代連普通民企領導都鬥不過。
更何況跟這些金字塔頂端的人打交道。
坐回去之後本本分分的縮在角落裡,直到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璟之用完膳走人。
宴會才接近了尾聲,大臣們稀裡嘩啦的跟著退場,蘇南初也尋了理由回永和宮。
不過還有件稀奇的事,原本過完午宴,大臣跟使臣賀壽也算落下帷幕,若無其他的事,該陸續出宮回府了。
但是沈璟之不知道腦門子是不是抽風了,竟然把人都留下參加什麼觀燈儀式,正好武將們飲了酒,興致高,趁著夜色未落幕,提出來了一些比武騎射等切磋的建議。
現在鐘鼓敲響,擂台上正打的熱火朝天。
蘇南初拿著僅剩下的木頭,翻來覆去,也下不去手。
激情早沒了,三分鐘熱度燃燒完,她是瞧見這東西就覺得頭疼。
孩子這時也哭了起來,蘇南初連忙過去逗弄孩子,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嬤嬤給沈璟之的玉佩做了一件衣服…
弄成了一個荷包,放進了她的首飾台。
這麼一瞧,還真的變不起眼不少,紅色鴛鴦刺繡荷包,豔俗豔俗的。
太陽慢慢西沉,蘇南初瞧著那不怎麼聽話的木頭塊,嘴巴繃成一條縫。
雕成娃娃實在太難,不是一天兩天的能成事的,乾脆把沈璟之雕的那個她拿過來研究著。
突然靈光一閃,她的指腹頓在了人偶上,笑著把東西放下,拿著刀開始切割。
光線暗下來,正準備讓嬤嬤把蠟燭點上,外邊突然傳來動靜。
蘇南初好奇的走出去,就看見嬤嬤已經過去行了禮:“李公公,這個時候您怎麼大駕過來了。”
不應該跟在皇上身邊嗎?
李德“害”了一聲,攤了攤手道:“這不是皇上醉了酒,頭痛不適,讓奴才過來請娘娘過去侍疾嗎?”
話音剛落,就看見嬤嬤身後走出來的身影,連忙過去行了個禮:“哎呦…”
“奴才參見璋嬪娘娘。”
“娘娘出來的正是時候,皇上此時正在承乾宮等著娘娘呢,轎輦已經給您備好,娘娘您看您是還有什麼要帶的嗎?”
“……”蘇南初兩眼一黑,沈璟之怎麼就這麼事多呢?
好事不惦記她,喝多了難受想起來她了。
他媽的,上次中秋宴上,他就是喝多了,從明妃宮裡出來,帶著那個酒精味兒,嚷嚷著讓她侍寢。
然後就懷了孩子…